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你不一起走嗎?”寧濤濤不安的詢問。名瀨菀芸已經被穆楓安排過來的人手帶走,一路上也順利的沒有出什麼差錯,就連已經把名瀨菀芸送上了飛機也沒見有什麼動向。反而是名瀨順,在機場下了車,對穆宸和寧濤濤提出照顧自己母親的說法。
“我暫時還不能離開。”名瀨順目光裡抹過憂色,他明白了,名瀨閻其實早就知道這一切的,但是他默許了他離開。但是那晚一聲聲的柔情,又似挽留的刺痛他的心。名瀨閻是他的弟弟啊,他一直沒想過那晚是什麼促使了他的舉動,但是他眼裡,那晚的名瀨閻就像是獨立奮鬥的野獸,讓他捨不得放手。他是哥哥,哥哥就該照顧弱小的親人,他奪走了原本屬於名瀨閻的父愛,要是這是他就放棄了名瀨閻,那給他的傷害會更大。
“你快過去吧,宸他會理解的。”名瀨順看着登記口的穆宸,抿嘴一笑,朝他揮揮手。果然在他預料裡,穆宸點頭,看來是知道了他不會離開了。
“那……”寧濤濤剛想要說些什麼,突然眼前一黑。迷濛中幾個不認識的面孔搖晃着,耳邊聽不清的雜亂聲,和穆宸的慌張的呼喚,名瀨順也在眼前倒了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濤濤、濤濤……”熟悉的聲音一聲聲的傳來,後腦有些刺骨的痛。眼前的人有些模糊,隨後一點點清晰。“彬……”沙啞的吐着熟悉的名字。
“你醒了。”名瀨順吐了一口氣,凝重的臉色緩解了不少。
“嗯。”寧濤濤應着,起了身,“唔~”本能地用手託着後腦:“好痛!”寧濤濤皺起了每,眸子都滲出水意。
名瀨順伸手溫柔替他揉着:“其他地方有沒有事?”名瀨順一邊揉捏一邊詢問。
“嗯,沒事。”寧濤濤緩過了神,才注意到了周圍的景物變化。這是哪?放眼過去倒像是監禁的密室。密室!他們被綁架了!寧濤濤看着周圍被明黃色的燈照射下顯示出輪廓的擺設,他和名瀨順被放置在密室一角的牀上,牆上擺着一些刑具,看起來令人有些毛骨悚然,這是SM的刑具呀。究竟是誰抓了他們,把他們關在這裡又是爲什麼?一瞥牆上的SM刑具,寧濤濤就覺得頭皮發麻,不會是遇上了變態!
“彬,你有沒有這麼樣。”寧濤濤擔憂的詢問,畢竟名瀨順比他先清醒,說不定他……寧濤濤不敢想象發生的事。剛剛還在飛機場裡告別,現在就要開始擔憂自身安全了。
名瀨順反倒沒有寧濤濤那樣焦急,反而一笑:“我沒事,不過、我想應該是我連累你了。”名瀨順揚起手,寧濤濤才注意了名瀨順手腕上的手撩,在看看自己,什麼也沒有。
寧濤濤扯過名瀨順的手腕,仔細端詳,冰冷的金屬光澤在明黃的燈光下更顯的陰暗。
“吱呀~”一聲,不顯眼的地方劃開了口子,一個健碩的身軀走進來,身後隨着兩名保鏢。“順少爺,你醒了?”聲音具有着沉厚的魅力,詢問間帶着一股蔑笑。
名瀨順不動聲色的用身子擋住寧濤濤,沉穩的回答:“嗯,我醒了。可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眉色一挑,精準的與那人的眸子對上。
“哈哈,不愧是鬼狼組的人,一點也不覺得懼怕。”修長而健碩的身子邁着步伐,從容的走近名瀨順旁邊。一撥臉間的碎髮,明黃色的燈光下臉上隱隱的露出端倪。“不知順少爺可否認得我?”
“原來是清野組的藤哉啊。”名瀨順平淡的描述這個名字,在他看清了來人臉上的細長彼岸花時,他就知道了這個人。清野組少主:藤哉鬼宿!
身後的保鏢移來一張椅子,藤哉鬼宿優雅的坐在上面,與名瀨順平視。“順少爺,我突然間對你起了興趣呢。”藤哉鬼宿單手抓起名瀨順的下顎,明黃色的燈光下照耀着他的眸子,瞳孔裡映出的影子還是那樣從容不迫。下意識的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唔~”名瀨順抑制聲音的溢出,淡淡的吭了一聲。
“放開他!”寧濤濤一把推開藤哉鬼宿,他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是他知道名瀨順剛剛用身體擋住了別人的視線時,他就知道名瀨順比他的處境還要來的痛苦。在名瀨順承受着痛苦時寧濤濤在也忍不住的出手阻止,顧不上自己敵不敵的那個人,唯一想的就是解救名瀨順。
藤哉鬼宿高漲的興致突然被打斷,一雙尖銳的眼眸盯着寧濤濤,“我倒是忘記你了!”聲音冰冷的低沉,似冥府的羅剎。嗜血的一舔舌,“順少爺一心護着你,可你到是不知好歹的出現,究竟是愚笨還是癡呆。我不太喜歡愚笨的人!”眸子眯着,名瀨順看見眉眼間那是殺戮的前兆。
“藤哉,你的目標是我吧,你想要挾閻所以才挾持我,是吧!”名瀨順用力一扯,又把寧濤濤護在了身後,奮力的吐出一句,轉移藤哉鬼宿的注意力。
“呵呵,順少爺,我的目標是你,可是我不想有人跑進來攪了這盤局!”藤哉鬼宿的目光也隨之移往名瀨順的身後。“啪”一記清亮的巴掌聲在這不大的密室裡迴響。
“少主!”藤哉鬼宿身後的保鏢意圖上前壓制這個囂張的人。
藤哉鬼宿舉了一下手,擺了擺,示意保鏢出去。“少……!”藤哉鬼宿一瞥身後的剛出聲阻止的保鏢。“是~!”保鏢們卻卻的退了出去,把門也咔嚓一聲帶上。
“順少爺,這巴掌打的很順手吧。”藤哉鬼宿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一眯眼眸甩手也是一掌。名瀨順被這強勁的力道扇倒在一邊,渾渾噩噩的撐起身子,血腥味在喉間漫開來。
“彬~!”寧濤濤被這樣的情況一晃神,慌亂的扶起名瀨順。“你有沒有事!”看着名瀨順白皙的臉頰上浮着紅紅的掌印,怎麼會沒事呢。“你別打他,你要做什麼就衝我來,剛剛是我得罪你的,你別遷到他身上!”寧濤濤也顧不上藤哉鬼宿聽不聽的懂,氣憤的就是一通責罵。很顯然剛剛名瀨順是爲了他才被打的,看他嘴角都溢出了血跡,這巴掌一定很疼!寧濤濤手心緊握着,指甲都要滲到骨子裡。他好恨自己的沒用,名瀨順也是那樣薄弱,爲什麼還要他來保護自己?
“我沒事,濤濤你到一邊,別出聲,我會讓他放了你的。”名瀨順趴在寧濤濤耳邊低喃着,他現在要做的先是讓藤哉鬼宿忽略寧濤濤,然後在把寧濤濤放走。閻一定知道他在清野組,一定會找到他的。所以他不重要,重要的是被他牽扯進來的寧濤濤!
名瀨順扯着寧濤濤手,牀邊有一捆細繩,他把寧濤濤的手固定在牀角的一處,脣覆上耳根:“濤濤,別出聲。拜託了!”
寧濤濤不安的看着名瀨順,看着他離藤哉鬼宿越來越近,他想阻止,但是名瀨順一聲聲的“別出聲、拜託了!”直擊耳根,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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