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現在是一片狼藉,所有的文件資料被丟棄在地上,上面全是被踐踏過的痕跡。原本在辦公桌後面的真皮坐椅,現在像是散了架的骨頭一樣支離破碎,電話花瓶能夠砸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損壞。
這,是怎麼了?
阮晟文坐在地上穿着已經變髒的白色襯衣,凌亂着頭髮看不清表,手耷拉在膝蓋上微微有些顫抖,因爲已經有了傷。後背依靠在櫃子邊上,周圍已經沒有落腳的地方了,看起來阮晟文像是被孤立了。
莫亦謙不解的搖頭,問道,“我的天,你是怎麼了?不是去找史密斯談合同了嗎?怎麼一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會史密斯那個老傢伙是個同戀,然後無恥的對阮晟文做了些什麼吧?莫亦謙是這樣想的,但是他絕對不敢說出來,說出來的話,原本不死的他肯定會死。
“出去,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晟文,你要一個人呆沒有問題,可是你瞧瞧現在整一個狂犬病患者一樣。到底是在怎麼了?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就好,不說憋在心裡拿這些撒氣是根本沒用的。”彎下腰,莫亦謙將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拾起來。
不領的將桌子上面剛剛被莫亦謙拾起來文件推落在地上,阮晟文不滿的怒道,“走!我說了我要一個人呆一會,你聾了嗎!”
聳肩,莫亦謙無奈的點點頭,“行行行,我走還不成嗎?但是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兄弟這麼多年了,好容易瞧你禽獸一回還有些接受不了。”
“走啊!”
剛剛關上門,莫亦謙就感覺到了門板上傳來的抖動,想到他走之前阮晟文的姿勢,他不後背有些發涼。
剛纔阮晟文是踢了一腳吧,如果沒有這門的話,這一腳應該是踢在他背上的吧。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後果不是死就是殘廢……
滿腦子,阮晟文現在滿腦子都是顧子西,她的笑她的淚甚至還有她的咆哮!這個女人知道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還交際花一樣的盤旋在個個男人的中間。
到底她有沒有腦子,忘記了那天楚浣是怎麼對她的嗎?爲此她差點丟了命!
“該死的女人!”
一拳頭狠狠的砸在厚厚的文件上,那種隱忍的怒火足以讓一個暖花開的地方寸草不生。冰冷的眸子像是夾帶着熊熊火焰一樣,可怕到令人窒息,英俊臉龐不自覺的釋放出了危險的信號,這個時候拉響着警報告誡着所有人阮晟文現在是有多麼的危險。
而他變成這樣,僅僅是爲了那個叫顧子西的女人。
“顧子西,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站起來,阮晟文拾起地上的西裝外然後拍拍上的灰塵,無視地面上的狼藉大步走出辦公室。
他是誰?他是阮晟文,阮氏的總裁。
除此之外他還是t市最傑出最年輕的最英俊瀟灑的男人,輕輕勾一勾手指嚷着要陪她上的女人就能從阮氏公司門口排隊排到渡口去,他難不成真會爲了一個顧子西而淪落?
開什麼笑話?不可能!
“總……總裁。”
helen用手捂着自己的小心肝忐忑的看着阮晟文,小心翼翼道,“你,你沒事吧?”
“我像有事的樣子嗎?”阮晟文反問道,除了語調冷了一點衣服亂了一點,似乎和往沒什麼不同。
“對了,我的座椅壞了,你今天晚上去給我挑一個新的。還有我的辦公室,叫保潔人員來給我好好打掃一下,明天我來公司的時候,要看到我的辦公室是一個正常的辦公室,而不是一個垃圾堆。”
helen點點頭,“我知道了總裁,您慢走……”
估摸着阮晟文走遠,莫亦謙瞧瞧的從旁邊的房間裡走出來,拍拍helen的肩膀問道,“哎,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總裁的臉色好難看,在他面前我都不敢呼吸了!”helen慘兮兮的推測,“你說總裁是不是瘋了?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面搞的噼裡啪啦的,現在又像沒事人一樣的出去,不會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真瘋了吧?”
“我呸!你瘋了他都不會瘋。”
莫亦謙說罷皺起了眉,老實說這是他跟在阮晟文邊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擔心他……
嵇龍山真人cs運動戰場,一材拔的男子着帥氣軍迷彩軍裝男人戴着黑色頭盔手持彩彈狙擊槍,趴在真的城牆上對準下面的敵人一槍接一槍,每一槍都正中目標,彈無虛發。
“草!哪來來了這麼厲害的狙擊手,給我幹掉他!”
被打急了的敵方首領紅了眼,下令不管怎樣都要把那個棘手的傢伙給幹掉,可是派出去的人一波接一波的都敗了。
“老大!現在怎麼辦?”瞧得對方被自己的人打到抱頭鼠竄,本來是他當老大的人現在居然像那個狙擊手詢問,他也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說要加入的人會這麼厲害,看走眼了居然!
要知道,這一站打的不是尊嚴而是人名幣,輸了那一方要給贏的這一方支付金額,一萬塊!
熟練的上好彩彈,阮晟文嘴角勾出一抹冷的笑,道,“殺。”
“森哥,我們這邊頂不住了!阿浩那個王八蛋現在帶着他那邊的人衝過來了,來勢洶洶!”
森哥將手裡已經沒有了子彈的槍丟在地上,怒道,“媽的!叫兄弟們給我打!還沒有人可以從老子手裡拿走過一毛錢的,這阿浩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叫人給我狠狠的揍!”
要打架?
小嘍囉頓時有些遲疑了,明明就是森哥說好了誰要是贏了他就給人一萬塊錢,現在要輸了卻不認賬。
小嘍囉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卻被森哥狠狠一腳踹在股上,怒道,“愣着幹嘛,還不快給我去!”
不滿的眯起了眼睛,趴在城牆上的阮晟文自然是看到了對方的小伎倆,居然不服戰敗耍賴,真是沒有信譽。
阿浩帶過去的人盡數被森哥那邊的人毫無遊戲規則的毆打,不管是按規則已經戰死的人還是別的什麼,通通將手裡的彩彈槍視爲武器往人上砸,甚至有一些過份的人直接用下三濫的招數踹人褲襠。
這個森哥要說不是敗類,都有些過意不去。
森哥給裁判丟了幾百塊錢,然後看着已經被打到鼻青臉腫的阿浩,伸出腳踩在他的臉上不屑道,“就你他媽這**樣還和我鬥?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嵇龍山這個場子裡有誰是贏過我泰森的?他媽的,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
“森哥我錯了……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放了我和兄弟們吧。”
“我呸!”森哥轉轉眼珠子,突然蹲下子道,“阿浩啊,你要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得告訴我,剛纔做狙擊手的是誰?”
阿浩哭喪着一張臉,道,“我不知道啊,那個男的是臨時來說要入團戰鬥的,我壓根就不認識他。他看起來不像是混黑社會的,我估計已經被森哥你的威懾力嚇的逃走了。”
“跑了?他媽的……”
森哥原本還想着將這樣的人才拉入門下,這樣以後他在cs戰場上才能說是天下無敵嘛,不過看起來似乎有點掃興。
扛着狙擊槍,帶着頭盔的高挑男人無視這一片狼藉的戰場,從他們中間走過去。遊戲規則已經破壞了,那麼再呆下去就沒意思了,所以還不如離開。
抓抓口上面濃密的毛,森哥眯起綠豆大的小眼睛不爽道,“媽的,這誰啊?”
“他他他……”阿浩努力的指着那個高挑男人,道,“他就是那個狙擊手!森哥,就是他啊!”
“我的乖乖,像條漢子啊。”
森哥走到阮晟文的面前,伸出手搭上他的肩膀,道,“兄弟,我是嵇龍幫的老大泰森,看你不錯而且處事不驚,給你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跟我混吧!”
狙擊槍毫不客氣的打中森哥的手,他疼到不得不鬆開阮晟文,頓時周圍的人瞧見自己老大受到如此的待遇,自發的將阮晟文圍在中間。
“我們老大看得起你才讓你加入我們嵇龍幫的,你別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
淡淡的掃過那個說話的小嘍囉,阮晟文如法炮製的用狙擊槍打中他的臉,頓時血花四濺哀嚎連天。
“滾開。”阮晟文毫不客氣道,面對這樣的一幫人他從來都不客氣。
“媽的!”
將手裡的菸頭丟在地上用腳碾碎,森哥的面子終究還是掛不住了,怒道,“兄弟們給我上,把他的右手給我打斷!老子要讓他一輩子都不能玩cs!”
瞧得近的各種各樣小嘍囉,阮晟文的取下了頭盔嘴角露出一絲絲宛若冰霜的冷笑,“不過區區螻蟻,全軍覆滅不在話下。”
手中頭盔輕而易舉的砸中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小嘍囉,阮晟文藉機奪走他上剩餘的子彈。
弒殺,現在纔開始……
每一刻彩彈都準確無誤的打在敵方的手腕之上,即便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傷,可是能夠讓他們一時之間疼的失去戰鬥能力也是可行的。
森哥氣的抽出一把西瓜刀,打着一把防彈傘企圖走到城牆之上解決阮晟文,可是等到到了城牆之上卻發現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地面的凹陷能夠凸顯出這裡曾經有人趴過,但是現在沒人了。
“嘶……”
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那種涼意居然都已經滲透進了尾椎骨裡,僵硬着腦袋,森哥想要回頭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將頭轉過去,他的後背就已經承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力,隨即一個狗啃食般的動作跌落在地,含了一嘴的沙子。
完美的側踢。
優雅的收回自己的腿,阮晟文順手用手裡的狙擊槍舉着森哥的腦袋,淡淡道,“彩彈應該打不穿你的腦袋吧。”
“別別別……我很脆弱,會死的。”森哥沒出息的開始求饒,要是打不穿的話幹嘛玩這個遊戲要帶上頭盔啊?就算是打不穿,他也不要試,不要啊!
“是嗎?可是你方纔好像也是這樣讓人打那些沒有戴頭盔的人。自己做過的事,你難道都忘記了嗎?記憶力真不好。”阮晟文淡笑,並且將槍口對準到森哥的眼睛上,如果用彩彈打腦袋打不穿,那麼這裡一定可以將人打瞎。
致命的地方被瞄準,森哥已經明白自己的小動作被洞察了,立馬丟掉了手裡想要偷襲的刀,作投降狀道,“我認輸了。”
“哎!把他放了,我們來玩一把終究cs!”
扭頭,阮晟文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楚浣,一cs特技裝備,而且大步走過來一腳叫森哥踹到城牆下方,把手裡的槍遞給阮晟文一把,道,“仿真彈,只會比彩彈疼,不會致命。”
城牆之下,森哥摔了一個四腳朝天,甩甩頭清醒過來之後怒道,“給我殺了他們!殺殺殺!”
阮晟文檢查了一下槍裡的子彈之後,迎戰而上。
擊殺螻蟻,不需要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