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都十分的充沛,以至於篝火晚會這樣新奇的東西,瞬間就將他們的興趣引了起來。
之所以能有現在這麼活躍的氣氛,估計多數是靠這些年輕人來維持。
反觀他們一路走來,早已經將自己身上那些屬於年輕人的特徵磨練的所剩無幾,即便是看到眼前這麼熱鬧的場面,也不想要參與其中,這大概便是他們年輕的好處吧。
“對了,清桐和阮姜怎麼沒來?”
傅淺言這麼問着,顧冷川頓了頓之後回道:“湘湘今天過生日。”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傅淺言有些驚訝,今天竟然是湘湘的生日,她沒有來得及去參加,說起來也是有些可惜,不過這件事情又不是人能夠定下的,估計顧冷川在定下婚禮日期之前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巧合吧,難怪今天沈夜沒有過來。
“你在想什麼?”
顧冷川這麼問着,傅淺言下意識的回道:“沈夜今天沒有來?”
話音剛落,便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看着身邊的男人,輕笑一聲,知道他的醋意又開始氾濫:“我只是這麼一問。”
顧冷川的面色稍霽,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雖然他們所認識的那些朋友,今天都沒有過來,不過依舊不影響今天的氣氛。
這些所邀請的人中有許多都是明神和顧氏集團公司的員工。
不過能夠到場的也只有公司的高層管理,真是羨煞旁人了吧,畢竟在今天能夠享受到這麼出乎意料的晚會。
那個由顧冷川請來的主持人在臺上將這現場氛圍搞得十分活躍,傅淺言在一旁看着,面上始終帶着一抹笑容,這是她今天結婚的日子,理應這麼熱鬧。
似乎是將心中那抹孤獨和愧疚感抹去,傅淺言整個人變得輕鬆起來。
實際上,自從和顧國邦恩怨解除以後,她便一直覺得有些愧對於自己的父母,本來原意是想要接近顧家替他們報仇,卻沒想到最後變成了她和顧家的子嗣,有了不解的淵源。
最後仇恨,沒有報得了,反倒是將自己賠了進去,成爲顧家的一份子,她的父母在天之靈,如果看到她這樣的做法會不會生氣?
傅淺言心中被這些思想所纏繞,顧冷川走過來,拉着她的手沒有顧及她的意思,便將她拉到篝火晚會的中央。
見到這場篝火晚會的兩個主角,現場來賓皆是停下動作,看着兩人。
顧冷川攬着她的腰身,在被衆人團團圍繞的場地中,與她跳起華爾茲,這樣浪漫的舞姿,在這種情況下也十分的應景,傅淺言擡頭看着他的下巴,道:“做什麼?”
顧冷川回道:“做今天應該做的事情。”
他這麼說着,傅淺言的身子被他送了出去,又拉回來,一個標準的舞姿便呈現在衆人面前。
或許是被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所感染,來到這場晚會的賓客,都開始紛紛組隊跳起華爾茲,不知從哪兒發出來的音樂悠悠地在這片空曠的場地上回蕩着。
悠揚的裙襬在,舞姿扭動間擺動着,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像是一場精心製作的比賽一般。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樣歡快美好的時刻裡。
傅淺言回過神的時候,只見顧冷川將自己悄悄帶離這個地方,她有些疑惑,他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讓兩個人在衆人面前展現自己,我們爲什麼又將她帶了出來?
直到面前呈現一片令人驚豔的場景時,她才明白他這麼做不過是想將衆人的目光轉移,好讓他們能夠獨享這樣的美景。
他們現在正處在一個高坡,一眼望去的時候,能將整座島嶼的情況,收入眼底。
有山有水有魚有蝦,這裡的灌木叢並不高,大概十來米的模樣,但是樹葉,卻十分的青蔥。
密密麻麻的連在一起,像是一片綠色的海,與那深不見底的藍海交融起來,有着一種說不清楚的驚心動魄的美。
這裡顯然是縱觀全景的最佳地點!
顧冷川依舊牽着她的手:“美麼?”
他這麼問着,傅淺言點了點頭,反射性的回答:“美。”
“以後我們便定居這裡如何?”
傅淺言驚訝的看着他:“定居這裡?”
顧冷川應道:“等到一切都處理結束之後,放棄一切,來到這裡過我們一家三口的日子。”
傅淺言抿了抿脣:“拋棄所有,你不要顧氏集團了?”
“只要你能夠捨得明神。”
傅淺言輕笑一聲:“事業再重要都沒有家庭來的重要。”
這句話已經給了他的答案,顧冷川神色一深。
“好。”
兩個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日後的計劃定了下來,準備在這片島嶼中度過自己的一生,想想應該會是很浪漫的場景,不過目前他們還有一個最大的困難,那便是拋棄他們現在的生活。
而‘生活’兩個字便代表了全部,其中也包含了仇恨和恩怨,他必須將他們的一切隱患,全部撤除,才能夠安穩的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像是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兩個人都已經定下決心,回去之後便要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這個後續的事情當中。
儘量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一切都解決。
“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在那片並不高的山頂上,傅淺言這麼說着,顧冷川點了點頭,拉着她的手,正準備下山,或許是因爲剛下過雨的原因,地面有些潮溼。
而傅淺言踩着高跟鞋很容易便會絆到樹枝,她險險的一個踉蹌,顧冷川心有餘悸地將她拉住。
接着不容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傅淺言擡起頭的時候只能看到他光潔的下巴,她抿了抿脣,感受着,他身上傳過來的,淡淡的薄荷香和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不由得呼吸加快起來,她手緊緊抓着他的衣領,像是少女一般的緊張。
絕對是被這樣的氣氛所渲染,心中竟然像是一下子年輕了十多歲,那般的懵懂情緒開始蔓延開來。
“好了,我們到了。”
顧冷川將她放到地鋪上的時候,這麼說着,傅淺言才猛然回神,連忙鬆開她的手。
環視了一圈之後,有些失笑。
真的如他所說,這片島嶼上面完全是原生態的灌木叢,沒有經過一絲一毫的人工改造,因此就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夠臨時搭起帳篷。
估計這是史上最簡陋的一場洞房了吧,竟然在野外的帳篷中度過。
傅淺言道:“怎麼會想到來島嶼?”
畢竟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過簡陋,就連早上畫的妝也沒辦法徹底的清洗乾淨,只能夠簡陋的,將妝面卸去。
底子本來就十分好的她,就算是卸了妝也沒有像其他人那般有着天翻地覆的差別,反倒是看起來更加的年輕。
一張娃娃臉的好處在此刻便暴露無遺,無論是多麼大的年歲,總是沒辦法讓人猜到真正的年齡。
顧冷川看着她卸妝的動作,在一旁託着腮,像是在欣賞一場經典的電影,眼神中帶着虔誠和欣賞。
濃烈的愛慕將他整個人籠罩,傅淺言無意中看過去的時候,不由得微愣。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她這麼說着,顧冷川輕聲回道:“眼睛像鏡子,讓我一眼就能看出我心裡在想什麼。”
第一次聽到他說出這般的話,傅淺言挑起嘴角順着他的話道:“那你能看出我在想什麼?”
顧冷川緩慢的走近她,抓過她的手,慢慢的,俯身在她的耳邊語氣噴灑在她的面上。
“想什麼?說不出來,但是能做出來。”
傅淺言面上一紅,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他打橫抱起,接着又放到方纔那張軟鋪上面,甚至還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動作的,便已經被他壓到身下。
洞房之夜,該做的事情已經十分的明瞭。
只不過或許是因爲今天情況特殊,她竟然有些羞澀起來。
不敢看着他的模樣,更是令顧冷川陷入瘋狂。
成熟的男女,很快的便陷入****當中,被**這兩個字結成一張網,牢牢的粘住再也逃不開。
這場他們兩個之間的婚禮總算是畫上圓滿的句號。
兩人熟睡的時候,外面的篝火,依然沒有撲滅,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在那片月光投射的地上,微微跳動着。
將他們所在的地方圍成一個圈。
夜晚的島嶼,說起來還是有些涼意的,有了這些火苗的照射,整個人都溫暖起來。
夜就這麼悄悄地過去。
傅淺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六點多鐘的模樣。
這裡多數的人都還沒有醒,不過身旁的顧冷川已經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便醒來。
“醒這麼早?”
傅淺言在他懷裡微微蹭了蹭,之後道:“醒的早有好處,可以去看日出。”
既然是在孤島上,就不能浪費這麼好的資源,想必島嶼上面看日出的話,將會是世界上最好美麗的場景,她這麼說着,顧冷川點頭應下:“好,就聽你的。”
這般寵溺的話語讓傅淺言心中甜蜜感爆棚,她在他懷裡又是一陣輕蹭,險險的,便將顧冷川的**勾了起來。
早在五年前便發現的一點,不用她做任何的勾引動作,她這個看在他的眼中,便像是毒藥一般,帶着致命的誘惑力,讓人戒不掉,一旦上癮之後。除非死亡,否則再也分離不得。
他將她的身子緊緊的攬在懷裡。
真是幸運,他曾經差一點就這麼放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