當初他們覺得拿下四界聯盟有着多少利益可圖的高興,那麼到了現在,就有多無奈和苦澀。
剛開始的時候,集火盟聽聞四界聯盟將會進行報復,那都覺得沒什麼。
那只是一貫的撂狠話罷了,根本就做不得數,對方那點實力,能夠幾乎全殲他們的大軍就已經很吃力,還想來到他們的地盤報復,那不就是過來送死嗎?
但是隨着摩家勢力的消亡,他們就不得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如果還在以先前的看法來審視這個問題,恐怕他們也就將會成爲第二個摩家勢力,直接走向滅亡。
有了前車之鑑,而且摩家勢力還是做足了準備,尚且落得如此結局,他們如果再不重視的話,那就是真的愚蠢。
“爲之奈何?”安胄苦笑問道。
想着喪子之痛,安胄也恨不得直接衝殺出去報仇。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匹夫之勇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甚至還會平白送了自己的性命而已。
在場之人都面面相覷,他們若是能夠拿的出主意來,恐怕就不會坐在這裡,早就出去做事,那還能任由那三個外界人大搖大擺的殺過來?
同時他們也難以理解,那三個傢伙不過只是武皇五階罷了,但是所展現出來的能耐,都還要壓過他們集火盟的三位至強者。
這的確就有些不講道理了,難不成他們三個都是某些大能的轉世不成,所以如此恐怖?
亦或者說,四界聯盟本就十分強橫,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
太多的設想和想法,讓他們也深感無奈,事情有時候從來都不是能夠輕易想明白的。
這也是爲何整個陰焰界都爲之震動的緣故所在,對方只是三位武皇五階之人啊。
而武皇五階的大能,在陰焰界雖然不算多,但那也不少了。
至少,十倍於他們啊。
安胄見一個個的都不開口說話,頓時也是頭疼不已,還是說此事就此不言不語就能夠就此拉扯過去?
事情既然已經擺在眼前,那麼自然也就需要一個方案來解決!
“蕭揚既然敗了六階的行天,實力如何自然毋庸置疑,說他是準六階,都沒問題的。”一個看上去較爲陰騖的老者開口道。
然而衆人都是不屑的笑了一聲,這不完全就是廢話嘛。
這些日子裡面他們將所有的信息翻來覆去的都琢磨了好幾遍,爲的就是找出一些差池來,以此來成爲斬殺蕭揚三人的突破口。
有些消息,以前他們覺得有着水分和誇大其詞的意味在裡面。但是如今看來,那就是事實啊。
“所以,老夫覺着,行天敗給蕭揚,那必然會懷恨在心。”陰騖老者繼續說道。
衆人還是不以爲意,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利用這一點?既然數千年前我們能夠和萬獸界從聯手到撕破臉皮,現在我們又何妨不能夠再度聯手,共同對付陰焰界?一切利益分配,還是如同我們上一次聯合那般。”陰騖老者道。
這話一出,頓時衆人的神色也爲之一震。
這的確是一個法子。
“荒悟老哥好見解,這的確是一個法子。如果萬獸界當真願意的話,我就不信四界聯盟還有法子!”一箇中年人附和道。
那陰騖老者只是撫摸着鬍鬚笑着。
安胄也爲之頷首,若是能夠和萬獸界聯合的話,那麼拿下四界聯盟,也不是不可。
似乎這也是反敗爲勝的唯一做法。
“到時候萬獸界直接入侵四界聯盟,到時我們只要頂住壓力避而不戰的話,對方自然而然就會成爲喪家之犬。”安胄說着,更是咬牙切齒。
衆人更是心領神會,此等法子,的確可行。
“我在萬獸界安插着一位弟子,可立即傳信,讓他去做這件事情。”一個大漢道。
衆人也是相繼頷首,此事宜快不宜慢,所以能夠早些下決斷,那自然是好的。
早些知道,心裡有數,那麼一些事情自然也就不再是事情。
“那此事就有勞成兄了。”安胄道。
被稱爲成兄的男子只是一笑,表示自己會好生去做。
畢竟,這可是事關他們生死存亡的事情,又怎麼能夠馬虎分毫?
一個不慎,他們整個集火盟說不得都會直接覆滅,若是再出現問題,那可就不太妙了。
既然他們萬年前能夠和萬獸界因爲利益聯合,如今也同樣可以。
更何況他們有了先前的聯合,也只會更加容易達成。
畢竟,前面他們各自吃到的利益都是實打實的。
大家都玩兒命的去入侵其他世界,所爲的不就是利益嗎?
“如果我們當真避而不戰的話,恐怕也只會讓別人看笑話。”荒悟說道。
畢竟,他們可以退,但是山門退不了啊。
“如果可以請落焰山的那位帶着一衆大能過來支援,說不得我們還能與之一戰。”荒悟繼續說道。
衆人皆是眉頭一挑,這一點他們自然也是清楚的。
只是落焰山那邊那麼容易就請動的話,恐怕摩糾就不會在怒河殊死一搏,最後落得身死道消的結局了。
說不得落焰山還願意樂見其成,看着集火盟被外人覆滅,他們纔好在陰焰界一家獨大。
人心險惡,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衆人都是心照不宣,如果他們集火盟和落焰山的情況對換,說不得也同樣會選擇如此。
不過這麼做最後難免會面臨千夫所指的狀況,在今後百年之內,會被不少人戳脊梁骨的。
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終歸還是有些不合適的。
想着這一點之後,安胄的心中也多了一絲希望。如果以此爲要挾的話,說不得落焰山那邊不答應也得答應。
“去落焰山一趟,再請一回。這次帶着厚禮去,承諾他們,只要肯出手,要什麼資源我等都儘量滿足!”安胄當機立斷,道。
衆人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點頭。
的確如此,讓出一些資源又算什麼,就算拿出一些地盤來,那都是可以的。
能贏,那纔是最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