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你放棄吧!
“姐姐夫!”
凌飛燕的聲音意外的有些發顫,剛剛還沉浸在妄想***畫面的目光,完全被驚異所取代,如凝脂般的臉蛋兒,像染了一層冰霜,整個人如石雕一般僵硬在那裡。
她從沒想過這輩子還能再見到這個男人!
他發現她了!她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風鈴的吃驚程度絕對不亞於凌飛燕琬。這個男人的臉
居然和他的峰如此相似!
難道他是峰的大哥藤?
可是,剛剛凌飛燕叫他什麼?
姐夫是嗎?
也就是說,他是凌飛燕的姐姐的丈夫,是峰的爸爸!?
他真的跟峰說的一樣,長得好年輕啊!
那張猶如十年後的峰的臉,剛毅的棱角更顯成熟的魅力;那雙冷冽的眸子,沉靜的讓人更加無法看透;緊閉着的薄脣,勾着傲視一切的弧度,看上去比自己第一次見到卓凌峰的時候還欠扁。
他穿着一件長款的皮大衣,因爲室內的溫度,正在一顆一顆的解着鈕釦。
那優雅的動作,不俗的氣質,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傲人表情。一寸一分,清清楚楚的雕刻進風鈴的腦海。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只是站在那兒,就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男人並沒有脫掉衣服,他是不打算在這裡久留的。和卓凌峰一樣冰冷的眸子,越過凌飛燕,直接對上那雙如受驚的小鹿似的純淨眼睛,聲音是絕對的上流人物纔有的音調,
“傷得怎麼樣?”
這個男孩兒,長得確實出衆,甚至百度|搜索“第五文學”看最新|章節可以說是罕見的極品。只可惜他不應該勾搭上自己最得意的兒子,他的美麗人生就要走到盡頭了。
風鈴完全沒想到峰的爸爸會來‘關心’他的傷勢。
他的表情簡直比受寵若驚還要誇張。
“沒沒什麼事挺”
“命還真是大啊!”
還是那個音調,這句話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此陰狠。不用去分析這句話所隱含的意義,只是那音調就足已讓人心驚膽寒了。
風鈴說不出話了,只能瞪着那雙澄澈的眼睛,不解的看着那個男人。
“姐夫,你怎麼來了?”
凌飛燕已經從驚訝中清醒過來。
在他的身邊生活過的那兩年,不能說完全瞭解他,但是這個男人的習慣她是一清二楚的。他的私人時間,從來不會去他自己房子以外的地方。他會來卓凌峰這裡,實在是讓她想不到,也許他的三兒子也想不到吧。
“來處理家醜!”
這五個字一出口,風鈴馬上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的現實。
該來的還是來了,只不過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凌飛燕同樣深知這句話的意思,只不過沒想到他的姐夫會親自出馬。
雖然知道是徒勞的,但是凌飛燕還是擋在了風鈴的前面,下意識的想要保護這個男孩兒。
“你不能動他!”
男人微微一愣,寒冷的眸子又添了幾分凌厲,
“不能?飛燕,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口氣是那般的狂傲,卻又是那麼的讓人無力反駁
就像是古代的皇帝在質問他的妃子。
那是至高無上的皇權,是不能違背的綱常。
“我”凌飛燕的氣勢降了三分,“他是峰的愛人,你不應該”
“不應該?”
男人的音調咄咄逼人,愈漸幽冷的目光直望進人的靈魂,勢要將那唯一的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可不可以不要拆散他們?”
凌飛燕的態度,已經從強勢的保護變成了毫無立場可言的肯求。
“他們這算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什麼?牀伴?違背倫常!戀人?遭人唾棄!夫妻?不受法律保護!這樣的感情有什麼意義?除了給家族的名譽抹黑,剩下的只有鋪天蓋地的罵名!”
男人的話句句入骨,字字見血。說的風鈴體無完膚,卻是不容置疑的赤/裸/裸的現實。
“可是”
“小子!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自己從我兒子的眼前消失。第二,我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男人不再和女人廢話,直接說明自己站在這裡的目的。
風鈴好半天不能適應這樣直白的說教,一直以爲自己不是在現實當中,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大腦裡那個受過傷害的陰影幻化成的人,只要他的峰抱緊他,這場噩夢就會結束。
可是,他的峰在哪裡呀?他的周圍好黑好冷,他沒有任何的依靠,只能任由那可怕的夢魔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
“需要時間考慮嗎?十分鐘夠嗎?”
他可不是那個沒用的二兒子。計劃了那麼長時間,結果還是功虧一簣,沒把目標弄死,自己差點見了閻王。
凌飛燕回頭看着似乎被嚇傻了的男孩兒,心裡的滋味五味雜陳。
他這隻出世未久的小綿羊,怎麼可能是他姐夫這隻老奸巨猾的大灰狼的對手呢?
放眼當今的商界,也許真的沒有人可以和這個男人抗衡。即便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卓凌峰,面對自己的父親,他也會略遜一籌吧!
風鈴,你還是放棄吧!
這樣的家族,這樣的等級生活,還有這個圈子,真的不適合你這樣單純的人。
放棄吧!
去過屬於你的平靜生活。
這場遊戲你註定了是輸的那一方。
心疼的拿着毛巾擦拭着男孩兒額角的細密汗珠,自作主張的對着身後的人說道:
“讓他把這瓶藥滴完好嗎?”
他的炎症有反覆的趨勢,一會兒她要回小洋樓給他帶點藥上路。
突然間,風鈴拔掉了手上的針頭,推開凌飛燕站在了牀邊,水靈靈的眼睛透露着倔強。
“我不需要考慮,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我不會離開卓凌峰的!你完全可以用你二兒子的那套手段來對付我,但是我的心絕對不會變!就算是死了,我相信峰也不會如你所願的生活。你應該明白你的兒子想要的是什麼?你這樣強硬的干涉他的生活,你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男人很是意外的望着這個男孩兒。
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敢這樣和他對話的人已經幾年沒有出現了?出現過的也早已化爲了白骨。放眼他生活的圈子,就連和他同輩的人當中,也找不出幾個敢這樣和他說話的人。
這個小子憑什麼這麼和他說話?他不知道自己會讓他消失的連渣兒都不帶剩的嗎?
男人開始重新把鈕釦系回去,動作還是那麼的優雅,表情還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凌飛燕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她想馬上把現在的情況通知卓凌峰,現在唯一能救風鈴的只有他了。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相信卓凌峰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喜歡的人出事的。
可是
電話,這該死的電話,她居然沒有帶。確切的說是卓凌峰不讓她帶。
他下什麼命令不好,非得限制她帶私人物品,不就是怕她給風鈴拍照嗎?他至於這麼小氣嘛?
唉,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時候,再說了,誰又能料到他的姐夫會一反常態的親自來操刀呢?
單純的風鈴還以爲卓爸爸就這麼輕易的打退堂鼓了呢,剛剛的一鼓作氣,馬上泄了一半兒,再加上幾天來都沒有下牀,今天又不是很舒服,頭重腳輕的跌坐在了牀上。
“很有意思!你的反應真讓我意外,很好!我給你一次機會!一次讓你認清自己,認清這段荒唐感情的機會!把人帶走!”
“走”字的尾音剛剛落下,早已候在門外的兩個高大男人便衝進了房間,不容分說的把沒反應過來的男孩兒架了出去。
凌飛燕想阻止,莫說她一個女孩子家不是人家的對手,就算她是男人,她姐夫的這兩個保鏢也絕不是兩三個男人輕易就能阻止的了的。
“你可以告訴凌峰了。不過,他被我派去南橋機場了,沒有兩個小時他回不來。”
男人從容的踏出門口,好像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對着眼前的女人說道:
“我是真的不想見到這張臉,它讓我覺得無比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