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閉了嘴,話說到了這分數上,我知道我該識相不要再廢話了。於是我吸了吸鼻子,強擠出一個笑顏裝着很高興的說道:“那好啊,那你給我換,你給我買一輛新車,這次我不要跑車了,我要SUV,我要一輛好的,貴的,頂配的,結結實實的車。”
他那邊只是微笑,沒有看見他的臉我也能想到他現在是什麼表情,只聽他說道:“我知道了,過兩天我就回北京,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出院後再說。”
段玉珉掛電話總是很果斷,似乎這也是他的性格和行事方式,縱然是在一起睡了這麼多次,可是牀上和牀下的事兒他分的還是很清,上牀的時候他盡情的衣冠禽獸,下牀談事的時候他卻又十分地紳士風度。有時候我就在想這樣一句話,是不是牀上越會玩花樣的男人,他的內心就越讓人琢磨不透?反正,和段玉珉博弈,我沒這個膽也沒這個能力,他卻能輕而易舉地就吃透我。
可是今天這件事,他應該是猜錯了我。
也許他會認爲,我和他哭哭啼啼的說了這麼長時間,就是想讓他給我換輛好車,女人朝男人撒嬌不都是有所需求嗎?錯了,我心裡有些酸澀,有車,有房子又有什麼用呢?他不知道,其實我剛剛對他說的話,我說我愛他,想他,這是真的,我確實是愛他的。
我嘆了口氣,從枕頭下面拿了一盒煙出來,趁着護士和護工都不在,我自暴自棄。
段玉珉就當我是在藉機索要好了,這樣萬一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想起今天的事,我也能自嘲的告訴自己,今天的話都是假的,我就是想用這些話來和他要車要首飾,我沒愛過他,我就是爲着他的錢才和他在一起,這樣想一想,他沒負擔,我也能讓自己好過些。
我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出院了,而段玉珉也沒食言,我出院後沒幾天他果然也回了北京。
司機提前把我接回了關園,我吹了頭髮洗了澡穿了身素淨寬鬆的衣服,臉上一點妝都沒化,乾乾淨淨的站在關園的門廳裡等他。
段玉珉那輛黑色的賓利緩緩開進關園,管家馬上過去開門,他下了車。
我迎着他走過去,他手臂張開,把我擁在了懷裡。
“好些了嗎?”他問我。
我點點頭,微微仰起臉向他微笑:“好多了。”貼在他的懷裡,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很清新的皁香氣,這個男人真是瀟灑,不管多長時間的車馬勞頓,他總是把自己外表收拾的乾乾淨淨,令人挑不出任何一點缺點。
他捧着我的臉仔細的看我,看了好一會兒他才低下頭吻我的嘴脣,然後和我一起回屋子。
躺在牀上,我依偎在他身邊,枕着他的胳膊和他閒聊,問他這幾天出差都忙了些什麼,他只是簡短的迴應了我幾句,問我那天車禍的經過,我也沒敢太誇大其詞,就老老實實地告訴了前後發生的事,然後我小心地勸他:“算了,其實那人不過是個痞子,不要和他計較了,反正我也沒事。”
他沒睜眼,躺在那裡,一隻手卻是在輕輕撫摸我的肩頭,隔了一會兒聽他說道:“我不收拾這囂張的二世祖,他不就太不把我當回事兒了?我的女人,哪能隨隨便便由人欺負?”
他說我是他的女人?我一時間心裡又撲撲直跳,從來沒有過的欣喜和滿足涌上心頭,我十分的開心。
我問他:“你餓不餓?我早就給你煲了湯,下去給你盛一碗來。”
剛要下牀他卻又拉住了我,直接又把我拉回到了懷裡。
他看着我,用一隻手溫柔的梳理着我的頭髮,然後下一秒,他就纏綿的吻住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