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狀似不樂意:“那我們呢?我們的約會場所我們自己安排?”
導演笑了,一副擺爛的模樣:“當然,別人安排的約會多沒有意識?我們綜藝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隨心所欲無劇本。”
林萌吐槽:“我信了你的邪?莎莎,你打算去哪兒?要不咱們一起?”
朱莎倒是無所謂,周錦唐的臉色就變了,他們的約會結果出來個電燈泡:“不太好吧?”
卓炎忙插話:“我也覺得不太好,人家約會咱們跟在後面添什麼亂?你想去什麼地方?要不咱們去動物園?”
“我查過了,今天週六,動物園那兒不限行,我們正好玩一天回來。”
林萌大大咧咧的:“我可以啊,那我們就去動物園?莎莎,你們去哪兒約會?”
周錦唐已經點開地圖:“你想去哪裡約會?你喜歡安靜,那我們可以去咖啡廳或者美術館博物館等地方,茶樓也可以。”
朱莎想了想:“那就去博物館吧,我挺喜歡逛博物館的,那附近正好有家咖啡廳,裡面的點心評分很高,從博物館出來後我們可以去試試。”
周錦唐看看地圖:“可以,就這麼定了?”
朱莎點頭:“行,那就出發吧。”
他們幾人商議得快,走得也快,就剩下霍峰雲瀾等人面面相覷。路莫風咬咬牙,他在地圖上看了一圈,似乎剛剛卓炎說的動物園離博物館最近,當即路莫風也拿起了那張動物園的照片。
“我去這裡,你們有誰要一起去的嗎?”
雲瀾率先回應:“我想去動物園。”
季瑩無所謂地聳聳肩:“那我就去海洋館吧,霍哥,今天請多指教。”
霍峰也大氣:“好,今天也麻煩你多多關照。”
衆人分道揚鑣,上車後,朱莎就安靜下來,她本身就算不上話多。倒是周錦唐,一路上看到什麼,都會和朱莎說上幾句。
到了後來,朱莎也漸漸打開了話匣子,效果自然是顯著的。下車的時候,兩人之間也沒有那麼生疏了。
“喜歡逛博物館?”周錦唐單手插兜走在朱莎身邊,就看着她一直盯着館內的各項展品看,哪怕只是一個介紹詞,她都看得津津有味。
“嗯,”戀戀不捨地收回眼神,朱莎看了周錦唐一眼:“我性格比較悶,也沒什麼人能傾訴。心情煩悶的時候,我就喜歡來博物館逛一逛走一走。”
“因爲這裡很安靜,我在館內走一走,我的心也能安靜下來。”
周錦唐:“以前……很難過嗎?只能一個人消化情緒?”
“有點,但是沒有你說得這麼可憐,都過去了。”朱莎將碎髮撥到耳後:“反正我現在很好,拋開了曾經的負累,我前所未有的好。”
“你開心就好,”周錦唐輕聲道:“若是有一天你不開心了,那麼你一定要毫不猶豫地離開那個讓你不開心的人。”
朱莎沉默了下:“我以前不懂,現在懂了。離開消耗我的人,我會過得更好。”
在博物館內轉了一圈,朱莎看到她知道的藏品還會給周錦唐介紹下。她這一年多市內大大小小的博物館沒少去,哪個館內有哪些藏品,她大概都知曉。
有些時候她還會蹭導遊的課程,可以說朱莎絕對是個內秀的人。只是她甚少展現這些,因此才顯得她靦腆內向。
周錦唐就這麼跟在朱莎的身邊,兩人愣是在博物館逛了一上午。跟着兩人拍攝的攝影師都不有吐槽,誰家好人約會來博物館啊?
關鍵是兩人還搞得像學術會議一樣,各種專業,反正曖昧以及粉紅泡泡,是一樣都沒拍到。如今也只能寄希望於一會兒的咖啡廳了,希望他們一會兒的交流會擦出些火花。
“到飯點了,我們先去吃飯?你想吃什麼?中餐?”
朱莎:“我不挑食,就吃中餐吧,我感覺你腸胃似乎不太好,吃點養胃的食物。”
周錦唐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笑容:“你怎麼知道我腸胃不好?”
朱莎莫名所以:“很奇怪嗎?多留心就發現了,四個男嘉賓,幾乎個個都有胃病。”
周錦唐不樂意了:“你還觀察到別人了?”
朱莎:“我又不是刻意關注大家的,稍微細心的都能看出來,這難道就是高管們的通病嗎?”
周錦唐頓時高興了:“我是年輕的時候太拼命落下的病根兒。”
朱莎不和他多說,一直到了餐廳她才說道:“我很驚訝你會來參加節目,我對你瞭解的不多,但是我知道,只要你想談戀愛想結婚,你身邊不會缺少女生的。”
周錦唐也坦誠:“是,就像你說的,我若是想談戀愛或者想結婚,我身邊不會缺少人選。可是我不願意這樣,如果什麼都明碼標價着來,我覺得這樣沒什麼意思。”
“因爲大家的目的都太直接了,我不喜歡這樣。”
“那你呢?你怎麼會來參加節目?”
朱莎:“是我先問你的,不過我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她嘆了口氣:“和前任離婚,幾乎去了我半條命。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你辛辛苦苦維繫的感情、親情,很突然的一夕之間全部崩盤,沒有什麼是真正屬於你的。”
“我不是說過白月光和硃砂痣嗎?事實證明,白月光永遠都是白月光。但是硃砂痣就已經成了蚊子血了。而我,在這場戰爭中輸得一敗塗地。”
周錦唐輕聲道:“他若是真愛你,他捨不得你輸的。”
朱莎:“我現在懂了,以前不懂,以前年輕,以爲一味的付出總能暖化人心。可事實證明,不是每個人都是如此的。”
“他的前任剛從國外回來,他迫不及待就跟我提了離婚,好給他的白月光挪位置。可你知道最讓我痛苦的是什麼嗎?是那個孩子。”
周錦唐:“他怎麼了?我印象中你挺照顧他的。”
朱莎放下筷子:“他跟我說,我不是他媽媽,他有自己的親生媽媽,他的親生媽媽比我好一千倍一萬倍。多麼可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