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我們找到姜尚文。舒嘜鎷灞癹”
“可我並不知道他在哪裡。”他當然知道姜尚文是誰,商朝最厲害的軍事家,是他最後封了神,也是他幫助北朝討伐南朝,使得南北合併改朝換代。
傾城的表情裡顯然有些不相信,她翻過玉佩,只見後面刻着幾個字‘無解便不解,毋須解。’
“當年給我玉佩的高人曾經說過,只要能說出玉佩後面這句話的人,就能找到姜尚文。”
“我愛莫能助。瀋”
“難道你不想修好乾坤鏡?”補鏡神很不識趣地招了招手,眼角眉梢盡是調皮的威脅。
黃毛無奈地停下要離開的腳步,被他們一鬧,倒是忘記了鏡子的事情。既然他們一定要自己找姜尚文,他也沒辦法逃避了,記得當初看書時,曾經有記載說過姜尚文在南朝的徽安一帶賣豬肉,不知道是真是假,因爲自己讀的大部分都是野史,所以也不知道真正的姜尚文是不是如書中記載的那般,真的在做賣豬肉的營生。
“好,我答應你們,但是鏡子的事情,還得拜託補鏡神修好。己”
“即使你不用說,我也會修好。”
“謝謝了。”
“那小王爺可知下一步我們該去哪裡找?”
“南朝徽安。”
當他說出這個地方的時候,腦海裡猛然浮過閻王的面孔,如果他去了徽安,那他要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閻王呢。心裡不禁泛起一陣陣苦澀。
“小王爺是否還有心事?”
“沒、沒有。”他回過神,看着傾城湊過來的身影,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你這個呆子,不知有多少人都希望我家小姐能看他一眼,你居然還往後躲。”站在傾城身後的丫鬟葉穎伶牙俐齒地諷刺道,傾城回過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公子,你既然已經贏了這場比試,我也就是你的人了。”
“不、不。”他驚恐地擺擺手,臉上逃避的表情又惹來葉穎的一陣不滿,連站在一邊一語不發的補鏡神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難得還有一個男人能對着傾城坐懷不亂,不禁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調戲一兩下。
補鏡神笑了笑,一張英俊的臉被襯的異常詭異。
顯然在別人眼中,這笑——有夠陰險。
“去南朝啊!”客棧裡的某個房間,發出一個不滿的聲音,“我們纔來到豐州幾天而已誒,那馬車,真夠難做的,震死了。董哥,你說呢?”
“既然是爲了補鏡神去找,我沒有意見。”
“你們留在豐州也可以,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不行。”志曉癟癟嘴,知道自己剛纔說錯話了,“我只是抱怨一句,我並不是不想去,可是那個馬車的車輪是木頭的,真的好震,如果有橡膠底的輪胎就好了。”
“好啦,別抱怨啦。”
樓下忽然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黃毛一聽就知道有人在打架,本想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可是當他聽到樓下男人的聲音時,不禁飛奔着跑出房間。
“喂,我還在給你梳頭嘞,你跑那麼快乾嘛。”
黃毛不顧身後人的叫喚,披散着頭髮跑到樓梯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衆人中間的閻王。
“他是邪教的人,我親眼看到他坐着雪蓮教的船隻來的。中途還殺了一個人。”
“雪蓮教作惡多端,我們正派人士,應該見一個殺一個。”
“找死。”閻王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明明說着平淡的話,但聲音卻鏗鏘有力,彷彿房間的每個角落,都充斥着他的聲音。
“子恆,你跑那麼快乾嘛?”黃毛的背後衝過來兩個人,他沒有回頭,眼睛直盯盯地看着閻王。
閻王似乎被他們說話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擡起頭,正好和站在樓梯上的他四目相對。
才幾天沒有見面而已,他卻已經非常想念他。
相思相思,有了相互的交集纔有思念的後續,而他們之間,只剩下自己在思念他了吧。
“黃毛。”底下的人忽然喊。
黃毛的心一熱,眼淚忍不住落下,眼前的男人還記得自己,而且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他不該對閻王失去信心。
“還有同黨,一起殺。”
包圍着閻王的人們終於開始動手,閻王不疾不徐地飛身而起,劍柄一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倒了一堆人,甚至都沒有耗費掉客棧裡的一桌一椅。
黃毛從樓上衝下去,不顧旁人視線,撲進閻王的懷裡。
“閻王,你終於想起我了。”
“嗯。”眼前的男人點點頭,眸子裡絲毫沒有欺瞞。
志曉站在樓梯上,有些不滿地轉過頭,看着董哥,噘着嘴巴說:“他可信嗎?”
“即使我們說不可信,王子也不會相信吧。”
“唉。”
第二天,黃毛一行人告別韓文勤,在望月樓門口和傾城補鏡神相會,當傾城看到陪伴在黃毛身邊男人時,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王公子,這位不是雪蓮教的教主閆子欽麼?”
“是啊,也是我的朋友,”黃毛意識到他們對閻王的身份有所忌憚,慌忙解釋,“他雖然在你們眼中是什麼邪教,但他絕對是個好人。”
“王公子不用解釋,我們相信你。”
“謝謝。”
馬車在官道上再次行駛起來,大家從閆子欽和王子恆之間的相處中瞭解到他們是一對戀人,不過,也不用他們去察言觀色,有志曉大嘴巴在身邊,即使不想知道他們的關係,都已經被渲染到知道了。
墊了一層厚軟墊子的馬車內,兩具灼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
“不敢發出聲音嗎?”閆子欽惡質地在黃毛的幽穴裡挺動了幾下,身下的人卻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生怕被外面的車伕聽到,更何況前後都是馬車,要是被傾城他們聽見,他一定沒臉見人了。
“嗯……”黃毛髮出一聲聲細碎的呻~吟,但始終緊咬着牙齒,不讓自己發出誘人的聲響。
閆子欽低下頭,啃咬着他性~感的鎖骨,懷裡的人因爲思念過度,身子變得越發纖瘦起來,加上白皙如凝脂一般的皮膚,這感覺比跟李燕麗在一起還過癮。
李燕麗那個臭女人,以爲在他身上下了毒就能掌控他——做夢,如果他閆子欽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人,那他就不是閆子欽。子欽將黃毛抱在懷裡,讓他以坐着的姿勢靠在自己身上,但雙手卻有力地託着他的臀部,讓他以更加快的速度在自己男根上轉動着。
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爲什麼會習慣性地讓他以這種姿勢和自己做~愛,就好像自己早已經熟悉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做~愛方式一般。
“舒服嗎?”
“嗯。”黃毛在恍惚中深深地探出一口氣,兩隻手緊緊地抱住閻王的脖子,細瘦的雙臂隨着身子的挺動顫抖着,明明是很冷的天氣,他的身子卻散發出灼熱的溫度。
當閻王問完那句話,他再一次陷入困惑之中,他跟李燕麗在一起的時候,可沒有這麼溫柔地詢問對方感覺的習慣。
待滿車的春意散去,黃毛抱着閻王躺在厚厚的毯子底下,閉上眼睛,深沉地睡了過去,自從跟閻王分開之後,他已經好久沒有睡過好覺了,每天晚上他幾乎都被寒冷的空虛的被窩裡驚醒。
“公子,今夜無法趕到有村落的地方,看來我們得在樹林裡休憩了。”
“大家都在自己的馬車裡休息吧,黃毛累壞了,一時醒不過來。”閻王抱着懷裡的人,用傳音術跟外面的人交代,手裡把玩着黃毛修長的手指,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
另外一輛馬車內,志曉很不爽地躺着,嘀咕道:“董哥,雖然你的身子很暖,可我需要的是妹子呀。”
“滾你X的妹子。”
“董哥,你罵髒話。”志曉委屈地縮到一邊,但沒挨多久,就又朝着熱源的方向靠過去。
“你公子不是要妹子嗎?”
“妹子沒有,先跟大哥靠攏。”
志生一言不發地背過身去,丟給志曉一個背影。這時,馬車裡異常安靜,過不了一會,志生忽然翻過身,將志曉壓在身下。
“董哥,你幹嘛呢,我怕冷你也不用整個人壓到我身上來。”
“我喜歡你。”
哐當,有什麼東西破裂撕碎的聲音迴盪在志曉的腦子裡,緊接着,馬車裡再度陷入可怕的寂靜。
過了一會,兩個人都變成了背對背的模式。
第二天,黃毛下車吃乾糧,看到董哥和志曉兩個人彼此離的遠遠的,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他正打算走過去,卻看見志曉用鬼鬼祟祟的眼神瞅了志生一眼,然後生怕被人發現似的,馬上低下頭啃乾糧。黃毛不禁笑了,董志生對志曉的感情,他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志曉他,以他對自己和閻王的態度,恐怕要接受這樣的關係,需要很長時間吧。
叮噹,叮噹……
風中傳來一陣陣鈴鐺的聲音,明明是以非常緩慢的速度響起,卻給人一種來勢洶涌的錯覺。
“來了很多人,殺氣很重。”
傾城警惕地說,補鏡神第一時間躍到樹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混蛋,每次都逃的最快。”葉穎跺跺腳,生氣道。
“大家先躲起來。”
“來不及了。”閻王站在衆人面前,冷冷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