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冷,找了一天的東西,他的肚子早就餓得慌了,卻實在不捨得打破這旖旎的夜晚。
“回去吧。”
最終還是睿淵先開口,他總是能察覺到熙君的想法。
熙君站起身,和睿淵一起坐上馬,他對騎馬有陰影,別看坐在門上英姿颯爽,可是騎了之後纔會知道並不舒服,不過,身後有了熙君的堅實懷抱,他什麼都不用擔心了。懶
回到沈園,一個下人跑過來,向睿淵稟報,慕容雪已經回去江南了,因爲時間緊迫,所以不等睿淵回來。
熙君的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可一想起睿淵走後沈家的事務全由他打理,他就又覺得不放心。他相信慕容雪是愛睿淵的,所以他不會害睿淵,可慕容雪這個人,有一種得不到就要毀去的狠辣,所以,熙君無法揣測他的心思。
經過晚上的一鬧騰,夜裡和睿淵躺在一張牀上的時候,熙君終於恢復了平日的熱情,有這樣的男人在身邊,他還要抱怨什麼,埋怨什麼。
熙君在這個夜裡,顯得如此美麗、妖冶。
睿淵躺在他身下,看着他主動坐到上面,他的身姿掩藏在寬大的袍子底下,一件一件褪去。
他白皙的皮膚映射在燭光下,猶如一件玉白的瓷器,眼神裡露出妖媚的光芒,睿淵愛死這樣的熙君,每一次都會留給我無盡當懷念。蟲
“熙君,你好美。”他嘆息,雙手扶住熙君的腰側。
熙君朝睿淵笑,他這時的眼睛就好像浸潤了露水一樣的透亮,美的動人心魄。這加深了睿淵要除掉蘭藺奇的決心。
他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只要他一想到蘭藺奇還活在世上,他的心裡就彷彿有一塊地方被挖去了,每天都流着血。
所以,這次突厥圖之行,即使他有多麼的不捨得熙君,他都必須得去。
“啊,啊……”熙君的身體在劇烈的晃動,他整個人往後揚起,露出美麗的脖子,睿淵狠狠地向上頂着,上面的人震顫的越來越厲害,眼睛閉着,嘴脣長着,溢出一聲聲動人的呻~吟。
捨不得,好捨不得,一時一刻地都不願意離開他。
睿淵抓住他的臀部,繼續瘋狂的抽~插。
熙君幾乎已經撐不住身體,往旁邊斜摔過去,但睿淵卻不肯放過他,硬將他的身體掰直,繼續他由下至上的挺懂。
“慢一點……我受不了了。”
“纔剛開始而已。”
“睿淵……”他終於還是承受不住,倒在睿淵身上,睿淵翻過一個身,趴在他身上繼續快速的**。
嘴脣對着嘴脣瘋狂的親吻,光是這樣的刺激,熙君就已經快要昏厥過去,離別前的纏綿,帶着三分念想,七分不捨,兩個人都有些瘋了。
睿淵忽然直起身子,將熙君整個人抱起來靠在牀的圍欄上,讓他的兩條腿掛在腰側,整個人呈騰空狀態掛在睿淵身上。後庭和火燙的接觸幾乎到了完全密合的程度,熙君被刺激的只能頻繁地發出呻~吟之聲。
“從來沒試過這個姿勢呢?”
“嗯,我還以爲……”
“以爲什麼?”
“因爲我是……男的,……太重了。這個……姿勢……沒辦法。”斷斷續續地說出心聲,呼吸幾乎停滯了。
“敢小瞧我,下次我們再換幾種姿勢……”他的眼睛正好對上熙君胸前的兩顆茱萸,用牙齒輕輕地咬着,挺身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和熙君在一起,他做~愛的技巧真是越來越高超了,不知道以後能不能親自創出一本男男姿勢春~宮圖,在房間裡貼個滿牆。
擡起頭,他才發現,熙君已經暈了過去。
他不敢再要太多,解決了自己之後,收拾一番,將他摟在懷裡。
幾天之後,突厥圖之行越來越近,他一直在做着準備,他當然看到了熙君眼中的不捨,可熙君卻隱忍着什麼都沒說,熙君肯定是因爲情人節事件耿耿於懷,怕多說了會讓睿淵以爲他不夠信任睿淵。
睿淵爲着這樣的熙君心疼,他無時無刻都想告訴熙君自己心裡的想法,但總是徒勞。
——熙君,在我眼裡,你就是個笨蛋,所有的傷痛都藏在自己心裡,我不喜歡這時候的你,如果你能像在牀上那樣坦然,那該多好。
可惜,他們的告別話語再多,也無法三言兩語一下子說完,三個月時間,不短不長,一切都由陪伴在他身邊的風和土地來告訴睿淵。
我愛你,熙君……
京城大門敞開,送親隊伍熱熱鬧鬧地出了京城。
熙君和懷秋站在人羣中間,望着坐在馬上氣宇軒昂的睿淵,雖然他看不見,但也賣力地朝他揮着手。
懷裡的君兒大聲地喊着:“爹,爹……”淵兒在懷秋的懷裡,也跟着君兒一起喊。
睿淵似乎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朝他們這邊投來一抹笑容,熙君跟着他一直往外走,直到迎親隊伍早已走出城門,人羣散去,他還依然站在原地,朝睿淵離去的方向揮手。
“大哥,回去了。”
“嗯!”他應一聲,整個身子都鬆懈了下來,才發覺腿已經站得有些麻了,君兒懂事地看着他,說:“娘,放我下來,我能走。”
“好。”他的手確實已經麻了,君兒下了路,牽着他的手往回走。
“爹很快就會回來吧。”
“嗯,很快,到時候,君兒大概又長高了一點點吧。”
走到沈家門口,本應回江南的慕容雪居然站在門口,嘴
角噙着一抹不知是什麼的笑容。
“慕容公子,你不是回江南了嗎?”懷秋率先迎上去,毫無半點心機。
“走到郾城,又回來了。”
“爲什麼?”
“睿淵要送公主去突厥圖,我當然要回京城看着商鋪。”慕容雪斜睨了熙君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除了我,這裡還有什麼人能擔得起這個重任。”
“那倒是。”單純地懷秋只是想到了沈家的偌大家業都要有人扛着,他經常和熙君在一起,一直都認爲熙君是應該享受主子的待遇,因此,勞心費力那些事,自然要由慕容雪去做。
熙君一言不發地聽着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他無權過問慕容雪爲什麼要回來,因爲沈家有一大半的產業都和慕容家有關係,他有時候想,如果把真相告訴睿淵,睿淵會不會爲了放棄和慕容家的合作,可是一想到那麼多人眼巴巴地看着睿淵,他就無法把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口,再說,他也沒有那種試探的自信。
就像他以前所以爲的,慕容雪這個人,他只會害自己,而絕對不會害睿淵,所以,他不用擔心慕容雪會把沈家的家業搞得一塌糊塗,他唯一要擔心的,是慕容雪這個人會用什麼方法再設計陷害他。
他沒想到,他的預測會那麼快就到來。
他想,在慕容雪說要回江南的那幾天裡,他一定已經做了很多準備,否則,他雖然也處處小心,卻還是很快就掉入了慕容雪設下的圈套。
陽春三月,熙君卻騎着馬在路上飛馳,他討厭騎馬,每一次只要扯上馬他一定是在做一件非常惱人的事。
前面現出一片波光,他跳下馬,回過身,慕容雪和蘭藺奇騎在馬上,高傲地盯着他。
“後面就是無邊無際的江面,劉熙君,你還有什麼路可以退。”蘭藺奇舉手舔了一下嘴脣,“熙君,跟了我吧,爲了你,我可是延遲了去突厥圖的時間,只要你跟了,我帶你一起去突厥圖,享受榮華富貴。”
慕容雪冷哼一聲,他心裡的打算,可沒有那麼簡單,他今天,非得逼劉熙君去死,然後再讓蘭藺奇踏上去突厥圖的旅程,讓睿淵來解決他,他盯着熙君,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你輸了。”
“是啊,我輸了。”他無言,本就沒想過要跟他爭個勝負,結果對方卻較了真。
他攥緊了手,汗水在風中快速吹乾。
這裡是堰江最險惡的地方,水中礁石林立,水流湍急,即使他運氣好,沒有跳在石塊上摔死,即使他水性好,能游上一段距離,他都難以撐過一刻鐘便會被可怖的江水衝入大海,也許,身體還沒到大海之前,就已經被水中的魚吃光了。
但,要他落入眼前豺狼一般的蘭藺奇手中,他定然更不願意。
所以,他往後退了幾步,閉上眼睛,縱身一躍,跳入江中。
慕容雪看着跳入江中的身影,嘴角再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劉熙君——這一次,沒有睿淵陪在你身邊,諒你有九條命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可惜了。”蘭藺奇不悅地回過身,斜睨了慕容雪一眼,但什麼都沒說。
慕容雪的嘴角扯出一抹不易發覺的笑容,朝突厥圖的方向看了看。
睿淵,藥效也該發作了吧,你心裡叫劉熙君的那個人,也該慢慢地消失了吧。黑曜石我已經拿回來了,那是你應該做給我的獨一無二的禮物,如果沒有黑曜石的力量,我也不會有能力製出這份毒藥。有因必有果,你步步算計,可惜從未考慮熙君是否願意你這樣去做,而我,步步計算,只爲了能跟上你的步伐。
所以,我比劉熙君,更適合陪伴在你身邊。
我們兩個——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