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破聽到他們說到巴喬由生門出來了,而林雪原似乎還在陣中,在替巴喬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有些擔心林雪原的安危,雖然[真相幻陣]正常不會隨便攻擊人,但意外,總是無處不在!
巫老早就察覺到沈破的異樣,笑道:“年輕人,你竟然能聽懂我們的對話?真不可思議,你的名字是叫“破”吧,那個巴喬是這樣稱呼你的。”
沈破沒想到自己細微的表情變化竟然就被巫老識破,不由對這老態龍鍾的老者多了分戒備,破哥哥當然沒想到巫老一直都在觀察他。
“我叫沈破,當然你們也可以叫我破。順便問一句,我的同伴,就是那位巴喬他還好吧?”
典蛩冷冷道:“他很好,至少比你好,不用擔心!”
巫老有些無奈的對沈破道:“我們戰首大人就這脾氣,沈小兄不用介懷,既然你剛纔能聽懂,想必已經知道不少.現在,我,瞘螻族巫老和戰首一起懇請沈小兄你加入我族,幫助我族走出困境。”
沈破雖然剛纔的確是聽明白了些東西,但是陡然聽見巫老的話,還是驚得呆住了,這巫老竟然邀請他加入巫族並幫他們走出困境,我沈破何德何能?
如果是在凡間,有人對沈破提出這種請求不奇怪,可在這巫谷,九幽當鋪根本在此失效,而沈破本身的那幾斤幾兩修爲在這裡什麼都不是,他如何能幫住強大的瞘螻族走出困境?沈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巫老似是看出了沈破的疑惑,緩緩道:“沈小兄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瞘螻族待在這巫谷之中至少已經數億年了,最初我們到這裡是爲了避禍,這裡也的確給了我們數億年的安寧。但是也許你不知道,太久太久的安寧並不是一件好事,我們瞘螻族本就不是巫族正統,這麼多年的安寧更是多方面都有退化,實力、壽命甚至繁衍都遠不如當初了,族中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也不願意一生就窩在這裡等死。”
沈破道:“那你們就去外面混嗶,反正照我看你們現在的實力在外面幾乎可以橫行無忌了,而且數億年前你們躲避的仇家或許早就不在了,只要你們願意,大可以出去鬧個天翻地覆!”沈破明白他們說的仇家多半是妖族,據說德魯依似乎是妖族旁支後裔,但是德魯依哪有實力來追殺巫族,巫族追殺德魯依還差不多,至少沈破就沒有遇見什麼強大的妖族,一些實力弱小的小妖到是見過。
典蛩聞言雙眼放光,顯然沈破說到他心底去了。
巫老卻嘆道:“問題就在這裡,當年佈置陣法的先輩爲了怕族人外出暴露巫谷的所在,專門針對族人佈下了禁制,除非達到八級戰巫的實力,否則是出不去的。八級戰巫在太古時期是很普遍,但由於多年來實力的倒退,現在戰首還未能突破到六級戰巫,其他人更是不堪了。”最後他有些遺憾的望着典蛩,而剛剛還鬥志昂揚的典蛩也慚愧的低下了頭。
沈破道:“我這個人比較愚鈍,但我實在想不到你們都無法解決的問題我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了,巫老您剛纔不是說了,這裡被禁制了,你們出不去,想來我也出不去吧!”
巫老笑笑:“我們先輩的禁制是對外不限制巫族中人,只限制其他人;而對內,則只限制族人卻不限制外人。也就是說,你是難入易出,而我們則是易入難出!”
以沈破對[陣之禁]的研究,這樣的雙邊禁制的確是存在的,雖然沈破現在還做不到,卻並不算十分高深,但禁制之所以成爲禁制,就是在於除非你擁有比佈下禁制之人更高深的實力,否則就很難破解,沈破雖然明白了也相信巫老所說的,但是卻不太相信自己可以破解掉巫族前輩高手佈下的禁制!
沈破知道逃出昇天有望,心下暗喜,卻不表現出來道:“簡而言之,你們現在是希望到外面去,但是礙於先輩高人佈下的禁制出不去,但我依然不明白我能做些什麼?”
巫老道:“我們希望你出去幫我們找尋巫族高手,請他們前來幫忙破除禁制,那我們就能夠重見天日了。”
沈破想想也不難,點頭道:“這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應該沒有問題。”
巫老道:“只是我們巫族一向不太信任外族中人,尤其這件事情還關係到全族的性命,所以在你出谷之前,還需要先舉行一個儀式,讓你加入巫族,我們族人才能放心。”
望着木頭一般的巫族中人,沈破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聽說巫族的人都是單性繁殖的,在現代人思想的沈破眼中,這無疑比人妖還變態:“加入巫族,呵呵,我看就免了吧,聽說你們還是單性繁衍的呢。”
巫老遺憾的嘆氣道:“太古時期的巫族的確是,不過我們早就退化了,現在根本不能單性繁衍,只能像那些低階生物般兩性繁衍!”
典蛩見沈破似乎還不太願意加入巫族,這對他來說無疑是種侮辱,在他的眼裡,巫族是至高無上的,讓沈破加入巫族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典了,竟然不知好歹!強烈的氣勢放出,立即就讓沈破呼吸困難。
巫老卻成竹在胸,微微一笑道:“你可以放心,我們並不能完全把你變成和我們一樣,只是要你做個掛名巫族,你在本質上還是個人類,呵呵,你要真成了我們,那豈不是也出不去了。”
沈破全力運功勉強抗住典蛩施放的壓力,艱難的道:“如果我不答應呢?”他並不太放心巫族,傳說巫族不但善於肉搏,同樣善於下蠱,而巫蠱之術極難破解,再說他也想試試對方的底線,反正看樣子對方如此看重他,應該不會對他怎麼樣。
巫老道:“如果你不答應,恐怕就要請你在這裡多考慮一段時間了,反正我們等了太久,也不急這一點時間。”頓了頓又道:“不過陣中似乎還困住你們一個同伴,她和你們不一樣,被[真相幻陣]困住的人都不會對巫族有什麼好感,也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倒可以先去把她處理掉。”
沈破當然知道他說的就是林雪原,而這巫老似乎知道破哥哥緊雪原,竟隱隱拿林雪原來要挾他,這纔是個大問題,至於時間?正如巫老所說,他們等了上億年,在沈破看來急的必定是他們,等人的情況每個現代人都清楚,是等得越久越心急的。但是,林雪原,這個美女上司,也是破哥哥現在心中唯一重要的人,儘管沈破也分不清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定位,但是無疑不願意她受到傷害,寧肯自己受傷也不願!
“應該的,不過巫老,那女人是在在凡間的上司,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就算我回到凡間也不好交代……”沈破想先穩住對方。
巫老卻笑道:“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沈小兄是怎麼被[大樂噬人花]吸進來的?你的兩個同伴不知道,我們可知道得很清楚,呵呵,你先考慮一陣吧,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真相幻陣]雖然不會主動攻擊,但是有時效的,九天之後可就不一樣了。另外如果呆在裡面的人耐不住性子出手了,幻陣的反擊也是很麻煩的!唔…你們入陣到現在,已經是第八天了。”
這幾句話明顯觸到了沈破的神經,他明白對方是認準拿林雪原來威脅自己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現在林雪原應該安全,否則以巫族的性格,是不會容忍一個被定位爲敵人的林雪原存活的。
沈破叫住了巫老:“外界常說,巫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看其實是所以的頭腦都集中到巫老您的身上了,在您睿智的眼睛下,一切花樣都是無謂的,我認輸!加入巫族需要什麼儀式呢?”
巫老笑了,連典蛩都笑得燦爛:“很簡單,只要在祭壇滴入三滴血,完成一個認祖歸宗儀式就可以了。”
瞘螻族的祭壇是一個古老的平臺,大概三丈見方大小,沈破看不出它是如何作成,總之似木非木似石非石。巫老和沈破二人站在祭壇中央,而戰首典蛩在一旁隨侍。
沈破運功與指甲輕輕在中指一劃,然後找巫老的指示滴入三滴鮮血進入祭壇中央的窟窿之中,祭壇這中間的洞深邃異常,就算以沈破現在修真者的眼光,仍然看不透其中。只見巫老也緩緩的滴入一滴鮮血在祭壇中央裡,然後祭壇開始緩緩合攏,那個中間的窟窿隨即不復存在,而巫老則繼續施法完成後續的工作。
遼古在典蛩的授意下上來把沈破請了下去休息,卻已沒有了之前的敵意,反而很是恭敬。
沈破發現自從參加了這個什麼狗屁儀式之後,族人對他的態度大爲改觀,心下也感開心,早已把之前的少許不快扔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