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有些後悔對凌日說那番話,他並不真的想要凌日給他什麼一個晚上,只是被自己喜歡的人安排親事真的讓他透不過氣來,那只是他的反抗罷了。
但是想想讓還未對性事開竅的純情的哥哥躺在自己身下,單單是這樣想想,凌月就覺得自己的血開始沸騰了。
甩甩頭,將這種骯髒邪惡的念頭甩出腦海。凌月快步離開了皇宮。
剛出宮門,鄧福在門口一臉着急地等着他。
“王爺,你可出來了。”
“何事這麼驚慌?”
“水公子被人擄走了。”
“你說什麼?怎麼回事?”凌月心裡一驚。
“水公子今天上午就過來等王爺您回來,不想王爺您過了平常的時辰還不回來,水公子說自己還有事等不了王爺了,神色很着急地就往外走,剛出了王府的門就有四個蒙面人將水公子擄走了。奴才這才趕來這裡等王爺。”
“水公子有跟那些蒙面人說什麼嗎?”凌月仔細問道。難道是那些覬覦水月兒的人乾的?不可能啊,水月兒有江天奇護着,這京城裡誰有那麼大膽敢惹江家的大少爺。
鄧福想了想,道:“奴才只聽到水公子問那些人,‘誰派你們來的?是不是璐妃?’就被捂住了嘴被帶走了。”
“這件事可有去通知江公子?”
“奴才派了家丁跟上去到現在一個人都沒回來,也一早就派人去通知了江公子,就是不知道這會有沒有找到人。”
凌月點點頭,鄧福是經過風雨的人,考慮得倒是周全。
“我去找江公子,看有沒有消息,要是沒有,就跟他一起想辦法。”凌月看了鄧福一眼,“這件事對皇上那邊別走漏了風聲。”
鄧福一愣,想起上次自己跟表兄王喜互通皇宮和王府的消息,連忙答道:“奴才知道,奴才明白。”
凌月跟鄧福交代完就急忙朝江家趕去。
江天奇的父親是赫赫有名的青幫的頭把交椅,近年來青幫的生意越做越大,黑的白的都有,賭坊,錢莊,布莊,酒樓,妓院,走私鹽,販賣奇珍異寶等等涉及範圍之大幾乎貫穿到赤遼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連新登基的皇帝都會在朝堂上專門提起來與大臣們討論是否有必要削弱其勢力。
凌月是被水月兒拉着來過一趟江家。
雕樑畫棟,大院深宅。
奢華精緻,跟皇家住院相比,絲毫不遜色。
那時是江天奇非要水月兒來他家看一件西域來的稀世珍寶,水月兒推不過就拉着他過來。想當然爾,江天奇有多麼不歡迎他。
這次,也不例外。管家居然直接將他拒之門外。
“王爺,抱歉,我們少爺交代了,要是王爺過來,就交代小的告訴王爺水公子的事就不勞王爺操心了,王爺請回吧。”
凌月吃了個軟釘子,想到江天奇嫉恨自己的臉,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好吧,既然你們主子有辦法,本王就不過問了。”凌月說完轉身走了。
他繞到江家後牆,縱身一躍,只見一道影子從江家院牆飛過,那身影極快,像一道白光掠過。
憑着記憶中江天奇的房間方位,凌月找到了他的房間。
在房間外,他聽到了一陣陣奇怪的喘息和呻吟聲。
他不再是青澀的少年,當然知道這裡面在發生着什麼。
不過江天奇到底和誰大白天就荒唐起來?是水月兒還是別的什麼人?
捅破了窗戶紙,他朝裡面窺探。
四肢交纏,滿室旖旎,不是那江天奇和水月兒還有誰?
已經是最激烈的時候了,水月兒的聲音裡滿滿的都是媚意,卻依然脾氣比天大,呻吟裡夾雜着謾罵:
“江天奇,你這個混蛋你派人擄走我又假意來救我你安得什麼心?你以爲你來這招英雄救美我就喜歡你了?做你孃的夢!你這個騙子!現在還把我騙到牀上,混蛋,你,你輕點,我,我受不了了……”
凌月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只是江天奇排演的戲,目的就是讓水月兒愛上他。
他在房外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這個江天奇還挺有辦法的。
不過水月兒在他府外被人擄走時,嘴裡喊出來的“路飛”到底是誰?水月兒跟這個人有仇嗎,所以纔想要擄走他?水月兒這個戲子比一般的戲子身份好像是過於複雜了些。
又想到自己向凌日提出的條件,他會怎麼想呢?
想想蘇嫊,看看江天奇,他們都在追求自己喜歡的人,不管用了什麼方法。
可是他們是親生的兄弟,他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管逼迫他和自己在一起麼?
。看了場活春宮,身體沒有反應是騙人的,回府的路上滿腦子都是凌日光着身子的樣子,他想抱他的念頭越發強烈了,不過理智卻希望凌日千萬不要把那玩笑當真,也許那樣做的後果不是他或者自己承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