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靳董事長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便先行離去了。”
顧冷川依舊自顧自的說着,靳伏白的思想,完全沒有放在他的身上,只是盯着桌上的錄音筆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顧冷川也不再逗留,轉而離開了這個地方,實際上這個迂迴政策是真的一點都不安全,他也不能夠保證那個錄音筆究竟會觸發靳伏白什麼樣的反應,是會變本加厲還是會放鬆警惕。
目前他還是要找到沈騫,這個當年參與事情的人,纔能有一線機會。
他身上所有關於當年的事情,也只有那一支錄音筆了,又在這個時候交給了他,也就是說唯一的後盾也被他用掉,現在只能依靠沈騫了,但是沈騫現在在哪兒,他都不能夠知道,怎麼能夠找到他呢?
“顧冷川,你去哪兒了?”
一句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顧冷川聞言身子一震,接着緩緩地轉身,看着面前一臉焦急和有些委屈的女人,不由得有些失笑。
傅淺言看着對面的男人,兩人之間的人流十分的匆忙,沒有人會在意兩人之間的感情變化,但是這並不是能夠左右他們的情緒。
穿過層層的人羣,終於走到一起,傅淺言的手被顧冷川緊緊的握住,心中所有的怒火和懊惱及各種情緒都在此刻消失殆盡,只要人在身旁就好!
“你看我找到了誰?”
傅淺言這麼說着,她微微將身子側開,身後的人便站了出來,顧冷川驚訝的看着她身後的沈騫道:“你在哪兒找到的?”
傅淺言聽着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語氣,不由得輕笑一聲,實際上她在出來的時候,本意是想尋找顧冷川,但是誤打誤撞,卻碰到了沈騫。
這也算是一種冥冥之中的註定吧,她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奇蹟般的再和顧冷川相遇,但是碰到了沈騫,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當時的她因爲心情急切,隨意的選了個方向,卻沒有想到誤打誤撞的將沈騫給拉了出來。
這幾日的沈騫,本來是想幫他們一同去解決二十八年前留下的後遺症,但是卻被事情纏身,所發生的事情就是,賭場政策改變之後有一些人因爲自己的利潤下降,從而找他的麻煩。
這幾天一直被人圍堵,沈騫雖然說勢力龐大,但是對於這樣孜孜不倦的攻擊,還是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因此在今天的時候,便被人攻陷了下來。
最後選擇了跑路這樣的方法來脫身,也真的是將他的臉面丟盡了,不過面子這個詞語在這些人當中並不受用,只要能夠安全的脫身就是好的,沈騫是個不計較的人,因此並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感到羞憤。
“抱歉,這幾日有些事情耽擱了。”
沈騫這麼說着,語氣誠懇,傅淺言在一旁看着他擺手道:“這些事情是在所難免的。”
沈騫點了點頭,也不在與她互相客套道:“那件事情我會幫你們解決,你們要是急的話,可以先回國,這件事情就可以不用再插手了。”
沈騫總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堅定的回答,傅淺言和顧冷川對視一眼,對於他的話沒有懷疑的成分。
雖然說,並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將他們的事情解決,但是這並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事情,既然他已經這麼說了,便一定會說到做到,對於這一點,傅淺言和顧冷川根本不必擔心。
雖然說對於沈騫這個人並不太瞭解,但是也知道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有了他這一個承諾便可以安心的打道回府。
正好這個時候沉沉的暑假也應該結束了,回到國內的話,可以讓他在回來的第一時間見到他們。
傅淺言和顧冷川告別沈騫之後,回到酒店收拾一番,準備回國。
“對不起,今天早上我對你那樣說話。”
正在收拾着自己衣物的顧冷川,聽到她這麼說着,手中動作一頓,接着放下他的衣服轉過身子,看着她,眉宇間的笑意十分的明顯。
“那麼你該用什麼方法來道歉呢?真誠的。”
顧冷川這麼看着她,傅淺言也大方的走上前,踮起腳尖主動的吻住他的脣瓣。
四脣相碰的時候,像是電流穿過全身,一陣酥麻感劃過,傅淺言正想放開他,卻被人攬住腰身無法脫離。
口腔中的空氣被人掠奪,傅淺言幾乎快要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時,顧冷川總算是放開她。
看着面前一臉潮紅的傅淺言,顧冷川喉嚨一緊,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天旋地轉,定睛時已經被人壓在了身底下。
兩個都是成年人,對於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情況都清楚的很,傅淺言也不矯揉造作,直接拉下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因爲這幾日的周波勞累,沈騫晚上的時候都沒有要她,因此,憋了許久的慾火在今晚徹底的爆發,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衣服不知何時退了下去,兩具赤裸的身子糾纏在一起,在這間酒店中,留下了曖昧的氣息,一室旖旎。
次日清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昨天晚上歡愛太久,以至於兩人都不想早早的起身,事情解決之後的輕鬆無比,使得兩人這幾日的勞累,在此刻全部的顯現出來。
睡在牀上賴了將近半天的時間,到了中午的時候才懶懶散散的爬起身子,傅淺言洗漱一番,對着顧冷川道:“今天晚上的機票,我們回去吧。”
她揚起手機指了指定的票,顧冷川點了點頭。
確實,他們在英國已經耽誤了太久的時間,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恐怕那樣國內的勢力會趁着他不在的時候爆發,如果再繼續留在這裡的話,不能夠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還能不能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因此必須在事態沒有發生的嚴重之前回去。
這幾日助理司澤也給他彙報了在國內的情況,有幾家公司已經在秘密的行動,雖然說並沒有在明面上表現出來,但是又怎麼逃過他設下的眼線。
在商界不僅僅是要將自己的勢力發展強大,更是要時刻注意着對方的動作,兩者兼顧,才能夠在d市依舊保持巨頭的地位,別人不能夠撼動,
如今這樣的地位有所動搖,他必須儘早的回去,將它穩定。
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傅淺言和顧冷川也沒有心思再去英國遊玩,只是在酒店的房間裡度過了這一下午的時光,到了晚上,準時來到機場登上飛機,準備回國。
重新坐下飛機踏上國土的感受,是常人無法理解的,那種澎湃的心情更是令人激動!
傅淺言和顧冷川依舊坐在頭等艙裡面,靜靜等候着時間的推移,最好的消磨時間的方法,便是睡覺,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到了國內。
她醒來的時間點掐的剛剛好,正好在睜眼的那一瞬間,飛機落下地面,傅淺言和顧冷川走出機場的時候,重新回到這座熟悉的城市,那種歸屬感,真的是再美好不過。
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傅淺言拖着行李箱,身後的顧冷川緊隨其後。
雖然說現在是晚上,但是街面上的人羣,依舊不比白天的少,甚至要更加的熱鬧,這座快節奏的城市,夜生活更是豐富得很,因此從來不會有夜晚寂寞的時候。
兩人沒有在街上面多做逗留,便回到了公寓,令她驚訝的是,沉沉已經回來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傅淺言沒有猜測得到,既然沉沉回來了,那麼怎麼沒有人告訴她呢,甚至連一丁點消息都沒有聽到,不過細細想來,也應該能夠明白,是顧國邦故意不讓消息放出去,爲了就是能夠讓他們安心的在英國將事情解決。
好在不負衆望的,他們安全的回來。
因爲在飛機上面睡了一路,醒來的時候絲毫沒有睏意,而現在正是夜間,如果她不睡的話,便意味着時差不能夠倒過來,但是傅淺言心中重新回到國土的激動心情無法平復下來,在牀上翻來覆去之後依舊睡不着,身旁的顧冷川也是同她一樣。
“你說沈騫會將這件事情完美的解決嗎?”
因爲睡不着,傅淺言只能夠找一些話題來打磨時間,顧冷川聞言回道:“從和他打交道的這些日子來看,應該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
他這麼說着,傅淺言心中也放下心來,實際上對於沈騫她也是放心的,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心理反應,這可以說是她的第六感,傅淺言對於自己的第六感一直十分的有自信,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相信一個人的感覺是十分令人愉悅的,傅淺言徹底的放下心中的疑慮和不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說這件事情解決了的話,你說我們什麼時候退隱江湖呢?”
這句話說的十分俏皮,顧冷川聽到‘退隱江湖’四個字的時候,不由得輕笑一聲,這句話應該用在那些年老的人身上,他們不過三十而立的年紀,這樣的成語,未免太過不合適。
傅淺言見他不說話,急忙的翻過身子撐着額頭,看着他語氣認真道。
“你不會捨不得吧?”
這一次顧冷川沒有再避開她的問題,實際上關於她所說的,等到將事情全部穩定之後培養一個公司的繼承人,來幫他們管理公司,而他們則完全的放開心思,去做他們應該做的事情,這個提議他以前是不太同意的。
雖然說他的本意也想要和她去環遊世界,拋開一切的煩惱和責任,但是在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覺得那未免太過不負責任。
或許說現在如果做這種決定的話,太不負責任和行爲幼稚。
但是如果能夠找到完全接替他的人,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們暫時不要多想,還是先培養人再說。”
顧冷川這麼說着,傅淺言聞言不再言語。
她並不是對於顧冷川的回答有不滿,而是同他一樣陷入的深思。
雖然說環遊世界和自由,是他們所向往的,但是每個人身上有自己該負的責任,如果他們貿然這麼做的話,相當於拋棄了那一份屬於他們的責任,這是一種不成熟的行爲。
睜着眼睛,在黑暗之中找不到一個可以作爲視線支撐點,只能夠眨着眼睛放空思想。
那就如他所說,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