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峰慵懶地趟在座位上,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不跟荷花在一起了?”
“這話問的。”阿濤苦澀地笑笑,但轉而實話實說,“你看出來了。”
“嗯!在醫院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看來,你也是同類。”
志峰自如地點開車子裡的音樂,是久石讓的鋼琴曲,他聽的不習慣,換了一首當下耳熟能詳的流行歌曲。
“我只是看出,你很喜歡荷花,但並不知道你們後來有沒有在一起,看來,我這一次到義烏,是來對了。”
“不要告訴我你也喜歡荷花,他現在跟rou球在一起,你就別打他的主意。”阿濤停在一個紅燈口,點燃了一支菸,“抽菸嗎?”
志峰接過一根菸,繼續剛纔那種曖-昧不清的話題:“你有結婚的打算麼?”
“沒有。”如果有,就不會離開杭州到這種小城市來,如果有,就不會那麼辛苦地自己一個人打拼事業,一切都是爲了那個男人準備着,可惜啊,相見不如懷念。
“如果說,我喜歡你,你會有什麼反應。”
阿濤盯着前方,看見紅燈轉了綠色,踩了一腳油門。
腳下的離合器沒有鬆開,車子‘突突’兩下,熄火了。
他懊惱地重新發動車子,卻聽到志峰爽朗的幾聲笑:“你這反應,真有意思。”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阿濤直白地拒絕他,“我喜歡荷花那種的,我們倆都太強勢。”
“口味是會變的,不是嗎?就像荷花,現在喜歡的是rou球這種型,而且,你也看到了,一個人要努力,變化也可以很大,rou球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那種體形,只能劃爲胖熊系列,還是變相的劣質熊。”
車子駛進一棟別墅,透過鏤空的圍欄,可以看到霓虹燈下五顏六色的江水。
歐式的裝潢,附合他一向喜歡奢侈品的性格。
“聽說,有一種人,因爲小時候窮慣了,所以什麼都要用奢侈品來掩蓋自己的人生。”
“你是在說我嗎?”阿濤從廚房裡端出一盤水果,卻只看見志峰進入自己臥房的背影,“你上我房間幹嘛?”他幾步衝上樓,跟着志峰一同進了臥室,只見他在chuang底和chuang單下四處檢查,末了,擡頭道:“幸虧沒什麼壞習慣,如果被我發現chuang底下塞了臭襪子,那就說明你的人格有嚴重的問題。”
“你真無聊。”
“今晚,我睡哪裡?”雖然是用詢問的口氣,他已經很不客氣地脫了外衣躺上chuang。
“你這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