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頭有些疼,四肢也痠疼的厲害,這症狀,應當是感染了風寒了。
鼻子間傳來一股中藥的味道,他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男人端着藥碗坐在牀邊,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你是……”他努力地在腦海中回想這張臉孔,最終將記憶的畫面停留在銀鈴府內,“你是那個變態男人。”
那次因爲在夜幕中,他沒有看清楚男人的模樣,如今在明亮的光線下看着這張臉,覺得比起銀鈴來,也是絲毫不遜色。
男人沒有發怒,只是把手中的藥碗遞到他跟前,寵溺地說:“把藥喝了吧。
他覺得身體實在難受的厲害,也不管他給的是什麼藥,坐起身,接過藥碗喝了下去,要是眼前的人是銀鈴,喝到這麼苦的藥,他少不了要撒嬌一番,可是現在在陌生人跟前,他只得硬着頭皮把藥喝了下去。
“你是什麼人?我爲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會對我怎麼樣吧……”他擰着眉頭問,平日裡除了病人便是銀鈴府內的那些人,除了這些人,他從未見過外人,如果他稍微見過一點世面,必定能從眼前之人所穿的龍騰服飾中看出來人的身份。
軒轅閆笑了笑,他沒料到皓軒在看到他穿的衣着之後,還能擺出這幅傻愣的模樣,不過,在這皇宮之中,看到他的人除了畏懼便是諂媚,哪裡有像皓軒這樣將他看成普通人對待的,於是,他便故意裝作平常人的口吻和他說話,言辭中絲毫沒有透露出自己帝王的身份。
“花燈節那天,我看你昏倒在岸邊,於是便把你帶了回來,你已經昏睡了有兩個月。”
“兩個月!”他果真昏睡了那麼久嗎,那他和逸蕭住在畫中的日子正好跟這日子相符,他想起自己在夢中看到的一切,小心翼翼地問,“你知道銀鈴王嗎?”
“當然知道,銀鈴王乃我國棟樑,他最近跟婉婼公主完婚,聲名大噪。”
“原來是真的。”皓軒的心裡一沉,臉色頓時黯然下去,他扶了扶額頭,重新躺回牀上,說,“我再躺回。”
“身體又不舒服了。”
“沒有。”他想起到現在還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名字,於是問,“你叫什麼名字?”
“軒轅閆。”
“和皇帝一個姓啊!”
“是啊,湊巧的。”軒轅閆聽到他單純的話,臉上的肌肉抽了幾下,最終沒有笑出聲。
“你是皇帝的親戚?”
“算是吧!”
“難怪穿黃色的衣服。”
軒轅閆這下子連手指都抽動了幾下,繼續說:“你沒見過皇宮裡的人麼?”
“沒有,”他忽然想到了銀鈴小時候帶着自己到處走的模樣,心裡一陣痠疼,想要躺一會的心思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側着身,一隻手撐着腦袋,盯着軒轅閆說,“我小時候是個傻子,爹怕我出去丟人,所以從小便把我關在家裡。”
“哦,那你怎麼變聰明的?”軒轅閆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知不覺地想:現在也沒見你聰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