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過往（2）
聽到懷旻這句話，小九的心裡一顫，果然想起來了麼，關於幻雪的記憶，應該是天帝在懷旻腦海裡製造的幻象，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僥倖的心思，如果懷旻想起來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還可以和懷旻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是逸蕭的聲音，聲音裡帶了驚詫。
“我和小九之間！還有你……”懷旻靠着櫻花樹坐着，或許因爲思緒處於紛亂狀態，所以並沒有察覺有人在看着他們，而逸蕭，已經感覺到了身後那抹熾熱的視線。
“我喜歡過小九吧！”
“呵呵……”逸蕭尷尬地笑，摸摸後腦勺。
“可是，我也愛過幻雪，他們兩個人同時存在於我的記憶中，我原以爲是什麼人在我腦海裡創造了虛假的幻象，可是我的心告訴自己，幻雪和小九都是我曾經喜歡過的人，或許是上一世，或許是上上一世，我不知道我最初的存在是什麼，如果是妖，總有一個開始，如果是人，總有一個轉折，幾十次的投胎中，每一世都會有一個愛過的人，我不能把我所有的愛人都去找回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
“逸蕭，好好對待小九！”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做到。”
“那我就放心了。”
……
小九靠着牆壁，擡頭看着橫樑，努力忍住即將流下的眼淚。
眼前忽然出現天帝的影子，邪佞地笑看着他。
“你也以爲幻雪是我在懷旻腦子裡創造出的舊情人，所以纔會抱着希望。”
“你是來看笑話的嗎？”
“小九，我只是在等你，等你回來的一天。”
“我們的賭期還沒結束。”
“即使你變成了人，也無法瞭解人心，你遇到薛懷旻時，不過是隻狐狸，你懷戀的是他寵溺你的感覺，當你變成了人，你就會變得很貪心，這就是人和妖不同的地方。”天帝的影子慢慢消失，只留下餘音還在，“小九，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變得貪心？難怪他現在變得比以前更痛苦，以前和其他女人分享崇歆皇帝時，他從未有過這般苦悶和痛苦——原來是因爲他現在變得貪心了？
“小九，出來啊！我是幻雪！”
“嗯！”小九慌忙調整自己的情緒，換了一張笑容滿面的臉打開門，看見幻雪做了男裝的打扮，不解地問，“幻雪，找我什麼事？”
“難得出來，我想到外面去看看。”
“懷旻他……”小九本想說懷旻差不多應該和逸蕭談完話了，但又想起自己是在偷聽，慌忙轉了話說，“懷旻呢？”
“他和逸蕭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事，小九，你就陪我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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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隻得調整好情緒，和幻雪一同出了門，如今的幻雪雖然是男裝打扮，但依然能輕易地看出她是女兒身，簡單的男裝非但沒有減低她的美，還平添了女裝時所沒有的簡約美。
他這時才發覺幻雪和自己的真身有幾分相似，心裡不禁黯然。
走出客棧，來到喧囂的鬧市區，周圍的人幾乎都把視線投向了幻雪，鄉郊野外的地方，應當難得出現這麼一個大美人。
“我要給懷旻買禮物，你呢？要不要給逸蕭帶一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