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送飯的時候,小吃貨讓護士叫住了我,我嘗試走了進去,她竟不會再躲進牆角,可也只是靜靜的坐在牀上,倒是我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打破這個平靜。
“你天天給我送飯?”
“是的。”不知道爲什麼,我好緊張。
“爲什麼呢?”
“什麼爲什麼?”我被問的有點懵。
“爲什麼天天送飯?”
“我喜歡你。”
“是嗎?”
“那你是我男朋友了?”
“我……”我再一次的痛恨自己爲什麼沒有早點抓住小吃貨,沒有跟她說,我不情願的答道,“我不是。”
“那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我……我曾經是你的上司。”
“是嗎?”
“那我們是在公司認識的了?”
“是的。”
“我昏迷的時候總有個聲音跟我說話,是你嗎?”
“是的。”我現在緊張的跟小學生被班主任問話一樣手足無措。
“那你喜歡我什麼?”
“你的一切都喜歡。”
“呵呵。”小吃貨苦笑了一聲。
“具體點呢?”
“喜歡你偷偷吃東西的樣子,喜歡你頑皮搗亂的樣子,喜歡你被欺負的時候不斷做鬼臉的樣子,喜歡你純真淘氣時的樣子……”
我看到小吃貨的臉色變了變,我停了下來。
就這樣沉默了一陣子,小吃貨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我累了,再見吧。”
我覺得我肯定說錯了什麼,可我也只能默默的退出來,說了聲“再見”。
當我準備關上門的一瞬間我隱約聽到小吃貨說了一句,“純真嗎?”
我愣住了,我才發現我剛纔說了什麼,我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我想衝進去解釋的時候,醫生走進了她的房間,我想我可以等到這次治療結束,過幾個小時我再回來。
當我兩個小時之後帶着小吃貨喜歡的玫瑰回來的時候,我又錯了,
我對着人去牀空的病房,我愣住了,我衝到了護士站,卻被告知,小吃貨的父母來把她接走了。
我只好讓莫默給小吃貨的父母打電話,卻被告知關機了。
我讓徐旭從公司檔案裡面找到小吃貨的老家地址,我就直奔她家去了,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我只想找到小吃貨,我知道,如果我這次再失去她,我就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當我去到她家地址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家在兩年前搬家了,據說去了外地,我問了所有的鄰居,都說很久沒有聯絡了,我現在僅有的就是她父母的電話,可是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現在事實就是我對小吃貨其實一無所知,我又一次失去了她……
我找到了胡醫生,她跟我說,其實小吃貨在跟我說話的三天前就已經恢復記憶了,她很痛苦,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所以胡醫生讓她先跟我聊聊,看看我的反應。結果我說什麼,純真?!我明知道這次,在我沒有保護好她的這次,她失去了很多特別是純真,我……我說的話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了一大把的鹽。
小吃貨,無論你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你,我會跟你說“我喜歡你,無論怎樣的你我都喜歡,我不介意你的曾經,我只是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對不起,讓你受傷了,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請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