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刪。”
“你還跟我杆上了。”阿濤舉起右手,順勢就要砸下去,卻被荷花敏捷地躲了開去。
“我就是不刪,趕明兒我說不定真能成國際大明星。”被萬衆矚目的感覺,——荷花托着腮幫嘻嘻傻笑,想象自己站在衆人之巔,所有人包括阿濤都用敬仰而又憧憬的目光對着自己,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是滿滿的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吧,但是這些不是阿濤就可以給自己了嗎?
所以,好像,刪了也沒什麼壞處,即使成不了國際明星更沒有什麼壞處,他要的阿濤都能給,爲什麼還要挖空心思地去別的地方尋找。
手指停留在刪除鍵上,還在猶豫之際,大拇指上落下一隻手,硬生生地幫他給刪除了。
“阿濤!”荷花大吼一聲,差點把車廂給掀了。
“我看你這麼磨磨蹭蹭,就幫你來做決定。”阿濤得意洋洋地轉着方向盤,終於覺得這個晚上能夠讓自己舒暢了。
車子駛進義烏城區,義烏江上的橋燈火輝煌。
“好美,以前從來沒注意過。”荷花扒着窗口,欣賞車窗外的美麗夜景。
“去江邊坐坐。”
“啊,這麼冷。”
“就在車裡面,不出去。”
荷花被阿濤詭譎的笑容驚的往邊上移了一小個位置,預料到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自己,也經常沉溺於這種所謂的壞事之中,無法自拔。
車子停了。
兩個人擁在了一處。
阿濤攻城掠地。
最終,他暈在了車的駕駛座上,不是因爲酒醉,也不是因爲感冒頭疼到無法遏制的地步。
而他得償所願地讓阿濤抱着下車並且回到臥房,可惜當事人一點知覺也沒有,醒來之後因爲沒有嚐到被抱着走一長段路的滋味,懊悔不已。
第二天早上。
荷花坐起身,左轉轉,右轉轉,順便對着窗戶外的大槐樹枝椏露出不滿足的表情。
浴室的門響起咔嗒聲,阿濤穿着睡袍從裡面走出來。
“阿濤,再抱我一次。”
“不是抱過你很多次了嗎?”他以爲自己是個嬌小可人的小女子麼,兩個人身高差不多,要抱起他,還真得有一定的體力支撐。
“在我清醒的時候抱着我走一段路,行不行嗎?”荷花直起身子,跪在牀上向前移動幾步,將整個身體掛在他脖子上。
真沒辦法,脾氣像個小孩子,昨天還冷靜地像個坐禪的僧侶,今天立刻大轉性,變成了嬌羞可愛的小情人。
阿濤抱起他,在房間裡轉了幾個大圈,惹得他咯咯大笑,結果引來郭父的幾聲刻意的咳嗽。
“糟了,被老爸聽見了。”荷花慌忙跳下身,彷彿郭父就坐在他們對面,用他們難以察覺的視線觀察着他們,於是惶惑地回盯着阿濤。
阿濤拍拍他的頭,用他漫不經心地口吻安慰:“下次找人將房間重新裝修一下,隔音效果太差了,”他見荷花還傻傻地待着,一把將他拉起來,爲他穿上衣服,“動作快點,今天星期一,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