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李寬沒有任何事情之後,張豐心裡面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他能夠確定,蕭揚在出手的時候的確用的是巧勁,只是將其擊退,未曾傷及根本。由此,他也不禁覺得有些心底發寒,能夠有着這般的自控力,這得要何等精妙的手法才能夠做到?
而且,那看上去簡單的一拳,卻是需要深厚的修爲作爲依仗的。在張豐看來,這個年輕人看似平平無奇,恐怕也是故意隱藏了修爲。至少,不會比他弱。
李寬站了起來,準備繼續叫罵。如此恥辱,他那裡遭受得住?畢竟,自家祖師在此,除了那幾個特殊的一流世界招惹不起以外,他們同樣也是一流小世界。
然而,李寬還未開口,腹部再度遭受一擊,頓時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根本無法開口。而讓李寬更加震撼的,出手的則是他的祖師爺!
李寬不知這其中厲害之處,那麼就不代表張豐不清楚。所以,現在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是先靜觀其變再說。至少,自己對付這個少年,沒有太大的勝算。
旁邊的那人依舊沉默不語,他之前已經領教過了,如今更是看到同門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擊潰,可見境界之高,力量之強。
暮陽的心中則是更加的震撼,自己的家鄉何時出了這麼一個怪物?他的實力,恐怕比自己都還要強,還是說在離開家鄉太久,那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難不成走了什麼狗屎運,流雲界已經變得人傑地靈,天才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頭,層出不窮?
但是暮陽卻清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小輩比自己想象之中強出太多了。而且,有他在,甚至天禾界的追殺,都將會無疾而終。自己,也可以過上安穩一些的日子了,不用再去擔心日日被追殺。
張豐則是淡然一笑,道:“家裡小輩無禮,還請道友大人有大量,莫要計較。”
蕭揚冷眉看着,之前他給了好臉色,但是這些人卻得寸進尺,顯然就是欺軟怕硬的主。既然好生說話行不通,那麼也不妨用拳頭說話的。至少,在這三千小世界中,沒有幾人是他蕭揚的對手!
見到對方這般,張豐的心裡面也不禁是爲之尷尬。之前李寬的確太霸道了一些,對方現在已經不耐煩了,這說起來,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故此,張豐的心裡面也不得不多加掂量和謹慎了。
對方已經不給好臉色了,若是言語之間有所不慎將其得罪了,一場大戰下來還未可知啊。
“道友,此人盜取我宗門重寶,我等所以纔會鍥而不捨的追殺至此。因此而驚擾到道友,老朽在此表示歉意。”張豐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
一旁的李寬見祖師爺忽然間變得如此客氣,心裡面也是佈滿了疑雲。同時他心裡面也泛起了嘀咕來,這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時候,李寬也察覺到,對方的拳頭雖然讓自己吃痛,但卻沒有傷到根本,這讓其十分詫異。他可不認爲這年輕人是什麼繡花枕頭,就連向來霸道的祖師爺現在都變得客客氣氣的,顯然對方是有着真本事的。
縱然心裡面有着諸多的不痛快,李寬也只能將其壓下去。
蕭揚聞言,則是淡然一笑,便就看向了暮陽。
那終究也只是天禾界的一面之詞罷了,更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前輩,到底是怎麼回事,如實道來。”蕭揚的聲音比起之前,變得更加冷冽。
暮陽的眉頭微微一顫,從一開始蕭揚表現的退讓,就知道此人是一個講理的。所以,這話怎麼說,也是有學問的。
但是,暮陽就是暮陽,他也不會去搬弄是非、故弄玄虛。他只知道,如實道來那是最好的選擇。
“前段時間天禾界出現一件聖級上品的法器,他們說有德者居之,誰拿到就是誰的。想不到,我得到之後,他們就翻臉了。”暮陽以極爲簡短的話語說道。
蕭揚聞言,則是笑着頷首,看向了張豐。
同時蕭揚的心中也是震撼不已,這還當真是算得上重寶了。他在神界之中獲得魁首,那彩頭也不過只是中品而已!
二人之間可謂是各執一詞,至於誰說的是真相,那可就不好說了。
張豐被這般的眼神看着,也不禁感到有些發毛。好比,自己就如同是獵物一般,被獵人所看上了,那種感覺非常糟糕。
“天禾界出現的法寶自然歸屬於天禾界,而這位道友卻並非我天禾界之人。所以,那法器是我們天禾界任意一人得道,那倒是無妨,卻不可落入外界人手中。”張豐道。
蕭揚聽了此話,則是眉頭一挑。
至於那是什麼法器,如何出世,蕭揚並不關心。但是,對方顯然是在鑽空子,偷換概念了。
“既然是天禾界的內部消息,還不知暮陽前輩是如何得知的?”蕭揚忽然問道。
暮陽聞言,則是冷笑一聲,道:“那時候傳言可沒說僅限天禾界修士,不然的話我何苦跑這麼一趟?”
這話一出,蕭揚的心中自然已經明瞭此事了。
“看來,天禾界是想要學那千雷境,讓外界人進去取東西,然後他們坐享其成。不得不說,是一個好想法啊。”蕭揚忽然話鋒一轉,譏笑道。
張豐聞言,頓時眉頭一皺,對於千雷境他了解並不多,但還是有着一些消息的。
就在前幾年,不知爲何,千雷境的千雷殿被多個小世界聯手討伐,直接分崩離析。
同時張豐也察覺到,這個年輕人的心裡面似乎也已經是有了計較。自己就算接下來說破天,對方恐怕也是會不爲所動的。難不成,那聖級上品的法器,自己就要這麼捨棄了嗎?
這個問題,也是讓張豐的心中頗爲無奈的。原本想着追殺一個武王八階修士,但想不到對方如此狡猾,根本無法抓住。到了現在,還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來,足以撼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