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

“斯萊特林?”凱伊自己說的迷迷糊糊,聽得人也都沒聽懂。

“對啊,我們是斯萊特林的。”托馬斯最先反映過來,特地挺起胸膛指着上面的徽章,因爲裡德爾等人的調笑,他是對別人質疑他是斯萊特林最敏感,都快成條件反射了。

“凱伊?說清楚”瞭解戀人話中有話的奧蒂列特率先反映過來。

“他的血,有斯萊特林的味道。”這回說清楚,原來迷糊的五個人,瞬間變成了,奧蒂列特驚訝,托馬斯,阿布拉克,謝里爾依舊疑惑,裡德爾冷汗直流。

天啊,誰知道吸血鬼還附帶dna鑑定的?不,在高端的dna也檢測不出隔了千代的血緣。還味道,果然種族詫異影響一切,他敢保證如果自己嘗,別說一點點了,喝一桶還是隻有鐵鏽味。

“你會不會搞錯了?”血族並沒有外界所想的那麼閉塞,真正的血族,不是那些被初傭的普通人類,和各大貴族世家都有聯繫,裡德爾這個陌生的姓氏,怎麼也不像是高貴的斯萊特林所選擇的。

“怎麼可能搞錯,我當年和薩拉查什麼關係啊。”凱伊炫耀這他頭上的金捲毛,裡德爾在心底暗自詛咒,你這丫的,原來當年就是你勾搭我老祖宗出軌的。(語無倫次中……)“而且你忘記了嗎?薩拉查有羽蛇的血統,他的血有很濃的……”突然不知道怎麼形容,“誘/惑的味道,很獨特,當年用不少好東西和他換呢,要不是格蘭芬多那個混蛋太小氣……”裡德爾心神又被新出來的JQ給勾搭走了……“這樣的美味我怎麼可能會記錯,不相信你可以問問佩格,諾拉他們,當年他們也嘗過。”

“等等。”阿布拉克阻止凱伊喋喋不休的回味下去,他剛出場的時候還是很有冰山的感覺的,現在是沒多少形象了。“你是說裡德爾他,有斯萊特林的血統?”阿布拉克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沒錯。”凱伊看裡德爾的目光完全變了,大有放你小子一點血嚐嚐的意思,雖然不一定有薩拉查好喝。

“而你早就知道了!”這句話是對裡德爾說的,帶着難以掩飾的憤怒。

“嗯。”裡德爾平靜的點頭,面對阿布拉克和謝里爾的憤怒,還有托馬斯的詫異,他平靜的像是聽到了明天早上還有太陽升起一樣的簡單的事情。“我會說蛇語,要不然我的寵物也不會是納吉妮,畢竟蛇不太好養,而蛇佬腔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獨有的本事這點,一段校史上就有。”

“爲什麼不告訴我們?”

“爲什麼要說?然後看着我們的友誼摻雜着利用?”一句話說得幾個小貴族都很不自然。

“就算一開始不說,那麼後來……”

“阿布,還記得一年級的時候,我們的那次吵架?你現我那時候喜歡波莫娜的事情。”

那時候的冰冷無情的話語再度在阿布拉克的腦子裡面迴響起來,鉑金小貴族的臉色開始和對面那兩個吸血鬼靠攏。

裡德爾沒有看他,自顧自的重複着當時的話,“我的父親是個麻瓜,徹徹底底討厭魔法的麻瓜,我的母親是個啞炮,連上學都沒資格的啞炮,我的出生完全是迷情劑的產物。我可不想到處嚷嚷這段【光榮】的歷史給斯萊特林摸黑,而且……”裡德爾着那蒼白而又美得像神話的阿布拉克,不自覺的伸出手,摸上他細膩到讓所有女人嫉妒的肌膚,不自覺的嘆口氣,“而且,我一直想要平靜的生活,你知道的。”

除去剛剛的意外相救,這是他第一次直接觸碰他,沒有任何哥倆好的含義,就是單純的摸着他的臉,說着他的身世,表達着他的想法,傳遞着那隱約無奈的拒絕。

12月的禁林,沒有陽光溫暖的夜晚,明明同樣的冰冷的手和臉,它們相觸的地方缺讓阿布拉克覺得一陣灼燒的火熱,燙在心底,燒盡了他的僞裝和堅強,酸澀的感覺讓他有流淚的衝動……拒絕,還是拒絕……

是啊……早知道他會拒絕,早知道的……

“酷!裡德爾。”托馬斯的很沒有眼色的打亂了氣氛,不過難得他沒有風度的亂叫,在場的人心裡都暗道一句感謝。“你竟然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天啊,太了不起。我就知道你是和霍格沃茲有一腿,否則幹嘛所有的秘道都集中到你一個人面前來了。嘿嘿,現在不用保密了,入學那天那個華麗麗的寢室能弄回來不?”

“那麼大的房間你也不嫌棄麻煩。”他偷偷弄回來看過,洗完澡,從浴室走到牀上也要好久……“不過部分設施可以改進。”比如他已經享受了很久的大軟牀。

“裡德爾,你太好了,你真是好哥們。”

“我們也該回去了,奧蒂列特,下次來玩的時候可要帶點血族特產給我們嚐嚐,血就不用了。”奧蒂列特溫柔的點頭,歡迎他們再來。

“謝里爾,阿布拉克,在說什麼呢,走啦。”托馬斯很大膽的上前給血族王子照相,並很符合領導旨意的漏了某個護衛。

謝里爾給臉色好轉點的阿布拉克一個【回去詳談】的眼神,就跟上裡德爾和托馬斯,並向兩個血族道別,不過萬分瞭解裡德爾的他們在看向凱伊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他暴露了裡德爾想隱瞞的血統,裡德爾就這麼放過他了?

果然,剛剛想到這裡,走在前面的裡德爾猛然回頭,“啊,對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才捨不得自己的血到處流,還給人喝呢,我祖先對你可真好,話說回來,你這頭金和格蘭芬多倒是蠻像的。”說完,裡德爾心情猛然好了幾個臺階,聽着後面傳來的解釋,求饒和暴打的聲音,心情更好的哼起了《北京歡迎你》。

安全回到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四個人腦子裡面想的第一句話就是【就這麼就回來了?迪佩特(校長)的工資是白的嗎?】一路上,沒有巡邏教授,沒有舍監,阿貓阿狗不去說,皮皮鬼也沒出現,睜着眼的畫像都沒有一副,害得幻身咒熟練無比的四個人粉沒有成就感。

“晚安。”兩兩分開,裡德爾這邊兩個,阿布拉克這邊兩個,相當的整齊,雙方都急着回寢室好好思索。

砰!

一關上門,阿布拉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撲向謝里爾……把他壓倒在牀上……

“真的嗎?真的嗎?你說他開始喜歡我了,真的嗎?”揪住謝里爾的領子猛搖(剛剛有人想歪沒?)。

“放手……”人壓着他的胸口,手把他的脖子往上擡,阿布什麼時候學會這麼高難度的刑訊技巧的?裡德爾教的?“呼……你謀殺啊。”

“抱歉。”

“先,你的感情問題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最後該怎麼走,你自己決定,裡德爾有一句話說得沒錯,他一半的血統高貴,另一半卻是麻瓜。”謝里爾看着阿布拉克好不變化的臉感到詫異。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在禁林裡面大概是被那對甜甜蜜蜜的吸血鬼刺激到了,你說的那個……”他想知道的是裡德爾的反映。

謝里爾額頭青筋只跳,他擔心了一路,他卻在這裡無所謂了,“你沒現裡德爾救你時候的奮不顧身嗎?”

“我還以爲什麼呢,他也會這麼救你啊。”

“不,他會直接推開我,或者避無可避的話,在幫我承受一擊以後,他會迅抽出魔杖或者他的那堆暗器反擊,他的戰鬥素養從平時扁托馬斯的度就可以看出來了。”謝里爾看着沉思點頭的阿布拉克,繼續“但是他抱着你一會兒,起碼有兩三秒他一動沒動。”

“對啊,害我以爲他傷得很重。”

“在生危險的時候,朋友和愛人只能救一個,最本能的選擇是救朋友然後和愛人一起死,無論裡德爾是抱住你以抵擋下面的攻擊,而是抱住你一時失神,再配合他接下來舉動,就完全可以解釋他的反常了,我想雖然還不能說明他愛上你了,但是總算有第一步了。”

“是啊……”阿布拉克神采飛揚,“你說我現在衝過去夜襲他,會不會進步的更快?”

謝里爾不理這個做花癡夢的傢伙,接着說,“我們下一步應該考慮怎麼讓裡德爾在整個斯萊特林面前,承認他的血統,然後登上領袖的位置。”

“謝里爾?”

“阿布,你聽我說就是了,現在只要和裡德爾搭邊你的智商簡直和巨怪一個等次。”毫不理會阿布拉克因爲和巨怪劃等號而憤怒的樣子“斯萊特林需要領袖,本來以爲是德國的那個人,現在看來不可能了,他對黑魔法的狂熱和死亡聖器的執着遠在貴族們的利益之上……”

看着底板慢慢敘述自己想法的謝里爾沒看到剛剛還在氣憤的阿布拉克在聽到德國黑魔王的一瞬間扭曲的抽搐的樣子。【他現在恐怕更在意他的咖啡到底搭配栗子蛋糕還是蘋果派】

“裡德爾一直是我們所滿意的,本來以爲我們必須利用友情或者愛情來引誘他做幕後,現在斯萊特林的血統完全可以讓他站到臺前。”

“那麻瓜的血統呢?”

“這不是正好?有這份血統在,裡德爾永遠不會輕視麻瓜,而他的公平的態度更是連麻種巫師都沒有的,他能看到巫師界的不足,能看到麻瓜界的缺點,他能看到魔法的強大,也不會無視麻瓜科技的展。這樣的態度和眼光纔是真正的領袖,才值得斯萊特林追隨。至於血統論,得了吧,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帶領巫師界,帶領純血走向輝煌的人,不是一個血統純到極致,人卻傻到可以的種/馬。”

“所以……我們要讓裡德爾不得不在大庭廣衆自己公佈他是繼承人的消息?”

“如果消息由我們透露,我們以後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嘴巴最不牢靠的托馬斯現在八成已經訂下赤膽忠心或者直接被一忘皆空了。”謝里爾終於直接看向阿布拉克了,“裡德爾整人的手段還需要我重複嗎?”

一幕幕悽慘的景象在兩人眼前掃過,不自覺的一起打了個冷顫。話題繼續……

“現在大家都承認了裡德爾,只要他的血統一曝光,在我們的推波助瀾下,他就是毫無爭議的蛇王,整個斯萊特林都會心甘情願的臣服,唯一的問題是,被臣服的那個人樂意不……”阿布拉克無奈的倒在自己牀上看天花板,他們心中所屬的王是個有着抱着賢妻在家數退休金養孫子的偉大志向的人。

“那可由不得他。”謝里爾斬釘截鐵。

“他還有麻瓜界可去,只要裡德爾不願意,一走了之,那個該死的黑道頭子還等着他投懷送抱呢!”提起情敵就生氣,“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老蜜蜂曾經說過【愛情是最偉大的力量】。”其實這句話是從裡德爾那裡聽來的,不過的確是鄧布利多說的。

“然後呢?別忘記了,他還沒愛上我呢”不死心的加一句,“最多有點喜歡,我們要是強迫他,他更有不要我的理由了。”

“我指的不是裡德爾,是那個同樣喜歡裡德爾的麻瓜!”謝里爾一本正經的臉上露出了電視劇裡面反派人物的標準笑容,看着阿布拉克笑得相當的……開心。

另一邊,裡德爾走進房間,就陰沉着臉看着托馬斯,托馬斯非常實相的衝進盥洗室,簡單的梳洗然後換上睡衣爬上牀就給自己一個安眠咒。天知道如此默契流暢的過程,托馬斯平時是接受了怎麼樣的調教。

看着托馬斯近乎搞笑的舉動,裡德爾卻一點都笑不出來,斯萊特林繼承人的身份他倒是沒放在心上,反正在場的兩個是禁林常客,這個時候鄧布利多還沒插手到禁林,而且那兩位明顯向着斯萊特林。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他們都很瞭解他,倒不擔心他們把這事說出去。(他們是不說,是打算直接把你賣了。)

他擔心的是另一件事,今天……看着自己的手,腦子裡面回憶的都是那肌膚的觸感和懷裡充實的滿足。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最多是他喜歡上了阿布拉克,這沒錯,這麼漂亮優秀的一個男巫倒追他,日久生情嘛,可是……

裡德爾糾結的虐待自己的枕頭,要不是托馬斯已經挺屍了,現在受苦的就是他了……

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副完成的油畫,放大到真正的大小,着迷的看着。

那是暑假畫的,和世界名畫當然沒法比,但是每個人他都畫的很認真,他在當中,阿布拉克在左邊,撒加在右邊,格林被安排在後面站着,莫德在他旁邊,雖然畫的時候格林嚴重抗議他們不敬老,但是畫像是他畫的,反對無效。

記得完成的時候,撒加抱怨畫中他笑得不夠溫柔,阿布拉克諷刺,你這種臉上能看出溫柔那是多麼恐怖的事情,格林總結,果然用麻瓜的畫法是正確的,如果是巫師界的畫像或者照片,裡面肯定已經打成一團了。

怎麼辦……他本以爲這種狗血只有電視劇裡面纔有,沒想到他自己也八點檔了,如果被老媽和小妹知道八成會笑死他。裡德爾看着畫像嘆氣,在抱住阿布拉克的一瞬間,瞬間盤旋在腦子裡面的是兩種顏色,一抹鉑金色的堅持,一抹金棕色的溫柔。

日久生情也就算了,生情的不是美女也就算了,一下次就兩個這可怎麼算啊!看着眼前的畫像,裡德爾無力的趴在書桌上……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