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也發現了異動,連忙將神識探入乾坤戒指之中,不顧老頭正在修煉,急急說道:“老頭,趕快,這裡有事了,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聽到方言的話,老頭也不含糊,立即收功,將法力又一次灌入方言體內,方言身後出現了一對翅膀,正是流光翼。
宮殿地面開始破裂,似乎下面有一個威力巨大的東西在膨脹一般,方言和老頭都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催動流光翼,一道空間波動後,方言和老頭憑藉着流光翼,離開了那個原本死寂,此刻卻是轟隆巨響的宮殿。
這麼久汲取月華之水補充凝練自己的神魂,老頭比先前不知強了多少,催動流光翼離開那裡後,仍有餘力探查周圍,卻在片刻之間,便將神識收回,同時方言耳邊聽到老頭的警告聲音:“方言,一定小心,有好幾個元嬰修士就在周圍。”
元嬰修士?還好幾個?方言聽到老頭的話,也是一緊,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了,怎麼會碰到好幾個元嬰修士,這些人不都該在自己的洞府或者宗門秘境中修煉纔是嗎?
就在方言和老頭出現在這裡的瞬間,空中幾道神識也迅速掃過山峰,他們覺察到了剛剛的空間波動,發現並不是那妖獸出現之後,便不再理會。
沒有了老頭的幫助,流光翼早已退回體內,此刻祭出的是方言早已用熟的飛雲法兜,方言朝四周望去,老頭說的元嬰修士自己沒有發現,但是這數千上萬的築基修士,夾雜着不少金丹修士,可是就在眼前。
這些修士都在興奮中帶着緊張看着前面的一座高山,山腳下數十丈的海浪不停的朝外翻滾着而去,不對,方言很快就發現,那座高山似乎還在不斷的生長着,那些海浪根本就是這座山峰擡升帶來的,難怪四周海浪會如此奇特。
方言朝四周稍稍探查,心中驚疑之心更重,這裡不應該有這麼一座高山纔對,因爲這裡是爾煙海大漩渦,周遭數千裡內都沒有島嶼纔對,又怎麼會有這麼一座直挺挺的山峰。
很快,方言就想到了自己剛纔的所在,自己剛纔就是在本該在大漩渦處的門戶之內,剛剛在那宮殿中感受到的地底震動,和眼前這座山峰的出現肯定脫不了干係,方言不知道的是,這裡的很早就沒有了漩渦,出現了小島,現在只是那座小島擡升變成了一處數百丈的山峰而已。
周圍人的表情很是奇怪,一邊緊張的關注着那座不斷生長的山峰,一邊還在不停的運轉着心法,方言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周圍靈氣的波動。
方言出現的地方在半空中,周圍百丈內便有幾名築基修士,此刻都在不停的運轉着法力,方言探查了半天,終於確認雖然每個人都催動着法寶,他們並不是針對自己,自己的出現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修煉?在這裡修煉?方言感應了一下週圍的天地靈氣,才知道這些人爲何這麼沉醉,原本靈氣稀薄的爾煙海,此刻的靈氣竟是如此濃郁,方言也發現了這靈氣和自己收取月華之水沒成功,逸散出來的靈氣同出一源,難道這周圍的靈氣都是從那池中露出來的?
看到周圍人都在靜靜等待着什麼,方言也沒有亂動,要是惹起元嬰修士的注意可就麻煩了,現在老頭雖然還有餘力,但是想要再催動流光翼也不妥,除非準備拼命,自己必須小心謹慎才行,好在周圍這麼多的低階修士,自己隱藏其中,倒也沒有什麼破綻。
幾年功夫,方言早已將九幻留下的斂息之術修煉到了一定水準,雖然還沒有大成,但是將身邊的這些築基修士瞞過不成問題,就算是金丹元嬰修士不特意探查也不會方言這個虛丹修士,如今的方言在外人看來不過築基七八層的修爲。
隨着遠處的那座山峰不斷擡升,方言和周圍的衆多修士都能感受到,原來已經非常濃郁天地靈氣還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增加着,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又增加了一倍,達到了鬱洲島靈氣的二十倍之多。
就在此時,那座山峰停止了擡升,突然之間,像風化了千年的石頭一般,整座山峰表面龜裂開來,一塊塊巨石紛紛從山體上脫落,落入海中,濺起片片水花。
不知何時,那山峰之外的禁制盡然消失了,要是禁制還在,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山石落海的景象,就連築基修士都得出了結論,那些金丹修士自然也清楚,幾十個金丹修士瞬間釋放出金丹修士纔有的氣息,似乎在警告周圍的築基修士,接着越了過去,朝那還在跌落山石的山峰趕去。
金丹修士還沒有來得及朝山峰飛去,一道神識波動便從空中傳來:“山峰外五十里內現在劃爲境地,閒雜人等立即退出去,否則殺無赦。”
所有的修士都收到了這個警告,正要起步的金丹修士立即停下了腳步,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只是一道神識,他們便已經明瞭,那是元嬰大修士的威嚴,只有少數幾個金丹修士面色一喜,相互之間傳了一個顏色,然後朝着幾個方向分別飛去。
修士一旦跨入元嬰,那就完全是另一個境界,一個煉氣修士依靠法術法寶有可能能戰勝一個築基修士,一個築基修士也有可能依靠法寶戰勝一個金丹修士,但是一個金丹修士除非有這極其特殊的功法,或者超過品階的法寶,,絕難勝過一個元嬰修士,就算金丹自爆也無法一個元嬰修士斬殺,重傷都不可能。
這道神識剛剛落下,底下的衆多修士便聽到又一道神識傳來:“哼,禁地?好大的口氣,這裡是外海,可不是鬱洲島。”
又一個元嬰修士,平素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元嬰修士,今天不僅碰上了,還不止一個,衆多的築基修士收到第一道神識的時候,便知道前面的那座山峰無論會出現什麼東西,都和自己等人無關了。
這些修士正要退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這道神識,心中都是一喜,原來剛纔第一道神識是鬱洲島上的勢力,不用說,鬱洲島上能有元嬰修士的實力只有那麼兩家,不是天涯海閣就是海沙幫,平素在鬱洲島上不知收取了自家多少靈石,今天卻是也碰到了對手,後來這個元嬰修士明顯和前面那個不對付,兩下最好是能起爭鬥,說不定自己還能撿些便宜,最少也可以漲漲見識,見識一下元嬰大修士的手段。
元嬰期修士的鬥法,那可是難得一見,原本要退去的衆多修士,聽到第二人的神識後,立刻緩了下來,不過也知道,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雖然心中對於元嬰修士的鬥法存着極大的興趣,但大多數人還是退後了幾十裡停了下來,紛紛關注着這邊的情,只有少部分人仗着自己的修爲或者法寶留在了原地。
方言沒有選擇留下,元嬰修士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多次,自己身上還有一個元嬰期的老頭,方言知道,就算是元嬰初期的修士爭鬥,那也是驚天動地,就算被波及到一點,也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承受的,因此早早的就裹紮在人潮之中,朝後退了去。
以方言的本意,最好是能在不引起元嬰修士金丹修士的注意,悄悄離開這是非之地,無論是元嬰修士還是門戶中那兩隻妖獸,都不是自己現在可以招惹的,金丹修士自己雖然稍有把握,那也是建立在對方輕視自己的基礎上,最主要的是,要是被人發現了老頭的存在,那纔是要命的事情。
不過方言正要催動法寶的時候,習慣性朝四周探查了一番,突然發現了遠處也有法力波動,難道那邊已經起了爭鬥?立即停下來遠遁的想法,卻更加凝神的關注着四周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