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黃毛的嘴裡發出一聲嚶嚀,聚集起全身的力量,往閻王的身上狠狠踹了一腳。
“媽的,你找死啊!”
閻王手一鬆,黃毛順勢摔到了地上,快速穿上衣服就往門口跑,閻王火大地站在身後,忽然用着極爲陰冷的口氣說:“你不想把詛咒去掉嗎?”悌
黃毛回過身,盯着閻王的臉,見他是認真的,站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他,閻王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用虎視眈眈的眼睛看着他。悌
兩個人對峙了好一陣,最終還是黃毛先開口:“怎麼去掉?”
“跟我去一趟杭州。”
十一國慶的日子,各大高速路上紛紛堵車,閻王開着車子上了高速,一路上除了兩個地方有些小堵,一路順暢地到了餘杭臨平。
黃毛坐在後座位,犯困地打了一個哈欠,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爬起來。諛
咕嚕嚕,嘴巴未開口,肚子先叫了起來,看着閻王不苟言笑的側臉,他也不敢說自己餓了。
車子停在路邊的一個停車位上,閻王依然一聲不吭地下車,也不管黃毛有沒有跟上,兀自往前走。
黃毛知道他正在跟自己賭氣,反正他也不想跟閻王多廢話,兩個人就一前一後誰也不鳥誰地走着,小縣城裡的十一節日,大家都出去旅遊了,街道上清冷的只有幾輛車通過。諛
閻王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店鋪跟前,上面寫着品記堡三個字。
黃毛沒注意到前面停下來的人,一頭撞了上去,擡起頭,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着什麼藥,閻王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把頭髮理理,難看死了。”
黃毛扒拉了幾下頭髮,門鏡上露出他搓搓的模樣,讓閻王有些哭笑不得,更讓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反正就這鬼樣,誰愛看誰看。”
“行,你愛咋滴就咋滴。”
雖然被閻王說了,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在鏡子前扒拉了幾下頭髮,再用水將翹起來的頭髮理了理,總算順眼多了。
閻王打了一個電話,不多久,門口就迎出來一個溫和的男人,個子不高,揹着一個普通的公事包,看起來像是一個上班族,男人朝閻王笑了笑,招呼道:“子欽,我都等半天了,上樓吧,菜已經點好了。”
“就愛吃這裡的蟹堡。”閻王跟男人熱絡地摟着肩膀上樓,男人朝後面的人看看,笑了笑,說:“你朋友。”
“算是吧。”
呸,什麼叫算是吧。
黃毛在心裡罵,一走進門,就聞到了香味,他餓壞了,忍不住摸摸肚子,而且還很響亮的嚥了一下口水。
男子笑了笑,被閻王推搡着上樓。
在樓上的還有兩個陌生的男子,一個瘦高個子,一個稍微有些矮,但長相可愛,一臉澀澀地看着他們這邊,一見到閻王,就衝過去給了他一記拳頭。
“好小子,總算來了。”
“咱們畢業之後就沒見過了,得好好聚聚。”
“那是……”
吃飯的間隙,他聽到幾個人的聊天,才知道幾位都是閻王的中學同學,也算是特別好的哥們,他們早就約好了要在臨平相聚,而他居然被閻王蒙在鼓裡,一點也不知道,一想起閻王來之前信誓坦坦的保證,再看看現在的狀況,心裡不禁忐忑起來。
不知道這狗混蛋會不會騙他,反正他要多長一個心眼,否則誰知道閻王混蛋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
溫和男子叫沈安文,高個男子叫張瑞,可愛男子叫葉恆,他們跟閻王聯繫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閻王會帶一個人過來,所以幾個人待他十分客氣,黃毛不知道閻王在他們面前是怎麼介紹的,但總覺得有些怪異,畢竟當他們四個人敘舊談過去的中學生活時,他一點都插不上嘴。
“子欽,你舒服了,剛畢業沒多久,就開了酒吧,還豪車開開。”葉恆羨慕地說,張瑞也插嘴道,“是啊,我們都是上班,葉恆幫家裡的工廠忙,沒什麼錢。”
“你們不要聽安文亂說,我可沒你們說的那麼富的流油。”閻王從來不在他們面前提自己家裡的事情,幾位同學也只去過他們城市一次,閻王沒有帶他們回家,怕他們不適應老頭子的迂腐。
“這一趟出來,就想泡個妞回去。”
“你女友呢?”
“當然不要了。”
“我呸!”
幾個人聊着畢業後的種種,以及泡妞技巧,安文轉過頭,問:“子欽,你朋友怎麼不說話啊。”
黃毛有些害羞地停下吃螃蟹的筷子,擡起頭說:“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們說的我沒經歷過。”
“你還沒大學畢業嗎?”
“我,我沒讀過大學……”黃毛羞澀地開口,他連字都認的不全,最近因爲想學鋼琴,所以在網上惡補知識,現在纔好一點。
“其實大學也沒什麼花頭,葉恆,對吧!”
“嗯,到現在還不是一樣找不到工作。”
黃毛不敢擡頭,他羨慕他們的生活,可是,他知道別人的就是別人的,自己不可能變成像他們那樣。
如果他能上大學的話,他應該就不用遇到像閻王這樣的人了吧,所以也就不會有現在這般坑爹的旅行,一想起來,他都覺得自己的人生在遇到閻王之後倒黴到了極點。
接下來,大家都沒再找黃毛說話,
畢竟,黃毛的談話已經完全和他們搭不上調了。
臨平的街道沒什麼人,大家吃完晚飯走出門,上了閻王的車,沈安文他們一上車就開始對車子品頭論足,閻王跟他們嬉笑怒罵地答應着,黃毛坐在角落裡,看向窗外欣賞沿途風景,偶爾看一眼閻王的側臉,發覺他也在用眼角掃着自己。
他的心裡陡然快速跳了幾下,迅速轉過頭去。
一行五個人上了杭州城,閻王熟門熟路地將他們帶到一個幽靜的賓館裡,裡面的房間已經訂好了。
五個人,三個房間,大家都在討論該怎麼分房。
黃毛心跳的更加厲害,生怕被閻王的朋友們看出什麼端倪。
最終葉恆和張瑞一個房間,沈安文一個房間,黃毛和閻王一個房間。
黃毛自己一個人先進了房間,看着裡面的擺設,目瞪口呆。
浴室安置在房間的正中間,從牀上就能看的一清二楚裡面的情況,牀很大,裡面的裝飾很華麗,華麗到比閻王的房間還好。
“死變態。”訂這種房間,無疑只有閻王那種變態才能想的起來。
他嘴上心裡罵罵咧咧的,反正閻王他們去夜遊了,不會那麼快回來,於是趕緊拿了衣服洗完澡,睡到牀上去。
習慣了愛撫的身體有些發燙起來,他忍不住翻滾幾下,壓下身體裡的***。
閻王跟他說過,戒指裡的靈魂暫時被他封印住了,但要徹底消除詛咒,還是要去靈隱寺一趟。
所以,這種敏感的身體,等詛咒去除之後應當就消失了吧,否則,沒有了閻王的懷抱,他的身體就會像空虛的殼子一般,渴望着有人進入的充實感。
他裹緊身體,手指卻控制不住地伸向了罪惡的深淵。
這種感覺,比吸食海洛因還來得可怕。
手指終於停留在前端拱起的部分,他忍不住呻~吟出聲,瘋狂地自~慰着。
偏偏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門卡被他拿來了,閻王要進來,就得先敲門。他控制住自己身體的欲~望,將手快速衝了衝,打開門,就看見閻王站在門口,和沈安文他們笑鬧着道別。
黃毛慌忙轉過身,跑回到牀上躲進被窩。
他背對着閻王,聽到身後傳來咔嗒的鎖門聲,過了一會,又聽見房間中央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他忍不住轉過頭,看着熱水氤氳下的男性酮~體。
他也變態了,他居然會覺得這樣的身體是如此美妙,惹得他全身都開始發燙發熱,嘴裡也開始流露出嚶嚀之聲。
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再次處於勃發的狀態。
“想要了?”溫熱的呼吸從身後傳過來,黃毛沒有忍受住,發出一聲嬌喘。
“滾開,變態。”
“心口不一的傢伙。”閻王撩開被窩,才知道被窩下的人只穿了一條小內褲,嘴角忍不住又掛出一個邪笑。
他今天忍了一天了,在車上的時候,他就想過去抱住他來個野外‘車~震’,可惜考慮到路上安全問題,還是決定放棄,他可不想成爲明天的頭條新聞主角,反正,只要有命,什麼時候都可以親熱。
“坐上來。”
“不!”嘴上拒絕着,身體已經情不自禁地坐到他身上,順着熱燙的角度,緩緩地坐下去。“啊……”就是這種被充實的感覺——是他用手怎麼也製造不出來的滿足感,他變壞了,身體變壞,連思想都開始變得可怕。
“動一下,由上往下動。”
“不要。”
“快點……”
黃毛嘆息一聲,緩緩地開始動起來,他忽然想起了女人坐在閻王身上的時候,也是這個姿勢,心裡一緊張,連後庭也開始夾的緊緊的,差點沒把閻王夾得哀嚎起來。
閻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抱住他的腰身罵道:“小妖精,夾那麼緊幹嘛?”差點又讓他早泄了,黃毛昏着的時候還行,他醒着的時候,絕對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的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