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出來”看到陳寒姐妹站在宋柏宇身邊沒有動彈,陳父又是一聲大吼。
“這……”看到陳父突然間態度大變,宋柏宇愣住了,他疑惑地看向陳寒姐妹,滿頭的霧水。
“宋大哥,我們回頭再跟你解釋,要是繼續逗留在這裡,我爸會暴走的。”陳寒只來得及跟宋柏宇說了這一句話,便匆匆地離開了包間。
陳曉娟歉然地笑了笑,跟在家人後面走出了酒店,她自己臉上也滿是困惑,完全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看來自己有點過火了。”想起自己剛纔頂撞陳寒父親的話語,宋柏宇摸了摸鼻子,一臉的尷尬。
宋柏宇原本以爲陳寒父母是那種爲了錢財可以犧牲女兒幸福的人,所以他想給陳寒父母一大筆錢,同時刺激陳寒父母,讓他們重新關心和疼愛陳寒姐妹,現在看來是自己會錯了意,好心辦成壞事了。
宋柏宇苦笑一聲,也跟着走出了酒店,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還是得自己收拾啊。
“宋,我的演唱會七點鐘正式開始,你一定要過來捧場哦,不然我就故意演砸,然後宣佈自己是你的女朋友。”宋柏宇剛走到酒店門口,藍妮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聽到藍妮的電話,宋柏宇額頭直冒冷汗,要是藍妮真的照她所說的那樣做,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宋柏宇好說歹說,連續保證了好幾遍,終於把藍妮這個小魔頭給搞定,不過當他擡起頭時,卻發現陳寒一家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老太婆,你說我剛纔是不是衝動了啊,一百萬塊錢呢,我就那樣眼睛都不眨一下給拒絕了?”走出酒店半天后,陳父還沒有從那一百萬的鉅款中驚醒過來。
“錢再多也沒用,女兒是我們的骨肉,不能隨便讓人作踐。我原本看到那個年輕人高高帥帥的,還有錢,因爲陳寒她們能有一個好歸宿呢,沒想到……”陳母卻是嘆氣連連,心中對宋柏宇印象惡劣之極。
“爹、娘,你們剛纔是痛快了,不過你們兒子的小命就要玩完了。”陳剛走出酒店時,就一直悶不作聲的,此時聽到父母的對話,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小剛,不着急,只要想想辦法,五十萬塊錢還是有辦法籌集到的,你大姐不是在一家商場當主管麼,讓她跟商場老闆借就是了。”陳父聽到自己兒子的抱怨,滿臉陪笑道。
“你以爲是一塊錢兩塊錢啊,說借就借。大姐說不定到時錢還沒借到,反而被人給開除了。”陳剛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再說了,大姐一向討厭我,要是知道是我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幫我借錢呢?”
“哎,早知道這樣,我對她們姐妹倆好點就好了。”陳父聞言卻是嘆了口氣,想起這些年來對陳寒姐妹的態度,心中充滿了歉疚。
陳父有着嚴重的重男輕女心理,連續生了兩個女兒後,他就感覺自己在村中面上無光,對陳母非打即罵,未曾想他們第三個小孩還是女兒,陳父一氣之下就送人了,爲了這件事情,陳父和陳母還打大了一場,兩個人的關係鬧得特別僵,陳寒姐妹也被殃及到,捱了不少巴掌。
直到陳剛出生,陳家的家庭關係才緩和下來,而陳父也把全部的注意力投注到了陳剛身上,對陳剛異常溺愛。
陳父原本盼着陳剛有大出息,可惜的是事與願違,陳剛的大學都是花錢買來的,他在大學什真正的東西沒學到,吃喝嫖賭倒是全部學會了,大學畢業後一年沒能找到工作,卻滯留在省城不肯回家,每個月都依靠家中的接濟度日。
這個月陳剛一時手癢,居然在賭場裡面混了半個月,剛開始倒是贏了五六萬塊錢,但是他沒有及時鬆手,結果輸進去了十幾萬,賭紅了眼的他並沒有因此放棄,而是繼續跟賭場借錢賭博,當他欠債五十萬時,賭場已然不讓他賭了,而且勒令他三天之內還錢,不然的話把他大卸八塊。
陳剛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把父母給請了過來,讓他們倆給自己還錢,可憐陳父陳母是農村人,又沒見過什麼世面,聽到五十萬元錢後,就直接被嚇暈了,不得不找陳寒姐妹求助。
只是陳父陳母卻不敢把陳剛賭博輸錢的事情說出來,只是跟陳寒姐妹說弟弟結婚需要五十萬彩禮,讓她們姐妹倆想辦法解決,隨後便發生了宋柏宇碰到陳寒姐妹時的一幕。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有把事情告訴陳寒姐妹了。我想她們姐妹倆不可能見死不救的。剛纔你拒絕那個年輕人五十萬塊錢,陳寒姐妹肯定原諒你這些年來對她們的冷落了。”陳母猶豫了一會後,嘆息道。
“爹、娘,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救命錢?”陳父陳母說話的功夫,陳寒姐妹已然一起追了上來,陳寒好奇地問道:“家中有什麼難處你就跟我們說啊,我們姐妹倆不可能不管的。”
剛纔陳父在最後時刻拒絕了宋柏宇的一百萬元錢,並且義正言辭地說出了那麼一番話,陳寒姐妹是真的被感動了,也是在這個時候,她們才知道自己姐妹倆在父親心中並不是絲毫沒有地位的。
不過緊接着陳寒姐妹倆心中卻生出了一個疑問,這一年來,姐妹倆先後也給家中郵寄過三十幾萬塊錢,不但讓家人在縣城買了一套房子,而且還裝修按理來說家中應該沒有經濟方面的困擾了纔對啊,怎麼父母會急着要那麼多錢呢?
至於父母說的彩禮五十萬元錢,陳寒姐妹卻是怎麼也不敢相信的,而且她們旁敲側擊地詢問了一下女方的信息,父母也是支支吾吾的,陳寒姐妹自然知道父母倆是在騙自己。她們之所以追上父母晚了點,便是在討論父母今天的奇怪行爲。
“這個……”聽到女兒的發問,陳父臉上露出了難爲情的神色,把眼神看向了陳母,示意陳母說話。
“小兄弟,我們都跟着你轉了一整天,不知道你的錢籌到了沒有啊?要是沒籌到錢的話,我們可不好交差啊。”陳母還沒有說話,兩個光膀子的青年便從一旁閃了出來,他們貪婪地看了陳寒姐妹倆一眼,異常熱情地跟陳剛招呼道。
“快了,很快就好了,我這不正在想辦法麼,麻煩兩位大哥跟馬老闆說一聲,我三天之內一定籌齊五十萬。”陳剛看到這兩個光膀子青年後,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緊接着滿臉諂媚地應了上去,低頭哈腰不止。
“正在想辦法,那也就是還沒有籌到錢咯。這兩個女的是誰啊,你女朋友?要是你女朋友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其實馬老闆不差錢,你要是讓你馬子陪馬老闆睡上一個月,說不定馬老闆立即可以免了你的賭債”其中一個光膀子青年半眯着眼睛在陳寒姐妹倆身上掃視了一遍,很是老練地說道。
聽到陳剛和兩個光膀子青年的話,陳寒姐妹臉色變得煞白,也是這個時候,她們才知道父母突然間讓自己姐妹倆籌集五十萬元錢的緣故。陳父陳母也是被光膀子青年的話給嚇得瑟瑟發抖,根本就不敢看陳寒姐妹一眼。
“不是……不是,哪有女孩能夠看得上我啊,這兩個人是我的姐姐,親生姐姐。”陳剛陪笑着臉說道,心中卻是把兩個光膀子青年給罵得半死。
陳剛雖然吃喝嫖賭無所不會,可是他本質上還是好人,並沒有想過要把自己兩個姐姐往火坑裡面推。
“原來這兩個人都是你的親姐姐啊,那就更好說話了,反正你姐姐幫你還債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對不對?”
陳剛的話剛落音,那兩個光膀子青年立即雙眼放光,臉上也露出了開開心的笑容。兩個人都知道自己老闆好色的性子,這麼極品的一對姐妹花要是自己有辦法給弄到老闆牀上的話,好處絕對是少不了的。
“兩位美女,今天晚上國際大明星在沙城有一場演唱會,我們老闆已然在天街西苑訂了一個大包廂,吃的喝的都有,到時還有機會跟小甜心合影,要不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倆個光膀子青年也不管陳寒姐妹的意見,直接繞過陳剛,便要去抓陳寒姐妹的手。
賭場既然敢設計陳剛,自然對陳剛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知道陳剛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大學生,沒有任何的背景可言,只是手中稍微有點餘錢,估計也是家中經濟寬裕的緣故,所以這兩個光膀子青年完全沒有把陳剛放在眼中,認爲陳寒姐妹遲早會成爲自己老闆的禁臠,動作也變得輕佻隨便之極。
“要是你們兩個不想胳膊被砍斷的話,最好不要碰觸她們的身體。”眼看着兩個光膀子青年就要得逞,而陳寒姐妹臉上也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間在衆人耳邊響起。
宋柏宇神識外放後,很容易便發現了陳寒一家人所在的方位,而且也及時地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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