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瀨茉子和名瀨凖人一同來到了大堂,拖鞋進了裡面,看見寧濤濤和穆宸坐在那裡,覺得有些愧疚,自己並沒有把人一同帶來。名瀨茉子走過方桌,寧濤濤最先看見了她,寧濤濤朝她開心的招招手,剛想要叫出名瀨順的名字,可在一看身後的人併名瀨順,而是先前一面之緣的那位管家,原來開心的笑臉有點僵硬。他看着穆宸,“爲什麼彬沒有過來?”畢竟他不懂日語,所以他想讓穆宸把這個意思轉給名瀨茉子。
名瀨茉子走向他們,並沒有笑,也沒有靠着旁邊的位置坐下,而是在離他們一步的舉例下跪了下來,頭埋的很低,用生澀的中文說道“對、對不起!我…沒有…把大哥…帶來!”她的這個舉動讓在場的三人都驚訝了,“小…小姐!”名瀨凖人知道這個小姐從小脾氣就傲氣,對於出生在這樣的黑道家庭來說,傲氣是必須的!小姐會開心的大笑,也會難過的時候就落淚,也會生氣的時候就發火,但唯獨就不會像外人低頭道歉。但他卻看見了今昔的小姐低頭了,還是用了中文。沒錯那是小姐爲了順少爺而勤學的中文,雖然不是很流利,發音也不標準,但是小姐還是做了。名瀨凖人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扶起眼前人,寧濤濤也正要起身就被眼前人阻止了。
“求求你們帶大哥走!”名瀨茉子擡起頭,眼神裡透着堅定的光。她用的是中文,因爲她明白名瀨凖人並不會中文,所以她在敢在他的面前對穆宸和寧濤濤說這句話。凖人是哥的人,她的行動大多都是他透過給名瀨閻的,她沒有名瀨閻那種伶俐的手段,憑她一個人是帶不走的大哥的,但是眼前的人一定就是希望。他們可以讓大哥拜託名瀨家,一定可以!
寧濤濤和穆宸沒料到名瀨茉子會有這個請求,一時間有點出乎意料,眼裡透着疑惑,穆宸很快恢復了大腦,盤算着名瀨茉子的目的。她是名瀨閻的妹妹,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立刻穆宸腦海中想通了名瀨茉子爲什麼選擇用中文對話時他也猜的七七八八了,想必她身邊的管家並不懂中文,而且名瀨茉子也許對名瀨順有了些許異樣的情愫。
“你愛上彬了?”穆宸大膽的猜測到,而一旁的寧濤濤一聽穆宸的猜測,頭一轉,險些扭到。瞪大了眼睛徘徊在兩人身上。“嗯。”名瀨茉子耳根都紅了,她顯得不是很自然的點點頭,寧濤濤不敢相信,名瀨順的魅力居然讓自己的妹妹都不禁要跨越這層禁忌,不可自拔的愛上他。
“我明白了。”穆宸的神情十分鎮定,一切都在猜測之內。他也明白名瀨順繼續在名瀨家也不會是什麼長久的居地,總有一天,名瀨順沒有了“忌憚”的時候,什麼就都困不住他了。“茉子小姐,過來坐吧,我和濤濤都餓了,可以拿點東西吃嗎?這濃茶對空腹來說刺激還是很大的。”穆宸給名瀨茉子一個眼神,他希望支開名瀨凖人。
名瀨茉子看出了穆宸的意思,先是給了他一個無奈的苦笑,暗示着她是沒辦法支走他的,但是名瀨茉子還是對名瀨凖人吩咐道:“凖人,血櫻怎麼做事的,客人來了都沒有茶點,不知道還當名瀨家待客刻薄了!”說完就起身來到方桌的一處坐下,挨着穆宸一邊。看着名瀨凖人先是欠了一下身,接着轉身離開了。名瀨茉子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什麼人的時候,就低着聲準備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抹身影側了進來:“小姐,血櫻把櫻花糕端來了,還有壽司。”那抹身影是名瀨凖人。
名瀨茉子看來見怪不怪,也許也早就知道他會出現,於是表情沒什麼變化,而穆宸原先也讀懂了名瀨茉子的暗語。所以並沒有什麼波動。反而是寧濤濤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天!他是鬼飄過來的嗎?這麼快!”穆宸聽了寧濤濤這句沒有經大腦過濾的話,原本浮現在臉上的嚴肅立刻就讓愉悅的笑意取代,所幸寧濤濤說的是中文,名瀨凖人並不知道寧濤濤說了什麼,但是看着穆宸原來的表情有了變化,心裡就有些許不快,在看看名瀨茉子的臉,線條也緩和不少,難道剛剛寧濤濤是在說笑話?
名瀨凖人恭敬的把櫻花糕和壽司放在桌子上,並退在名瀨茉子一旁。
“濤濤,穆宸這是櫻花糕,大哥最喜歡的。你們嚐嚐!”名瀨茉子打算忽略名瀨凖人的存在,一邊把櫻花糕推給他們,一邊繼續用生硬的中文說着,提到名瀨順,名瀨茉子的臉上總是一臉的紅潮。
“茉子小姐一定很喜歡順了。”寧濤濤看着名瀨茉子一臉笑意,紅潮的臉上一提到名瀨順就會有着一股幸福的氣氛。而且只是一疊櫻花糕也能讓名瀨茉子有這樣的表情。看來名瀨順的魅力還是不可低估的。想的這,寧濤濤突然回憶起自己的好友宏泯樑,想當初那小子也是被他吸引而成爲gay的。
名瀨茉子被寧濤濤這樣一說,紅潮的臉蛋更是要滴血了,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出事麼話來。
“抱歉,順身體不舒服,所以沒辦法來見你們。”原本還算愉悅的氣氛就在一顧冷硬的聲音給打碎了。名瀨閻健長的身子走了進來,眼睛一抹瞄到桌上的櫻花糕,神情中閃過嗜血的光芒。“凖人,你怎麼能讓客人吃過了夜的東西?”厲聲的喚着一旁的名瀨凖人。“還不換上其他的糕點!”
名瀨茉子的臉色一暗,她的哥哥就連大哥所喜愛的東西也不要別人碰嗎?“閻哥哥,這是我剛剛讓血櫻做的!”名瀨茉子想要意圖阻止名瀨閻的獨佔,眼眸中掠過英氣。在兩兄妹明白了各自都要奪取名瀨順的時候開始,兩人的關係就已經不如從前那麼親密了,就算名瀨茉子有時候還是會懼怕這個哥哥,但是她也會盡力去保護她想要保護的東西。
名瀨閻微眯着尖銳的眼眸,並沒有對名瀨茉子做出反應,目光是落在名瀨凖人身上。名瀨凖人接過眸中的命令,起了身,恭敬的欠着身子:“小姐是凖人疏忽了,這是確實是昨晚順少爺剩下的。”說完就走進餐桌上,拿起還未動過的櫻花糕。“我這就讓血櫻去準備其他的。”然後轉身離去。
名瀨凖人離去後,名瀨閻的身上收斂了剛剛那股嗜血的戾氣。反而噙着笑意走過來,在桌子的一個空位盤腿坐下。“不好意思,讓各位笑話了。”名瀨閻的口氣雖然說的很輕鬆,大家都很明白名瀨閻剛剛的舉動。
寧濤濤聽不懂日語,但是也感到剛剛原本高漲的氣氛因爲名瀨閻的到來和他剛剛的舉動,又跌回了冰點,在看看名瀨茉子垂着臉,一股莫名的憂傷浮現在心裡。名瀨順在這樣強勢而危險的家族中生活着,他是如何過來的?
穆宸的手心覆上寧濤濤的手,“濤濤,沒事的。”穆宸在寧濤濤的耳邊低語,他看穿了寧濤濤的憂慮。他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子這樣獨佔,看來順的所謂保全自己並不是說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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