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傅淺言真的如她所說,沒有再插手這件事情,完全交給了顧冷川負責,她並不知道他現在進展的怎麼樣了,但是,從他的忙碌情況來看,應該也差不多了。
關於沈騫所說的將賭場的利潤增長25%,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到的,但是以顧冷川實力的話,傅淺言相信還是有一線可能的。
算起來,他們已經在這間酒店住了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了,而事情卻遲遲沒有眉目。
說不着急也是假的,他們已經出來一個多禮拜,而國內那邊的消息,也不能完全的掌握在手中。
再有一個多星期沉沉暑假也快結束了,到時候回到國內,如果他們不能在此之前趕回去的話,這一趟英國來的也沒有意義了。
“怎麼樣?可以做到嗎?”
這是傅淺言自從他答應了沈騫以來,第一次主動開口問他這件事情,顧冷川點了點頭,道:“大概三天的時間,英國這邊的人我已經聯繫好了。”
傅淺言聞言放下心來,只不過她還是疑惑顧冷川所說的‘找的人’究竟是找的什麼人。
“你是怎麼將賭場的利潤增長25%的?”
傅淺言這麼問着,顧冷川走到沙發上面坐下,手輕輕按着太陽穴,一副疲累的模樣,傅淺言心中知道他是因爲這幾日的奔波而感到勞累。
走過去,繞到他的身後,代替他的手幫他輕輕的按摩着,顧冷川沒有拒絕。
微微帶着一些涼意的手指放在太陽穴上,隔着肌膚能感受到那一絲沁涼的觸感,很是舒服霎時間,心中的煩悶趕走了大半。
“英國的政府機構,我有認識的人在,賭場的本質上面將他們的稅收減少到最小,也便能夠達成他所要的增長25%的利潤。”
顧冷川這麼解釋道,傅淺言恍然大悟,如果他要是從賭場的淨利潤上面,想方法的話,恐怕會很難執行,但是他思想完全與常人不同,而是想到了從本質上面,將他的利潤收回來,那麼從政府機構上面下手是最好不過的方法。
不過也幸好他在英國有認識的人,才能夠讓這件事情順利的進行,傅淺言心中瞭然,她問道:“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定了型,我們什麼時候去見沈騫?”
英國這趟行程最好是將時間縮短到最小的狀態,因此,他們必須緊湊着來。
既然現在顧冷川已經將事情大概處理完畢,那麼現在他們便可以和沈騫商量,讓他來幫助自己勸服靳伏白。
不過傅淺言所擔憂的是,從賭場的事情上來看,靳伏白並不是受沈騫所限制的,因此,他能不能夠幫助他們解決這個難題,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不過目前爲止,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畢竟他們對於靳伏白都是束手無策。
和顧冷川決定之後,兩人便前往賭場的方向走去,他們不知道沈騫在英國的住處,究竟是在哪兒?能夠找到的地方,也只有這裡。
來到賭場之後,兩人輕車熟路的走到進入賭場的交界處,還是那天同樣的方法,也是一樣的,一眼便看到沈騫的所在處。
不過傅淺言敏銳的察覺到,賭場和那天他們所看到的不太一樣,並不是說外貌上的不一樣,而是經營模式上面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這個如果不是行家的話,還真的看不出來,傅淺言雖然對於賭場這一塊不太精通,但是他們的經營模式還是能夠摸得透的。
因此這裡發生一丁點的變化,傅淺言都能夠知道,她挑了挑眉,看向處在莊家位置的沈騫。
賭場上面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的狀態,傅淺言今天所看到的場面,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差不多。
只不過彼此之間的關係變了,從一開始的類似針鋒相對的局面,變成現在的合作關係,傅淺言也和顧冷川來到他的面前。
沈騫從他們一進門的時候,便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因此將手中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便迎上來。
“怎麼樣,事情有着落了?”
他這麼問着,顧冷川點頭回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個禮拜之後賭場的稅收會減到最小,您也應該知道這樣意味着什麼,我幫您的可不僅僅是25%的增長利息。”
沈騫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亮,他知道他所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從稅收方面來下手的話這一塊,他還真的沒有想到,不過也確實這事和顧冷川能夠做出來的事。
不由得有些感慨,不愧是新一代的年輕人,能夠將他們這些沒有想到的地方全部思考在內,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相對應的對策。
“既然我已經幫您完成了我們的約定,那麼您是不是也該履行您的諾言了呢?”
顧冷川這麼說着,沈騫挑眉道:“這是自然,等到賭場見到效果的那一天,我便會履行我的諾言。”
還要等到真正有效果的那一天?傅淺言不由得心中有些異樣,看來沈騫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強,他也在想着或許會他們有可能在匡他。
不過也無所謂了,既然這麼久,他們都熬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天的時間,傅淺言也沒有在說話,顧冷川顯然也是沒有意見。
兩人在賭場逗留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又回到酒店,既然沈騫已經答應了他們在見到效果之後,便會幫他們履行諾言,那麼也就不用再擔心。
雖然說沈騫是處在黑白界中間的那一段,但是對於他的爲人,傅淺言還是應該選擇相信的,這麼幾日的交手下來,什麼樣的性格也能摸得差不多,相信他也是這般。
既然是合作,就要相信對方在相信的基礎上面,才能夠達成合作的目的,因此傅淺言和顧冷川並沒有步步緊逼。
兩人在回到酒店的時候便準備着最後回去的工作,她相信以沈騫的能力,應該能夠幫他們控制住靳伏白。
畢竟靳伏白是他的養子,兩人之間有什麼矛盾的話,也與他們無關,關鍵的是,只要他將靳伏白復仇的心思打消便可以。
不過傅淺言總覺得還是有一些不安,因爲這件事情並沒有親力親爲,而是直接的交給了沈騫去辦,如果在他身上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麼便無法預測的到了。
但是目前爲止,他們也只能將事情交給沈騫,自己在一旁觀看着,等待結局。
幾日之後依舊沒有得到什麼回答,倒是顧冷川所做的將賭場的利潤增長25%的約定,已經開始出了效果。
照理說,這個時候沈騫應該來找他們,給他們一個確切的答案,到底是讓他們繼續在英國待下去,等待結果還是讓他們回國,不用再擔心。
因爲這幾日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傅淺言和顧冷川也開始有些急切,畢竟他們的時間雖然說不算緊湊,但是也並不寬裕,儘量還是早一些完結。
因此再一次來到賭場尋找沈騫,但是這一次並沒有如他們所願在賭場找到他,問過了一些賭徒,依舊問不出什麼結果,傅淺言和顧冷川對視一眼,心中的不安逐漸放大。
雖說不願意相信靳伏白和對他的養父下手,但是目前種種原因和情況來看,這件事情發生的機率還是很高的,萬一靳伏白六親不認的話,因爲沈騫阻止他的事情而惱羞成怒,對他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想要確定答案的話,只能去找靳伏白當面對質,這個英國不比在國內,能夠通過各種渠道獲得他們想要的結果,在英國這裡,他們沒有任何的後援,只能靠兩人的力量來摸索一切。
實際上靳伏白的地址特別好找,因爲他有一個巨盛的總公司在英國這邊,不用到其他地方直接來到公司就能夠找到人,因此傅淺言和顧冷川第一時間來到了他的總公司。
但是他們再一次碰了釘子。
想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靳伏白怎麼會允許他們這麼輕易的就找到自己。
因此在總公司的時候,想要見他是十分困難的,不僅僅有前臺的阻止,就算是他們硬闖走了進去,也並不能夠保證找到她。
更何況如果他們這麼不禮貌衝進去的話,可能會驚動這邊的警方,到時候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
秉承着不惹是生非的想法,兩人決定暫時先退回去,等着一切有眉目的時候再出手。
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下來,傅淺言完全沒有心思再去遊玩,本來想着這幾日如果確定下來的話,她和顧冷川還能在英國遊玩一圈再回去,這也不辜負他們來一趟的心思,但是在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兩個人都已經失去了興致。
不將這件事情解決的話都很難安心,特別是傅淺言在這個時候想到了沉沉,說起來沉沉的暑假也基本上快要完結了,大約還有幾天的時間。 шшш¸тtκan¸c○
一時間心中更加的急躁,就連覺都睡不安穩,顧冷川自然是懂得她的情緒的,他安慰着她,但是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我們明天再去一趟。”
顧冷川這麼說着,傅淺言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地方,是巨盛總公司,目前他們也只能徘徊在那裡,等待着合適的時機找靳伏白當面問清楚。
這條路看起來雖然愚笨,但是也是他們目前唯一可以走的一條了。
傅淺言應了一聲,接着沉沉的睡了過去,在這種時候她必須要保持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夠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將他們所需要查詢的線索盡收眼底。
這一覺兩人睡的都不太安穩,夢裡的時候,傅淺言夢到了沉沉,醒來的時候更是有些失了魂,顧冷川很是擔憂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在英國這麼多天,兩人一直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沒有絲毫的放鬆,這樣極度緊張的精神會不會令她有些吃不消?
感受到他擔憂的目光,傅淺言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她拉着顧冷川的手,便要前往巨盛的公司方向,顧冷川拉住她不讓她再有所動作。
“你在酒店休息,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