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親吻的也是意亂情迷,但我好歹還能剋制住一些,保持了點冷靜,我勸他:“你小心點,現在才三個月,……”
“我會注意的。”他繼續來吻我,氣息熾熱的噴在我的臉頰邊:“我是孩子的爸爸,我當然會注意的,你放心,我會小心的,絕對不會傷到你和寶寶。”
他很快就把我的衣服給脫掉了,把我側了個身摟在他的胸前,吻象疾風驟雨的落在我的頸後,可就在他用了點力氣頂進我的身體裡時,我忽然間胃裡又開始有了不適的反應,糟糕,孕期反應實在太厲害了,我忍了再忍,可是還是沒能忍的住,把他往旁邊一推,我轉身趴在牀邊拿過廢物桶就是一陣嘔吐。
段玉珉被打斷了也是猝手不及,看我實在難受的不行,他慌忙下牀,也顧不上穿衣服了就去給我倒水,我擡頭瞥他一眼,看見他身體還有未褪卻的熱情,那麼明顯,我又覺得十分內疚,“對不起。”
等我平靜了些他才和我又躺了下來,“別這麼說。”他安慰我,“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
“要不然。”我忽然間心裡萌生了一個念頭,一句話脫口而出,“要不然你就自己出去找個人解決一下?”
這話一說出來我就在心裡痛罵自己,媽的,我這叫說的什麼話?假心假意,完全的沒有頭腦,段玉珉也是,怔了一下,明白了我要說的是什麼,馬上他也不高興了:“你胡說什麼呢?”
我尷尬的解釋:“我……我。”
他斥責我:“別胡思亂想。”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想想從前段玉珉是一個多風流好色的人,可是現在他竟然能爲我守身,這要是換從前,恐怕他也是絕對做不到的吧?
“別再那麼胡說八道。”他和我說道:“我要在這個時候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那我不是太禽獸不如了?”
我也有點感動,“對不起啊老公。”
他向我笑笑,把我又摟在懷裡,我們兩個親親熱熱的抱在一起,象兩隻啄木鳥一樣的親嘴,我有些歉意的告訴他:“老公,是我不好,等我的反應過去之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你說的啊!”他刮我的鼻子,“那我現在就努力忍着,到時候好好享受你。”
我吃的笑了。
抱了一會兒,他又意猶未盡的嘆道:“算了,我還是去另一個房間睡吧,這我的定力還是不行啊,要是再這麼抱下去,指不定我就真的火山爆發了。”
他起來穿好衣服,又給我蓋好被子,“你先睡一會兒,一會兒晚飯時我再來叫你。”
“恩。”
他小心的帶上門出去了,我依稀聽見他下樓梯的腳步,還有文文輕快叫他的聲音:“姐夫。”段玉珉含含糊糊和她應了一聲。
早晨起來我看外面,下雪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小雪,果然是下了點雪,不過不太大,連院子裡的草皮都沒有完全蓋住。我換了衣服下樓,段玉珉昨晚是在樓下客房睡的,小心推門,他還埋在被子裡睡的正香,我過去吻他臉一下,“親愛的起牀了。”
他迷迷糊糊的應我,卻是手一伸就勢把我就摟在了身上面:“今天不早朝,公司也放了假,讓我再眯一會兒。”
“今天是小年呢,也是祭竈節。”我提醒他。
他這才睜開眼睛,“這麼快?”象想起什麼事,他恍然驚覺,“媽呀,我今年三十了啊,三十了啊!”
“可不是呢。”我嗔怪他,“你都三十了耶,三十而立呢。”
他樂:“想起一件事,我是七零後,你正好八零年出生,那你是八零後,咱倆,兩個年代啊!”
“可不是!”我驕傲的說道:“我是正宗八零後,大叔你是七零後,咱倆差的就是兩個年代,我叫你一聲大叔吧也一點也不冤。”
我拉他起牀,“快點起來快點起來,我今天想讓你陪我出去轉轉,老公起來老公起來。”他這才無奈了起來,一掀被子,索性把自己光溜溜的呈現在我面前,嚇得我驚呼,“你怎麼睡覺也不穿一條內褲?”
他反而得意洋洋,“穿什麼內褲,就秀給你看,你看你看,反應多靈敏?你一說三十而立,它馬上就立了。”
果然,它的寶貝雄糾糾氣昂昂的佇立在那裡,就跟插了一杆旗杆似的理直氣壯,我看得又是不好意思,趕緊給他又把被子蓋上了。
看着外面那一點點薄薄的雪粒子,他也不滿的叫了起來,“這也叫下雪?北京今天冬天怎麼就這麼點雪?這點雪也叫雪?簡直就跟慶豐包子鋪撒了半袋子麪粉一樣!”
(作者題外話:其實,十年前慶豐包子鋪根本沒那麼出名,就是一國營包子店,哈)
我們一起下樓,文文正和女工在廚房裡忙活,她端了一碗湯圓出來,看見我馬上叫:“姐姐,姐夫,咦,姐姐,你身上這件衣服好漂亮啊。”
其實不過就是一件普通的棉麻套頭印花家居服,我貪穿着舒服而已,文文又討好的和我介紹:“姐姐,我自己做了點湯圓,是用的玫瑰花醬做的,你嚐嚐好不好吃。”
“玫瑰花醬?”
“是啊,就是雲南的食用玫瑰花做的,雲南有玫瑰花糕非常好吃,我試着用那種玫瑰花醬做了些湯圓,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段玉珉嚐了一口,“味道挺好啊,你個小丫頭想不到還有這手。”
我也挺滿意,雖說原來文文是有些任性,但是畢竟她是我的親表妹,姐妹之間哪有這麼多仇怨,我只當她是年輕貪玩,是以她說過的什麼話我也不往心裡去,那碗湯圓味道不錯,我吃了滿滿一碗,連女工早晨做的其他早點都沒有多吃的下去。段玉珉看我胃口好,他也高興,“文文,我看你姐姐有你照顧確實不錯,以後你沒事就多來陪陪你姐姐吧。”
“真的嗎?”文文頓時高興起來,“謝謝姐夫。”
“不過。”段玉珉卻又想了下,“快過年了,你還是應該回家過年,我叫秘書訂了機票,你就回家陪陪父母吧。”
文文又是啊了一聲,好似十分失落,看看我,我沒說什麼,她只好怏怏地應承了下,自己低頭吃飯。
吃完飯,段玉珉帶我去了香山東麓的碧雲寺,碧雲寺其實並不大,也沒有多少名氣,如果不是因爲沾着和香山緊挨,可能很多人不會專程來看這個寺院,也許是因爲我懷孕了,段玉珉對我這個孩子也充滿了期望,他竟然非常執意的提出想來求個籤,希望我們母子平安。
我也很虔誠,從來沒有這樣的虔誠過,女人只有自己做了母親纔會有那種骨肉貼心的感覺,雖然孩子還沒有胎動,也許現在也只有一片小餅乾那麼大,但是我已經能感覺到孩子在我身體裡存在的那種活躍感,他已經有了心跳,會的呼吸了,想想自己身體裡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健康的成長,他依附着我,需要着我,也和我密切相關,是我的全部希望,這時我的心裡便是百般滋味,既有甜蜜也有心酸,我也默默的祈禱,希望上天保佑我的孩子,一切平安。
求了一支籤,我看不懂是什麼,段玉珉請了人解釋,對方告訴他,籤面很好,如果是爲孩子求的平安籤,那這個孩子非常好,他出身富貴,日後顯赫,註定不會是一個非凡的孩子。段玉珉頓時高興起來,回來的時候他還十分開心,“我兒子將來一定不會是平凡之人
,他必定能出人頭地,他是段家興盛的希望,他一定能光宗耀祖。”
我不清楚孩子是男是女,本來想逗一逗他,但看他對這個孩子這麼充滿希望,我也沒好意思打趣他。
“真的很希望是個兒子嗎?”我問他。
“當然。”他認真的說道:“頭胎當然是希望是男孩,而且……”猶豫了下他又說道:“其實你知道,我還有一個哥哥,雖然和我不是一母所生,但卻是我爸爸的親生兒子,就是我三哥,段玉玓,別看我爸爸表面上非常的信任我,一直說我是他的獨子,將來他所有的一切都會給我,其實在他的心裡,他早有自己的打算,我不希望輸給任何人。”
“可是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子將來有這麼多的壓力,老公,我看很多人從孩子一出生就給他做了很多的成長計劃,其實孩子在小的時候都是一樣的,他們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你能答應我一件事,不要給他太多的壓力嗎?”
他溫柔的拍下我的手:“我會的,你放心。”
“你保證會愛這個孩子!”
“當然會愛他。”他微笑着看我,“這是我第一個孩子,我承諾你,我只和你一個人生孩子,保證不會讓第二個女人再爲我生孩子。”
“真的嗎?”
他鄭重的把我摟在懷裡,“真的,我保證我一生只有你和我的孩子,絕不會有其他女人的孩子。”
我長長舒了口氣,雖然以後的路很長,承諾未必每一件都能實現,有時候我們感慨,一對曾經恩愛的情侶,在結婚的時候信誓旦旦,但離婚的時候又視對方如仇人一般,翻臉無情,但無論如何,至少他們曾經愛過,只要愛過,保留這點回憶,這就比什麼都夠。
在市區吃完了飯,回來時經過了北海邊,看着外面湖面上正在嬉戲溜冰的人們,我突然來了興趣,“老公,我們也去溜冰吧。”
“溜冰?”段玉珉驚叫,“這麼冷的天去溜什麼冰啊?”
我央求他:“外面不冷,而且有冰車可以坐的,在北京的那幾年,每年冬天我都去溜冰,你就答應我,陪我去玩好不好?”
他立即搖頭:“不行不行,人那麼多,萬一碰着你怎麼辦?”
我繼續懇求他:“不是有你嗎?你可以保護我啊!我只溜一小會兒,坐在冰車上玩一會兒就行,好不好?”
突然間想法來了擋都擋不住,我苦苦的懇求他,最後段玉珉給我纏的沒了辦法,只好同意了我的要求,去到北海邊上,從小販那裡租來了冰車,他又把圍巾解下來墊在冰車上讓我坐下來,“好好坐着,我推着你玩一會兒就行,說好了,最多半小時,聽着沒?”
我很老實的聽話,但是北京外面實在很冷,他解了圍巾就覺得冷的不行,看見旁邊有小販在賣棉衣棉帽,他過去買了一頂綠色的棉軍帽,那帽子上面還繡了個五角星,把帽沿放下來他又把帽繩在下額上繫了個結,問我:“老婆,你看,你老公我帥不帥?”
“帥,帥。”我誇獎他,“我的老公真的很帥,就象西門慶一樣。”
一說出這話我就哈哈大笑,段玉珉也氣的罵我:“我呸,你這人嘴還是鳥嘴?淨把我往不好的鳥兒上比。”
我笑:“我說的不是西門慶,我說的其實是水滸裡那個演花榮的,叫修慶,一時嘴漏,說成了西門慶。”
他推着我在冰面上跑,一邊跑一邊和我說笑,我開心的把手臂張開,迎着風啊呀啊呀的叫着,白晃晃的冰面在我們腳下延伸,亮的象是冰雪世界裡的冰鏡一般,段玉珉爲了討我開心,他還把我在冰上小心轉了個圈,當他的手徐徐鬆開,我順着手勁往後慢慢滑開,陽光溫暖的照下來,他的身上也披滿了一層閃亮的金暉,我仔細的看着他,心裡幸福而滿足,我真的很愛他,在這一刻我和我自己說,哪怕他不是一個有錢的少爺,他沒有很顯赫的家世,我也愛他。
我知道他曾經是一個浪子,用他自己的話說,人生三十年,三十而立,立的是人的情懷,立的是人的道義和責任,更立的是人的價值和成就。在他曾經活過的三十年日子裡,他過得荒誕,風流,糊塗,任性,只有現在他才真的感覺到人生的滋味,過上了有人味的日子,而這一切,都是我帶給他的,是從認識我之後,他纔開始轉變的。
我有這麼好嗎?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也改變了我,我們曾經發生了這麼多不愉快的事,可是現在我們都化解了,不止化解我們還相愛着,孕育着一個孩子,爲着我們共同的血脈,我們也要認真的把這條路走下去。
新年,終於到來了。
段玉珉下樓,他吩咐留守在卓園的保安,管家,工人,把買回來的煙花堆到園子裡,因爲怕放爆竹聲音太吵,他沒讓人買爆竹而是買了不少煙花,留守的工人如果家是北京的,他也讓他們把家人接到了園子裡,大家熱熱鬧鬧的一起過年。我坐在二樓的窗戶邊看他們放煙花。
文文回家了,雖然不太情願,但是她還是接了機票回家了,段玉珉給了她一個很厚的紅包,“算是提前給你的新年紅包。”一摸那紅包,文文開心的喜笑顏開,“謝謝姐夫,我就知道姐夫是最好的,姐夫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最帥的男人,姐夫,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段玉珉有點不好意思,趕忙看我,我正在那喝水,大方的擺擺手:“隨便親,我的東西,資源共享,一切共產。”
外面煙花撲撲撲的燃放了起來,耀亮了整個天際,雖然短暫,可是卻留下了豔麗的影子,人真是非常聰明的生物,研發出了這麼美麗的東西,雖然只有短暫的光華,但是它卻在人心裡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印象,我微笑着看這些煙花,今年這個春節,真的不同尋常。
段夫人沒有回北京來過年,我知道段啓智攜他那個紅顏知已去馬爾代夫逍遙去了,香港還有段家和楊家的很多親屬,段夫人做爲段家的主母不好離場,所以只好留在香港主持大局,但是她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叮囑我一些事,卓園的女工和大廚也都接了她的旨意,十分悉心的照顧我,所以我的父母並沒有趕到北京來和我一道過年,有段玉珉陪着我,我一點沒有不快樂。
而後事過經年,我再回憶,不意想,這竟然是我在國內度過的最後一個最快樂的新年了。
大年初一第一天,段玉珉給園子裡留守的每一位工人發了紅包,然後帶我出門,我正奇怪這麼早他會帶我去哪裡。
“有應酬嗎?現在是大年初一,一般人都會在家裡呆着的,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很好奇。
“去看望一位老先生。”他和我解釋,原來他小時候曾經害過一次病,病的非常重的時候,段夫人抱着他四處尋醫問藥,苦心尋覓之下,有一位盲眼的老相師給段夫人化了一個符,又給段玉珉摸骨看相,提醒段夫人要做一些事,如果照做之後,段玉珉就會逢凶化吉,段夫人在無計之下聽從了這位盲眼相師的話,未成想自那之後段玉珉真的恢復健康,自那之後,每年段夫人都會帶段玉珉去看望那位老相師,今年段夫人不在北京,段玉珉自己帶我過去。
原來是這樣。
段玉珉又和我說:“順便還想讓他給我看看,我兒子的命相。”
我不由的好笑,哪有這麼心急的人。
那位老相師是住在北京城鼓
樓大街東面的一條小巷子裡,衚衕太窄,車子根本就進不去,段玉珉便和我下車步行,又走了大約有兩百米才行到那位老相師家,這一看,原來北京城還有這麼破敗的地方,雖然也是四合院,但是卻和前門大街還有什剎海附近的四合院相差太遠了,這邊的老四合院屬於京城后街,外面有高層建築擋住,裡面卻是很破敗,而那位盲眼老相師的家,就在巷子盡頭 ,門口種着兩棵洋槐,門楣很舊。
我們去的很巧,推開院門,老師傅正坐在院內天井裡曬太陽,一聽見門聲,立即微笑,“可是段少爺來了?”
段玉珉走過去,非常恭敬的叫他:“崔爺爺新年好。”
老相師聽得聲音擡頭,笑:“段少爺一進門便帶進來一股喜氣,段少爺是不是成親了?還有什麼喜事纏身呢?”
那位老相師看樣也有六十多歲,面目很是慈祥,段玉珉笑了笑,說道:“崔爺爺還真說對了,我年前剛結的婚,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而且,我們的孩子再過幾個月也就要出生了。”
老相師哈哈一笑,接過我的手,握了一下,不卑不亢的讚道:“果然是新夫人啊,我雖然瞎,可是一摸骨也仍然能感覺的到,夫人長得很貌美,是個賢淑聰慧的人呢。”
段玉珉自然很得意,那位老相師又問:“現在什麼時辰?我這表壞了,走時不準,也不知道什麼時辰。”
段玉珉立即明白,他馬上從自己手腕上摘下腕錶,握到老相師手中,“崔爺爺,我這裡有塊表,您拿走,算是小輩孝敬您的。”
那位老相師哈哈一笑,搖頭:“段少爺,你以爲我是和你要東西呢?你忘了我的規矩,我每日裡收入錢財最高不得超過五百塊,如果超過了五百塊,哪怕只多一塊錢,那也會折我的陽壽,段少爺,你這塊表價值幾十萬,老朽我可要不起。”
他很客氣的把表退給了段玉珉,我也有些奇怪了,人都是錢越多越好,這位老先生還真怪,每日最多得五百塊,如果錢多,必定要折自己的陽壽,還有這樣的事?
段玉珉只好說道:“對不住,小輩竟然忘了崔爺爺的規矩。”他把紅包從兜裡取出來,交到了老相師的手上,“還是照往常一樣,請崔爺爺給我今年的運勢做個提醒。”
那老相師在那思忖,想必也是和段家有很長時間的交情了,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段少爺,其實你命裡的大部分運勢,我早就和段夫人說完了,人一生,起起落落,命勢如何,早有天定,縱然中間有個什麼小小坎坷,那也左右不了全局,段少爺你放心吧,你的事業很好,現在家庭也有了,多多珍惜眼前人,這就是老朽我給你的最好忠告。”
段玉珉知道,這位崔相師是點到爲止,有些話是不會告訴他太詳細的了,他點頭:“如此就謝謝崔爺爺了。”
那位老相師又摸着我的手,仔細的又問了我幾個問題,問完之後沉聲不語了。段玉珉有點奇怪,“崔爺爺,您是有什麼話不方便講嗎?”
那老相師說道:“我不過是個普通人,因爲瞎了眼討不上飯吃,老天爺怕我餓死,所以給我又開了一雙眼,讓我靠着給人相面,摸骨,混點家用,畢竟我也是肉身凡胎,我所知道的都是侷限,段少爺別太當真。”
我反倒來了興趣,“崔爺爺,那您說,我今年要注意什麼事情,您給我提個醒兒,這樣我就心裡有數了。”
他呵呵一笑,說道:“段太太今年是本命年吧?”
“是。”
他說道:“本命年,自然是應該注意的,凡事小心爲好。太太是個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放寬心,自然一切吉人天相。”
好話誰不會說?我心裡失望無比,這些話如果就是相命的和人說的話的話,那我也能背上來了,但是表面上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客客氣氣的和老相師聊了幾句,告辭回去,誰知道就在我們起身之時,那相師又叫住了我,“太太。”
我奇怪地坐了下來,“什麼事?崔爺爺?”
聽他舒了口氣,很鄭重的叫我:“姑娘啊,”這次卻沒叫我太太,而是這樣叫我,聽他說道:“送你一句話,凡事看開些,就算有小人在你身邊作祟,那也不要搭理他,小人終究是小人,成不了什麼氣候,就算有什麼狐狸精在你身邊干擾你,那早晚她們也會散開去的,但如果你自己被小人左右了,傷了自己,那纔是不值得的事,無論如何,命是自己的,要愛惜啊!”
我不明白這位崔爺爺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小人,什麼命是自己的?我會招什麼小人?
回來時段玉珉說我:“可能是崔爺爺上了年紀,也略微有點糊塗了,他說什麼你也別太往心上去。”
“沒關係。”我毫不爲意:“我沒那麼敏感。”
我們在北京過了一個非常愜意,溫馨的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春節。
周子馳也留在北京過的春節,周家有年年回京拜祖先的習慣,這次仍然不例外,拜祖掃墓那天,周家派出了二十多輛車的車隊,周子馳的新婚妻子也終於在婚後首度露面,陪着丈夫去西山掃墓。
新年假期很快就過去,段玉珉留在北京處理段氏集團北京的事務,中間他也陪我去醫院做檢查,我已經懷孕三個多月,雖然還沒有胎動,但是孩子的心跳已經很明顯,當把胎心儀湊近我身體時,孩子的心跳清晰而響亮,撲咚撲咚,好似還帶着孩子純潔的呼吸一般,段玉珉聽的全神貫注,聽完了他遲疑的問醫生:“這是孩子的心跳?”
“是的。”那女醫生微笑着告訴他:“寶寶現在還小,但是心臟已經發育了,所以我們可以聽的到孩子的心跳,從心跳上來判斷,孩子很健康,你聽,那心跳多結實呢。”
段玉珉喜出望外,“什麼時候能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捏了他的手一下,醫生笑道:“我們不可以做胎兒性別檢查,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寶寶都是上天賜給大家最好的禮物。”
段玉珉充滿憧憬的說道:“不用做檢查,肯定是男孩,段恪勤,段家的小少爺。”
他每天晚上也會陪着我認真的讀胎教書:“花兒開了……,隨着太陽的轉移,向日葵也在轉動着它的頭頸,它追隨着陽光的步子……”
…………
…………
美國方面突然來了消息,段玉珉的大哥段玉琥要段玉珉趕到美國去,據說有要事相談,段玉珉不得不飛赴美國,因爲我身體不方便長途跋涉,他便自己過去,留我在卓園。
我問管家:“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太太。”
我放了心,本來是準備和段玉珉一起去看望周子馳夫婦的,但是段玉珉走的急,這件事只好我自己去辦了。我給周子馳夫婦準備了禮物,想今天過去看望他們,提前給周子馳打電話,但周子馳電話卻一直不通,我有點疑惑,想了下,我又給周子馳家裡撥了電話,女工接了電話,一聽是我的聲音,馬上叫我:“段太太。”
“周先生在嗎?”
那女工猶豫了一下,告訴我,周子馳不在,讓我打周子馳秘書的電話,我奇怪了,聽她的聲音有點閃爍不定,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再撥給周子馳的秘書,一聽電話,我登時大吃一驚,電話啪的從我手裡跌落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