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公衆號:美貌與才華兼備的知白】
這個天啓宗的弟子被那個年輕男人掐着脖子舉起來,那人的手指指甲都已經刺入了脖子之中,血順着他的手指往下流,而這個人似乎很享受血液帶來的刺激感,伸出舌頭在自己的手背上舔了舔:“當我們開始行走江湖,這個世界上的恐懼就歸我們支配。”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到背後有很強的威脅。他猛的轉身想要把手裡的天啓宗弟子扔出去,還沒有來得及做出這個動作,他的脖子上就緊了一下,然後他就看到一個年輕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手指也已經幾乎要掐進他的脖子裡了。
“喜歡舔血?”
安爭舉着這個年輕人,他的手指已經摳進了那人的脖子裡,血順着他的手背往下流。所有人都以爲安爭要讓那個人把他手上的血舔乾淨,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安爭擡起另外一隻手,咔嚓一聲把年輕人的手摺斷,來回扭了幾下,竟是硬生生把手從手腕上擰了下來。
你年輕的修行者臉色白的要命,疼痛感幾乎撕裂他的嗓子,但他卻強忍着沒有叫出來。
“喜歡舔?”
安爭把那隻斷手放在年輕男人的嘴邊:“舔乾淨,不然我把你另外一隻手塞進你屁-眼裡。”
那年輕人已經無法呼吸了,臉都憋成了青紫色。但卻不得不伸出舌頭把自己那隻斷手上的血舔乾淨。因爲他看得出來,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話,那麼絕對不僅僅是另外一隻手被人折斷扭下來塞進他屁-眼裡那麼簡單。面前這個年輕男人的眼神是那麼的冰冷,他看眼神就知道這個人也是一個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的。
“無極宮是吧。”
安爭舉着那個人轉身,回頭看向站的稍微遠一些的那幾個人:“從你開始,叫什麼?”
那被安爭抓住的人咳嗽了幾聲:“我......咳咳......我叫賙濟。”
安爭看向另外的幾個人:“你們是他的同門師兄弟?爲什麼在我出手的時候你們連幫忙都不幫?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門師兄弟被我這樣打,你們不覺得應該幫一幫?”
看起來年紀最大的那個人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面相,眼神裡就有一種陰厲,他笑了笑說道:“賙濟這個人死不死的都和我沒關係,我們無極宮的人從來沒有你說的那種什麼同門情義......你殺他就殺好了,不殺的話就放了他。”
安爭哦了一聲:“先說說你們來這打算幹什麼。”
他把賙濟丟在地上,然後一腳踩斷了賙濟的雙腿。賙濟疼的叫了一聲,爬伏在地上疼的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剛纔我的人就是被你這樣偷襲然後不依不饒的打傷的吧。”
安爭按着賙濟的腦袋往下一壓,砰地一聲將腦袋按進了青石板的地面之中。等到賙濟的腦袋擡起來的時候,那張臉已經血肉模糊的看不出來本來面目了。
賙濟的那幾個同伴互相看了看,眼神裡都是詫異。或許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道宗正統傳承的玉虛宮,門人怎麼出手這麼狠厲。
“不習慣?”
安爭問:“是不是覺得角色有些反了?應該你們這樣做事纔對是不是?”
爲首的那個男人訕訕的笑了笑:“確實,確實有些出乎預料。你們玉虛宮的人確實和我們見到的其他宗門的人有些區別,不過,倒是很對我的胃口。”
安爭道:“說吧,來幹嘛,我不想再問一遍。”
那人道:“在下週川,這次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就是想告訴你們陳流兮道長一聲,朝廷既然交給了你們一個那麼重要的差事,我們就有必要來滿足你們當差的需要。所以呢,若是你不把我們提報上去,讓我無極宮的人都能成爲聖庭的人,我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聽說你玉虛宮在金陵城的弟子不少,所以出門千萬要小心,萬一不小心一個一個的少了,你們找起來也麻煩對不對。”
安爭也笑起來:“我最喜歡你們這樣說話的人,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
周川問。
安爭微微眯着眼睛說道:“因爲面對你們這樣的人,我連考慮自己下手需要多重這種事都省了,反正不管怎麼下手都不算重。”
周川也笑起來:“你以爲我們是在開玩笑?我可以認真負責的告訴你,我之前說的話會一句一句的應驗。你如果不按照我剛纔說的做,那麼從今天開始你的人千萬不要走出這個院子,不然的話,會死的各種離奇。”
安爭嗯了一聲:“我相信。”
他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看來有必要先跟你們門主交個朋友,幫我帶回去一件禮物怎麼樣?”
周川哈哈大笑起來:“我還說你是個不識時務的,原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給我師尊帶禮物,就要看看你這禮物分量夠不夠。”
“大概有十斤?十幾斤?”
安爭道:“分量還是不輕的。”
他忽然一把抓住賙濟的腦袋,來回扭了幾下後砰地一聲把腦袋硬生生從脖子上拽下來,然後往前一扔扔到周川懷裡:“把這個給你師父帶回去,告訴他回頭我再去拜訪。你覺得分量夠不夠?若是不夠的話你們幾個商量一下,看看誰願意做分量,誰願意往回帶禮物。”
那幾個人的臉色顯然變了,他們忽然發現自己今天要面對的這個人和以前面對的都不一樣。他們無極宮是最近才崛起的江湖勢力,已經在金陵城之外打下來一片地盤。此時進金陵城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們確定聖皇需要強大的宗門做事,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展現實力。
所以,他們選擇了現在名聲正響亮着的玉虛宮。
以前都是他們做的事讓人害怕,現在安爭做的事,竟然讓他們心裡一陣陣的膽怯。
“抱歉啊。”
安爭站起來,一腳把賙濟的屍體踢開:“是不是做了你們該做的事,所以你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了?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們該怎麼做?”
周川哼了一聲:“行,咱們後會有期。”
安爭看他們轉身要走,笑了笑說道:“似乎流程還沒走完吧,你們不應該是打進我玉虛宮之中大開殺戒纔對的嗎?怎麼,這就走了?”
周川回頭看了安爭一眼:“你會爲今天做的事而後悔的。”
安爭問:“一定會後悔嗎?”
“我保證,你一定會。”
“哦,既然一定會,那麼索性就多後悔一些。我剛纔說什麼來着?我說這禮物的分量要是不夠的話,你們幾個湊一湊。作爲修行者說話就要算話,不能食言。”
周川臉色猛的一變:“你還想怎樣!”
安爭突然一動,一拳朝着周川的臉轟了過去。周川把手裡賙濟的人頭朝着安爭臉上扔過來,那人頭還沒到安爭身前就被安爭的護體真氣震了回去,在半空之中砰地一聲爆開,化作一團血霧。
“這下禮物的分量又輕了。”
周川避無可避,一拳迎着安爭的拳頭打過來。兩個人的拳頭在半空之中相撞,砰地一聲,安爭立刻就感覺到一股詭異奇怪的力量從手上傳進來,那力量極爲刁鑽,一接觸似乎就要把他的血管全都撕裂似的。然而安爭的肉身之強悍飛尋常修行者可比,那力量若是換做別的修行者肯定就已經得逞了,然而在安爭的體內那力量很快就被絞殺。
周川的力量顯然很強大,已經到了大滿境近乎巔峰的實力。如若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來玉虛宮挑事。可是大滿境之下,同等境界之內,安爭什麼時候輸過?
拳頭砰拳頭,周川的胳膊咔嚓一聲就斷了。骨頭從肉裡面刺出來,白森森的骨頭上還掛着血色的肉絲。安爭順勢一抓一拉,將那半截胳膊從上面拽了下來,然後在周川啊的慘叫的那一聲纔剛剛響起的時候,將半截胳膊塞進了周川的嘴裡,半截胳膊從周川的後腦刺穿出來,直接捅了一個通透。
安爭抓住周川的衣服將其舉起來然後往前一扔:“這份禮物分量就差不多了,滾回去告訴你們那個門主,玉虛宮隨時歡迎他來。”
剩下的三個人顫抖着將兩具屍體擡起來跑了,一轉眼就跑的沒了影。
“陳少白。”
安爭叫了一聲:“你有夜叉傘,跟着他們,看看落腳處在哪兒。”
陳少白嗯了一聲:“你熟悉這些人?”
安爭道:“依稀想起來一點,當初我在明法司的時候曾經追查過一批人,那些人做事極爲兇殘狠毒,迅速在江南崛起,滅了不少宗門。他們做事從來不留餘地,以挑戰的理由開始,但打贏了也不會收手,而是趕盡殺絕。你也知道大羲聖庭的法律對宗門之間的比試和挑戰極爲寬鬆,所以按照法律來說制裁不了他們,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他們別的罪證,可是剛要出手的時候他們就銷聲匿跡了,顯然在我明法司裡也有他們的內奸......”
陳少白道:“放心,我跟着,丟不了。”
他將夜叉傘撐開,然後朝着遠處掠了出去。
安爭回到宗門裡面看了看葉小心的傷勢,極爲慘烈,若不是葉小心的修爲極爲雄厚,而且體質很好,不然的話早已經死了。偷襲他的人直接出手擊穿了他的小腹,葉小心當時肯定躲閃了一下,所以丹田氣海沒有被完全摧毀,躲避的只要慢上那麼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安爭進門之後找到齊天,拉過來兩個人交談了幾句什麼。然後安爭讓杜瘦瘦帶着人留守宗門,他和齊天兩個人離開,也沒告訴別人去了什麼地方。
距離玉虛宮所在之處不到十里的地方,那幾個人擡着屍體衝進了一個小宗門裡面。這宗門之中還散發着血腥味,地上還有沒收拾好的殘存的血跡。
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站在那,冷聲吩咐着:“你們的手腳都麻利點,稍後宗主就要進京了,等宗主到了之後你們連院子都沒有收拾好,你們覺得你們會有什麼好下場?”
那些在打掃的門人連忙加快了速度,一個個的顯然都被嚇破了膽子。
就在這時候那幾個人回來了,擡着屍體跌跌撞撞的衝進來。中年男人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隨即變了:“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那是誰?周川和賙濟嗎?”
其中一個人嚇得哆嗦着回答:“回左護法......正是兩位師兄。他們被人打死了,玉虛宮的人下手實在太狠了。”
“有點意思。”
被稱爲左護法的人陰測測的笑了笑:“看來他們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啊......把這兩個廢物隨便丟在什麼地方埋了吧。去告訴周雄和周文他們,今夜帶着人隨我去拜訪一下那個狗屁的玉虛宮,要是不殺一個屍橫遍野,我都沒法和宗主交代。”
“不必了。”
們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外面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臉色冷峻的走進來,看了看那中年男人:“不用你們拜訪玉虛宮,我來拜訪一下你們無極宮。”
安爭站在門口看了看那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脖子上露出來的黑色蠍子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