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吳棱。”懷着忐忑的心情,我又一次按響了十四號樓402室的門鈴。
“你是吳……哦,知道了,進來吧!”一個陌生的音符,歡快地跳躍着,衝擊着我的耳膜。
“咔嗒”一聲,門開了。我延着樓梯上了四樓,402的門已經開了,一個女孩站在門口迎接我。
她穿着一套緊身的牛仔套裝,卻留着十年前流行的剪髮頭,整齊的劉海,伴着一張圓圓的臉,兩個圓圓的酒窩,煞是可愛。
看着有些拘謹的我,她倒顯得落落大方,伸出右手:“你好!我姓葉,朋友們都叫我葉兒。”
“你好,葉……兒小姐,我叫吳棱。”
房間裝修得非常現代,和紫芸家古樸的風格完全不同。三十多平米的客廳,真皮的沙發,三十四寸的彩電,看得出來,這裡的主人好像不怎麼缺錢。
給我酙上一杯茶,她坐在了我的對面,蹺着二郎腿:“聽室友說——哦,我室友今天出去辦事了,我專門在家等你的,你找白老……白女士是吧?”
“真是麻煩你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白女士。”
“真是不巧,一個星期前,他們搬家了,說是老家那邊父親病重,可能不久於人世,他們想讓老人家在臨行之前享受享受天倫之樂,就全家搬回老家去了。臨走之前把房子租給了我們。”
“那你見他們時,他們家裡有幾個人啊?有小孩嗎?”多麼希望,他們家裡有兩個小孩,而憶婷就在其中。
“我只見到白女士的老公,其他人都沒見到。她本人可能先回去了,老公一個人在家。你看,可能是比較急一些,又看我們是學生,這麼大的房子,還帶這麼多的傢俱,一個月才七百塊,我們四個人合租,一個人不到兩百元,簡直就是幫他們看門的嘛!”她有些得意,像撿到寶一樣。
“你沒見過她,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呢?”我不由有些疑惑。
“哦……是這樣的,她老公臨走之前專門寫下了他們的名字,說是如果有人找他們,或打電話來,就告訴對方,他們回安徽老家了。”
安徽?這麼巧?不正是憶婷的老家嗎?我心中一震,安徽這麼大,可怎麼找啊!
“那,請問你有沒有他們的電話呢?”我看着她,一臉的期望。
“呀!看我,急匆匆的咋就忘了記了呢!看來只能等他們給我們打了。要不,你留下你的電話,等他有事打過來時,我轉達一下,讓他和你聯繫!”
“那……只能這樣了,謝謝你!”我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她。
“喲,副總經理呢,職位不低呀!”她看了一眼,笑道。
“別取笑我了。打擾你這麼久!有消息請一定通知我。謝謝你!”我站起身,嚴肅而莊重地向她鞠了一躬。
“呀!別這樣,我可當不起!”她連忙站起來:“你到底有什麼事,能給我說說嗎?”
看她一臉的期待,我想,她知道得多一些,或許可以盡心地幫我找白女士,而且,許久以來,從未向別人講過自己的故事,此時此刻,真有一吐爲快的慾望。
“好吧,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這個故事,要從一個叫做李雅的女人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