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由陳酒出現的危機,總算是等於解決,日子很快的便恢復平淡,儘管說顧冷川和顧國邦之間還是有些摩擦,因爲這件事情基本上勾不成什麼大礙。
很快的,便到了沉沉寒假的時間,距離傅淺言曾經說過的,要去鄉下旅遊一圈的想法也得以實現。
在沉沉放假的前一天,她便和顧冷川商量着,關於明天去鄉下度假的事情。
這是他們一家人,頭一次一起去度假,想想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吧。
去年的這個時候,她可從來沒有想過會在今年與顧冷川重逢,並且兩人之間的所有問題全部解除掉,現在擁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
總的來說,一切都會變好的。
本來傅淺言和顧冷川想着的事情,卻在前一天晚上便出了意外。
後來她便總結出來了經驗,一旦想要做某件事情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其它的事情作爲阻礙,因此傅淺言對於這樣的情況已經是習以爲常。
沉沉放假的前一天中午,傅淺言在辦公室裡準備着即將出行前的工作,畢竟這一次去度假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公司的事情還得全權交給艾米她才能夠放心。
只不過在她還沒有收拾完畢之前,辦公室的門前便出現了一個身影,傅淺言擡眸看着面前的人,挑了挑眉,她有多久沒有見到這個人了?
“風小姐,好久不見。”
面前站着的人正是風雅頌,這個自從她回國以來,就基本上沒有見過什麼面的女人,她在這個時候出現,便註定了是要發生些什麼事情,只不過現在傅淺言的心態和以前不同,因此對待她的態度,也與之相差甚遠。
風雅頌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張憔悴的面上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帶着些許的記恨,確實。兩人本來起點相差甚遠,她這個作爲正位的,卻被這半路上被這個女人給搶了先。
結果不由得讓人惋惜,而對於她來說,又是一個奇恥大辱!
再加上後來風氏集團一年不如一年,到了現在竟然到了幾乎快要崩潰的地步,這讓她接受不了,從一個人人都敬重的大小姐淪落爲一個平凡人,這種落差使得她無法接受。
“好久不見。”
風雅頌這麼說着,語氣淡然,不同於幾年前見面時那般的嘲諷,這一次明顯態度要低調了許多,傅淺言也知道其中的原因。
畢竟最近風氏集團的財路愈發的狹隘了起來,軍火生意因爲近幾年打擊的比較嚴厲,因此,他們的生活質量也大大的不如以前。
本來風氏集團是和顧氏集團能夠相媲美的,五年下來卻漸漸地被風氏集團扔到了後面,風氏集團這幾年,像是開了掛一般的衝出了特定的勢力,而風氏集團卻一年年的下降,讓人惋惜不已。
再加上風氏集團自身的人緣,也並不是太好。這個男人雖然說實力非凡,但是並不懂得相處之道,因此這麼多年來積累下來的恩怨也有很多,這也便導致了他們風氏集團出了這事兒,沒有人肯伸出援手的第一重要原因。
不過傅淺言關心的並不是這些集團慣用的套路,這與她完全沒有任何的聯繫,兩家公司的生意在合作上面也沒有來往,因此可以說是完全兩個獨立的狀態,但是今天她找到了自己想必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找她幫忙。
“風小姐,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傅淺言這麼問着,她語氣淡然,風雅頌頓了頓,並沒有正面的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她上下的打量一番,對面的女人一身黑色的風衣,看起來氣勢非凡,與五年前相比,更多了一份凌厲和成熟在裡面,倒是容貌上面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和五年前一般。
看起來豔麗明媚的很。
但是自己比起來就相差甚遠,五年的光陰已經在她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眼角的細紋更是出賣了她,她現在的年齡屬於30歲高齡,竟然還沒有結婚,這是風雅頌這麼多年來一直無法言說的恨。
她可以說是被當年的顧冷川給耽誤了的,當年自己太死心眼兒,認定了一個男人,便不放手,因此和傅淺言針鋒相對,明裡暗裡鬥了不少次,但是結果還是以她失敗爲告終,這是她自己能力不佳,怨不得別人。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才讓她在這五年裡沒有任何人願意提起她的親事,再加上風氏集團的不斷業績下降,更加的沒有人在意這個集團,這就使得這麼多年沒有人上門親自提親,而作爲女人,她放不下任何臉面去笑臉迎人,因此這件事情便這麼被耽擱下來,到了現在,也成了她永遠不可開口的痛,只要有人提到關於結婚的問題,她便會立刻到敏感的渾身細胞豎立。
當年的她和傅淺言斗的難分難捨,幾乎是屬於不相上下的實力,但是在她消失的這幾年裡,完全提不起任何的興致來做任何的事情,因此這五年可以說是生生荒廢了過來,這就使得風雅頌開始恨起這個對手來,如果不是她的話,現在和顧冷川結婚的生活在一起的人就是自己。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恨意,眸子裡迸發出來的情緒十分的濃烈,傅淺言看着對面的女人,挑了挑眉,這麼多年過來了,她還是沒能夠解開自己的心結。
“風小姐,找我是有什麼事?”
傅淺言再一次的問着她,她現在着力追求於和沉沉一家三口度假的事情,沒有閒工夫和她在這耗着,就這樣一聲不吭地站在自己面前,跟一個雕像似的,着實有些滲人,傅淺言面上出現一絲不耐煩,這一點情緒,顯然是被風雅頌給捕捉到了。
“我今天來找傅董事長,主要是想詢問一件事情。”
風雅頌總算是開口說話,傅淺言聞言挑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交談的話題了,五年前她一直死纏着自己,是因爲她和顧冷川的訂婚。
她是個名義上的小三,纔會給了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與自己糾纏的理由,因此自己纔會和她周旋。
但是放在現在,她已經是顧冷川名副其實的妻子,她風雅頌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兩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話語可談,她也不必要在這跟她浪費時間。
“風小姐,有什麼話還是請說吧,我們彼此的時間都挺珍貴的。”
傅淺言絲毫不留情面地這麼說着,確實如此,她真的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將鄉下需要注意的一些事宜準備好,留着明天和沉沉與顧冷川一起去鄉下度假呢。
而風雅頌在聽聞這句話的時候,更是感覺受到了自尊上的傷害,她白了臉色道:“傅淺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傅淺言聞言有些無奈,她只不過是將一句話說的有些重了而已,就變成欺人太甚了,這話說出去着實有些好笑,而現在站在自己面前亂吠的是她,跑到她地盤上撒野的也是她,現在她說她在欺負她,簡直是可笑!
“我不得不提醒一句風小姐,你現在所站着的位置,是我們明神,我是這裡的名義上面的董事長,說的話還是得需要注意一些纔好。”
傅淺言語氣冷然看着面前的人,一刻也不想在跟她交談下去,而風雅頌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神色再一次收斂了起來,這就令傅淺言有些想不通了。
風雅頌本來是一個那麼孤傲的一個女人,有什麼事情是非得需要她放下自己的自尊來跟她交談的嗎?
這倒不同於開始的不耐煩,傅淺言開始對她所要和她交談的事情感興趣,她道:“如果風小姐打算這麼一直沉默下去,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風雅頌聞言,立刻接着她的話,似乎是怕她這麼一句話說完,再次反悔。
語速快得令傅淺言有些咂舌。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們風氏集團和明神的藝人之間還有一些簽約存在,不知傅董事長可還記得?”
她這麼說着,傅淺言聞言倒是想起來了,當年的她去找常嬋做化妝品代言的簽約事情,已經過了五年之久,之間的合作早已經不復存在,她這個時候提起來是有什麼用意?
“確實如此。”
傅淺言不動聲色的說着,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話,而風雅頌在聽聞她答應下來的時候,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接着道:“合同上面簽約的時間是六年,而今年正是第五年,因此我們之間還有一年的合作關係,因此我想傅董事長也該履行合約了。”
她說到這裡得時候,傅淺言才知道她這次來的用意是什麼,原來是想讓她的藝人再一次幫她的公司打廣告。
風氏集團近年來一年不如一年的業績也被衆人看在眼裡,而風雅頌決定用明神來幫助風氏,也是很有道理的。
現在的明神也如同顧氏集團的那樣,像是一路開了掛一樣的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已經成爲國內第一娛樂公司。
旗下的藝人身價一夜之間長了許多,如果說她能夠幫風氏集團做宣傳的話,相信風氏集團的情況會改善很多。
放在如今的這個社會,藝人的宣傳力度是很強大的,影響力也是極大的。風雅頌能夠想到這一點,也着實的不容易,並且能夠放下自己的姿態來求她,更是不容易,姑且說是‘求’吧?
“風小姐是想繼續履行我們的合約,但是不知風小姐有什麼樣的代言,需要我們藝人幫忙呢?”
雖然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是對於生意和私事傅淺言向來都分的很清楚,風氏集團雖然說如今已經隕落了,但是他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相信只要給他一定的時間,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恢復到當初的那個狀態。
不過現在農夫與蛇的故事,也已經明確的給了人們告誡,如果她幫助風氏集團恢復當年的地位的話,會不會被反咬一口,這件事情上不能做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