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世上那麼多又聾又瞎的,都活得好好的。”
“……?”熙君低着頭,滿臉哀傷。
“唉,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人活着,不就是過的好過的不好的區別,何必爲了一個男人……”
“我沒有爲他……”他斷然否決自己的心情,他肯定不會爲了一個男人瞎了眼睛,更何況是爲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清楚地知道,他不會喜歡男人,他喜歡的是女人,對,他是爲了碧玲,肯定是,一定是……、
房裡再次恢復沉寂,他能聽到鳳夜輕微的呼吸聲,還有自己心跳的聲音。
“我餓了。”
鳳夜笑了笑,幸好,知道吃喝就說明還有生的**。於是招了小翠過來,準備了清淡的食物爲他墊底。
“小翠,你以後便服侍劉公子吧!”
“是。”
“鳳夜,謝謝你。”
“身體沒養好之前,不許說自暴自棄的話。”
熙君點點頭,再不說些沮喪的話語。
他在房裡待了五六天,足不出戶,也不說話,吃穿一應都由小翠伺候着,他心裡知道不能這樣下去,可是,他的心底真的有一種無能爲力的想法,總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那些客人真是太過分了。鳳夜公子他身子都受不了了。”每天,小翠都會在他耳邊義憤填膺地控訴客人的不是,雖然這樣的控訴毫無用處,而熙君也知道那些客人的手段,可是,小翠在他耳邊一直說着,他就覺得鳳夜會變成這樣,完全是他的錯。
他安靜地聽着,小翠也不管他,自顧自地說下去:
“最近來了一個新的客人,手段極其狠辣,每次鳳夜少爺從他的房間裡出來,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鳳夜他爲什麼不拒絕?他用不着這樣!”
“能拒絕麼,他是蘭月坊的少公子,據說最近風頭比沈家還好,連太子都爲他撐腰,我們一個小小的小倌店,要是得罪了這樣的大主顧,肯定少不了一陣折騰……”
“我去吧。”
“公子,你說什麼?”
“我代替鳳夜去侍奉他。”
“這怎麼行呢?”
“扶我去鳳夜那裡。”
“公子,你都想清楚了麼?”
熙君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他的心裡開了一道口子,口子很深,可惜別人看不見。
中午時分,正是鳳夜起牀的時候。
他讓小翠扶到門口處,示意她先下去。接着,他便摸着牆壁走到他房前,在外面敲了敲門。
“鳳夜,在嗎?”
屋內傳來一陣陣呻~吟,他了解這個聲音,臉上頓時飛起兩朵紅暈。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門吱呀一聲開了,可是,憑氣息,他知道自己跟前幾尺之外都沒有人。
這一招數他見過,睿淵有時候抱着他上~牀的時候,隨手一揮,就能把門關上或者打開。
他知道房間裡肯定還有一個人。
正如他所想的,牀上躺着的兩個人並沒有停止糾纏的動作。鳳夜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想要停止蠕動的身體,可是卻被身下的男人控制着,繼續着放~蕩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