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他在這裡做什麼?
陌曲水不由有些奇怪,然後看到療養院的人對張守都是很恭敬,難道是……
她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了驚奇,那麼,那個好心人是會是夜流觴?
她決定走過去試一試張守,看看張守的反應是如何。
“陌小姐,你也來了這裡?”張守一看見她,雖然之前有鬧過不愉快,可畢竟這是夜流觴要娶的女人,他也不敢給臉色來看。
陌曲水當然記得,因爲彭賢被栽贓嫁禍一事,夜氏暗夜產業的人對她還是有所芥蒂。
“是呀,我來這看望林奶奶,聽林奶奶說有個好心人建了一座免費的療養院,那個人就是你吧!”陌曲水說道。
張守搖頭:“不是我,我只是來管事的。”
“是嗎?”陌曲水微微一笑,然後沒有說什麼。
因爲,她知道,張守是彭賢手下最忠實的一個暗夜產業人員之一,而張守在這裡做管事,那麼,唯一能讓他來的人就只有夜流觴了。
所以,她敢斷定,這座療養院,就是夜流觴所建了。
只是,她真的沒有想到,他給予了林蘭泉重重的一擊,卻又給他奶奶這麼好的待遇。
其實,她想了一想,夜流觴也沒有那麼壞吧!
他的壞,能讓人得牙癢癢的。
可是,他卻又能做出痱夷所思之事來,比如這座療養院。
對於夜流觴這個人,她有時候,是真真正正的看不懂。
但是,不管怎麼樣,有了這座療養院之後,不僅是解決了林奶奶的生活需要,還解決了和林奶奶一樣孤寡老人們的生活需要。
週末的時候,陌曲水陪着艾麗在街上走着。
“曲水,就要做新娘子了,你的禮服都試好了嗎?”艾麗問她。
“都試過了,乾媽。”陌曲水笑了,“其實最操心的就是您了,乾媽,謝謝您。”
艾麗也笑了:“當然,你是我的乾女兒嘛,在嫁人的時候,我不操心這事,還操心什麼呢?怎麼樣?最近和夜流觴相處得怎麼樣?”
陌曲水想了想:“乾媽,其實夜流觴這個人,我有時候真的看不透他,他會不留情面的處置不忠的員工,卻又會暗中出資建立療養院給員工的家人及其其他老人住,別人看到的,他就是個鐵面無私霸道蠻橫的壞人,可是不知道的人,就會這麼認爲。但是,他私底下卻又好像沒有那麼壞,反正吧,我是說不上來那一種感覺的……”
艾麗拍了拍她的小手:“所以呢,我說,夜流觴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他其實是很有愛心的,只是別人都看不到,而且呀,他的驕傲,是不容許人家看到的。”
“居然有如此想法的人!”陌曲水不由皺了皺眉。
“每一個人的成長環境不同,造就了他的性格不同。”艾麗輕輕的說道,“夜流觴雖然是夜家的二公子,但是上面有夜烙痕一直壓制着他成長,還有夜老爺子的嚴厲管教,他就成了一個不輕易表露感情的人,但這並不能說明,他沒有感情,他只是將感情壓在了心底,不輕易吐露出來,要想走進他的內心世界,必須要真正的去關心和愛護他才行的。”
陌曲水搖了搖頭:“可是,乾媽,您知道嗎?他而且拒絕別人的關心和愛護……”
一說到這裡,陌曲水就有些生氣了。
“這怎麼說?”艾麗看着她。
陌曲水猶如竹筒倒豆子般:“有一天,我見他不高興,於是就和他一起彈琴玩樂,逗他開心,然後我就說了一句,說他長得漂亮,他就不高興了,不高興就算了,然後我說,可能他長得像他母親那般風華絕代,他居然一句話都不睬我,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乾媽,真的沒有見過他這麼難侍候的人,對他好吧!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脾氣,不對他好吧,他的臉色臭得更難看了,乾媽,我們的這段婚姻,我反正是看不到幸福的希望……”
艾麗一聽她說這個,臉上也不由有些憂慮了,而且那風華絕代的臉上,也升上淡淡的哀愁。
她聽着陌曲水不停的數落着夜流觴的冷漠、專制、還有喜怒無常,最後只是耐心的說道:“曲水,我知道你是個有耐心會關心人的好女人,你再對夜流觴有一點點的耐心和關心,說不定就能讓他融化,也能和他相處得好呢!”
“誰知道呢!”陌曲水沒有在意艾麗臉上的變化和哀愁。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着聊着,艾麗後來說道:“曲水,在C城出嫁,如何?”
“爲什麼?”陌曲水不明白了。
艾麗笑道:“那個……我不是住在C城嗎?那也算是你孃家了,對不對?而且,讓夜流觴用專機來接你,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上舉行婚禮,會不會很浪漫呢?”
陌曲水笑道:“乾媽,浪漫是挺浪漫的,可是,這高達三萬英尺的婚禮,會不會讓我的婚姻也是高處不勝寒呢?”
“呸——”艾麗不由啐了一口,“你這丫頭,就總是對這段婚姻這麼悲觀,老是想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能想些好的嗎?”
“好吧!那就這樣決定了。”陌曲水吐了吐舌頭。
晚上,回到了家裡之後,陌曲水和夜流觴商量着:“夜流觴,你要帶着天驕和千嬌一起來娶我,好不好?”
“好。”夜流觴正在玩遊戲。
陌曲水又道:“我要在C城出嫁。”
“好。”夜流觴依然是這樣答她。
陌曲水繼續:“你要用專機來接我。”
“好。”夜流觴仍然是一個字。
陌曲水一手按了他的遊戲,在他發怒時,她仰起小臉問他:“我剛纔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