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國,皇城!
“姜毅在羅浮山脈?”
“姜家的人呢?”
三皇子苦等了五個月,終於等到了消息。
只是這個消息竟然是大哥送來的。
“大殿下的人只說姜毅在羅浮山脈的天師宗,其他的讓我們自己查。”
“殿下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去羅浮。”
“一定會給您帶來準確的消息。”
侍衛畢鄭重的保證着。
三皇子臉色陰沉的坐下。
羅浮!
天師宗!
夜安然?
小娘皮子在滄州藏了三年,他都沒動她。
關鍵時候竟然敢插手他的事!
“大殿下在西疆待了多久了?”
三皇子很快恢復了冷靜。
他太瞭解自己那個大哥了。
送消息過來不僅是爲了羞辱他,很可能是有別的算計。
“得有半年了。”
“這半年裡,他好像一次都沒離開過皇家武院。”
“但他的替身一直在皇城及周邊活動,頻頻露面。”
“他的人對外表示,大殿下對皇位已經勝券在握,這時候做多錯多,乾脆就留在皇城安穩的等消息。”
“但我認爲,大殿下很可能是在西疆佈局,要用羅浮向皇室獻禮。”
侍衛小心的說着自己的推測,大皇子有替身這件事隱藏的很深,但躲不過他們的調查。
“他敢動羅浮?”
“西疆所有宗門武院加起來,都不及羅浮十八宗。何況羅浮大小宗門數以千計,十八宗在對待我們琅琊國上又同仇敵愾。”
“他拿什麼佈局?”
“一旦觸怒羅浮山脈,那裡的反擊可比大荒凌厲。”
“這些年的教訓還少嗎??”
三皇子雖然話這麼說,可是大哥既然在那裡待了半年,很有可能想到了某種巧妙地方法,並且有了成效。
“殿下,那我們……”
侍衛小心的問着。
“通知白虎城,給我立刻拿下燕錚、昆博,還有熊佔元。”
“全家都給我押過來,誰敢反抗,就地格殺。”
“還有,務必讓白敖倉他們親自押解。”
“也別忘了姜洪陽、姜仁那幾個。”
三皇子沉聲下令。
既然要釣大魚,就要下重餌。
燕錚、昆博、熊佔元那幾個必須到。
白敖倉、趙元霸、李清揚,還有姜洪陽一個都不能少。
他要用這兩個魚餌,引姜家入網。
一個魚餌是不得不救。
一個魚餌是生死仇敵。
姜家人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金陽宮呢?那裡好像一直不同意放燕輕舞。”
侍衛又問道。
“我親自去去要人。”
“他們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三皇子這次吃定姜家了,誰也別想阻止他。
北疆有三宮,其餘兩大宮都要請來協助,但不能讓金陽宮摻合。
他要把危險和意外,降到最低。
這次,絕不能再失敗。
否則這輩子就只能當個安逸公了。
“殿下,當時姜毅是跟姜王府走散了的。”
“姜毅是被夜安然帶回去了,但姜家人未必在羅浮山脈。”
侍衛小心翼翼的提着建議。
三皇子肯定的道:“不管姜洪武在哪,他肯定放心不下白虎關,只要消息散出去,他天涯海角都會來。”
“明白了!”
侍衛恭敬行禮後,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不要把燕錚他們押回皇城,給我扔到魁兵城。”
三皇子需要一個可以放手大幹的地方,不被人干擾,不允許意外。
魁兵城位於京畿地域和北疆地域交接地帶,正好合適。
姜毅再次婉拒了夜天瀾的邀請,剛回到宗裡就溜了出來。
“你要去哪?”
一道俏麗的身影翩若驚鴻,從林間走來。
“你是誰?”
姜毅立刻警惕,悄悄刺激着後背的火翼紋印,隨時準備離開。
“認不出來了?”
少女笑語,擡手凝聚出了一團光華,在指尖之間跳動,凝聚成了一個風字符咒。“再猜猜?”
“夜安然?”
姜毅脫口而出。
少女從嬌嫩的臉頰掀起一個晶瑩的薄膜,又輕輕貼好。“這是玉凝膠,能稍微改變容貌。”
“我不信!”
姜毅還是警惕。
“白虎城,鑑寶大會,我們第一次見面。”
“大荒山洞,你醒的時候身上纏着藤條。”
“還要說的更詳細嗎?”
“你能來羅浮,是因爲姜家會來。”
夜安然嫣然輕笑,即便改變了模樣,卻遮不住那一抹動人的嬌美。
姜毅放下了警惕,走近打量着她的臉。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異樣。
“來,我給你弄一下。”
夜安然拿出一團玉凝膠,抹到了姜毅臉上。“地下古城比黑市都亂,你這樣貿然過去很容易被盯住。帶上這個,比帶個面具好多了。”
姜毅挑眉:“你不會也要去吧?”
“天師宗保住十八宗地位了,暫時沒人會來惹麻煩,我也該修煉了。”
夜安然給姜毅仔細弄好,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
“我……不準備去地下古城。”
姜毅猶豫着怎麼拒絕。
他不習慣跟別人一起,而且去地下古城是因爲九皇煉天鼎。
“我要去!”
“你去不去,隨你了。”
夜安然今天是跟定姜毅了。
不期待兩人能變得多親近,起碼不再這麼陌生了。
否則姜毅哪天走了,就真的走了。
甚至將來某個時間,提起天師宗的時候,他腦海裡或許只會有一個念頭——那裡啊,我待過。
姜毅沒辦法,只能她一起了。
小蛇卻沒有半點不適應,很快就跟夜安然熟悉起來,繞着她飛來飛去,還時不時纏到手上,親暱的拱拱小腦袋。
姜毅看的直搖頭,這小傢伙跟他也沒這麼親過。
“你從哪找到的這條小蛇?”
夜安然生在羅浮,長在羅浮,對妖獸的種類還算了解,可是從沒見過這樣的妖蛇。
不僅非常靈性,還能飛。
身體柔韌,鱗片堅硬,尤其是尾巴,尖長如刀,泛着妖異的紅光。
這小傢伙好像全身都是武器!
現在看着就嚇人,想象不出成長起來會是什麼一幅可怕的模樣。
“從大荒帶來的。”
“剛孵出來沒幾個月。”
“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姜毅在林間縱橫騰躍,警惕着各處的猛獸和散修。
“名字呢?”
“小槍,小兵,小刀,什麼都叫,它聽得懂。”
“真隨意。”夜安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