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把外面的熾天界守衛都驚得差點坐在地上。
“該死的!”
邢浮屠撞開窗戶,朝天狂擊,咔嚓脆鳴響徹天穹,剛猛的勁氣震裂空間,裂縫如雷霆蔓延數千米。
但是,賊鳥速度極快,此時此刻已經在萬米之外。
“抓住他!!”邢浮屠怒喝。
黃長老剎那消失,扭曲空間,攔截在了賊鳥面前。“往哪逃?”
袖袍猛烈一揚,迅速放大,像是巨龍張嘴,一口吞下了疾速狂奔的賊鳥,緊接着扭曲空間,直奔偏殿那裡。
“太歲,剛剛那是誰?你們做了什麼!”
三位涅槃境守衛激活靈紋,怒視邢浮屠。
然而……
黃長老從天而降,空間鎮壓,把三位守衛當場崩碎,碾成肉泥,焦急道:“太歲,我們快離開這裡!”
“抓到了?”
邢浮屠眼神如刀,冷冽的盯着黃長老。
不是說都昏迷了嗎?
竟然還醒着一個!
這老東西是怎麼做事的?!
“抓到了,這次肯定……”黃長老剛要告罪,結果臉色一變。袖袍裡面竟然空了。
“怎麼了?”邢浮屠拳頭握的嘎吱脆響。
“這怎麼可能……”
黃長老迅速騰空,凝眉眺望。剛剛明明抓到了,怎麼沒有了,難道是……分身?可是那麼短的時間,怎麼凝聚的分身!
“你個蠢東西,出去再收拾你!快帶我離開這!”
邢浮屠恨不得轟死這老東西。
齊長老顧不得告罪了,扭曲空間,帶着邢浮屠和向晚晴,以最快速度趕往熾天界出口。
必須要在熾天界封閉之前,離開這裡。
此時此刻,賊鳥正在密林裡瘋狂逃竄。
在凝聚太陽圖騰的那一刻,它就催動所有靈珠血珠製造出了一個分身,向着前面狂奔,它則帶着夜安然往相反方向猛衝。
它是妖靈之體,能輕易調動能量和血肉凝聚分身,跟他幾乎一模一樣。
“小狐狸,對不起……對不起……”
賊鳥悶頭猛衝,嘴裡不停地念叨着。
它只能救一個!
真的只能救一個!
當時情況特殊,能救得只有夜安然!
“轟……轟……”
禁區的羣山深處,大量鎮守的強者甦醒,接連騰空,有的望向了偏殿方向,有的直奔界主閉關的深谷。
界主死了?
界主怎麼可能死了!
老祖不是一直陪着嗎?
誰敢到熾天界深處殺害界主?
界主也聽到了喊聲,走出深谷,望向遠處:“我剛剛聽到有人說我死了?”
“好像是。”老祖也走出深谷,望向遠處,卻什麼都沒看到。
大量鎮守強者趕到這裡,看到界主安然無恙,都鬆口氣。但是,誰喊得?活夠了嗎,竟然敢公然造謠!
“哪裡傳來的聲音?”界主眉頭緊鎖,在這熾天界,沒有人敢開這種玩笑。
“好像是偏殿那裡。”有些鎮守望向遠處。
“太歲那裡?你們看到什麼了?”
“我們聽到聲音就出來了,只看到了點金光,然後就安靜了。”
“你們過去看看。”
“是!!”
十多位禁地鎮守長老趕往偏殿,結果半路上碰到了繞路過來的賊鳥。
賊鳥看到他們,卻還是沒有停下,一邊狂衝,一邊高喊:“有人抓走了向晚晴!快快快,快去救人!”
“誰是向晚晴?”守衛們莫名其妙。因爲向晚晴在這裡的事情是保密的,知道她的人少之又少,他們連火焰幻鳥都很陌生。
賊鳥騰起烈焰,速度暴漲,直奔禁區最深處。“界主!界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是那隻賊鳥?”界主眺望着遠處,無語的搖頭,這傢伙不好好修煉添什麼亂。
真是物以類聚,姜毅在外面鬧得兇,它也不甘寂寞。
“界主啊,有人襲擊了我們!”
“我只救了夜安然,向晚晴被抓了。”
“快去攔住他們,他們有空間武器。”
賊鳥扯着嗓子,嗷嗷怪叫。
界主和老祖微微變色,立刻迎了過去:“給我說清楚,誰襲擊了你們?”
“我不知道,快去關閉熾天界。”賊鳥把夜安然交給界主,倒頭栽在地上。
先是被黑洞空間掠奪能量,再是分離血氣靈力逃命,他要虛脫了。
老祖趕緊檢查安然情況,確定只是昏迷後鬆口氣。
“邢浮屠?”
界主跟老祖交換目光,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懷疑。
邢浮屠抓夜安然他們幹什麼?
沒理由啊。
而且夜安然他們藏在幾千裡外,五行空間跟山河交融,連她都很難找到。
邢浮屠才進來三天而已,怎麼可能找到。
但是,看着昏迷不醒的夜安然,他們還是下達了封閉熾天界的指令。
沒多久,前去偏殿調查的守衛急匆匆趕回來。“守衛被殺死了!邢浮屠他們不見蹤影!”
“那老不死的想幹什麼?”
“他難道不是來談判的?”
“他的目標是夜安然他們?沒有理由啊。”
“等等!太陰圖騰??”
“他的目標是太陰圖騰?”
界主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大聲喝令:“給我全面戒嚴,搜捕邢浮屠!”
然而,界主對邢浮屠有了解,對於邢浮屠身邊的老人卻沒有了解。
老人是空間聖紋,涅槃境九重天,是太古神廟精挑細選的太歲守護者。在熾天界躁動起來,向出口處全速傳遞消息的時候,老人已經帶着邢浮屠衝到那裡。
出入口的鎮守們還沒接到消息,很自然的放他離開。
“太歲,我們是去神廟,還是北上?”老人頻繁跨越空間,帶着邢浮屠橫渡昊天聖國和霸王戰國。
“去上蒼古城。”
邢浮屠窺探着空間戒指裡的女人,沉默了會又道:“先進中域,找地方藏起來,我要用黃泉幽魂書探探這個女人的秘密。”
熾天界裡,姚啓明被異常的混亂驚動了,直奔熾天大殿:“界主,是姜毅回來了?”
界主盯着姚啓明看了會兒:“回來了!”
“我要見他,立刻。”姚啓明的耐性已經要到極限了,畢竟衆生造化的傳承太重要了,事關他們祖山,更事關天下聖地。
“我跟你談了兩次了,能從你的語氣裡聽出些別的意思。你既然想見他?那就開誠佈公的跟我談談。”
“我用祖山名譽起誓,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傷害姜毅,更不會強迫姜毅。”
“我好奇的就是這個,姜毅都抓了冷文清了,你們竟然能忍?”
“等我見了姜毅,你就知道了。”
“我現在就要知道。”
“恕難從命。”
“那就等着吧。”界主說完就要離開。
“等等!”姚啓明很無奈的搖頭,這世界怎麼了,女人一個比一個強勢,一個比一個難纏。
“我聽着呢。”
“我想邀請姜毅到祖山做客。”
“你是想囚禁姜毅?”
“確實是做客。姜毅什麼時候想離開,祖山絕不阻攔。姜毅如果想留下,祖山必定全力培養。”
“培養??你把我繞糊塗了。姜毅對着你的老臉抽了一巴掌,你非但沒生氣,還感覺很舒服?”
姚啓明凝噎無語,正經了半輩子,很不適應這樣的說話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