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不是絕情,而是利用感情。
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深情是我擔不起的重擔,情話只是偶然兌現的謊言。
面無表情的上班、工作,一切似乎又趨於平靜之中。突然想起了她。好像這五天以來,沒注意她的存在了。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給人一種強裝笑顏的感覺。心裡不由一痛,是因爲與她感情的結束?還是因爲看她楚楚可憐而關心?我也不知道。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有時候真恨自己,爲什麼老是割捨不下。
“我沒事。”她平靜的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我仍然無法讀懂。
世上最悽絕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互不相識,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愛,距離變得很近。然後有一天,不再相愛了,本來很近的兩個人,變得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
雖已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但仍然控制不了心中那種強烈的失落。自己告訴自己,要不是因爲明天就是週末,纔不理她呢。其實我心裡明白,阿Q也是這麼想的。
不想了,這個週末,就回家看看父母,散散心吧。
愛情會使人忘記時間,時間也會使人忘記愛情。
享受着大山的寧靜,體味着父母的親情,心中的哀痛似乎慢慢的淡了。反正也沒什麼朋友,在公司也是無足輕重的人物,索性關了手機,上山採一藍山野小菜,到河邊釣兩尾小魚,坐在院子裡欣賞月落日升,教鄰家小孩背幾首唐詩宋詞……
居然被我想出一句好詩:“我的心如一潭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漣漪……”看來咱還是有些文采的嗎!得意之餘又有些失落,這麼有才的人,爲何總會情場失意?
時間一晃而逝,該上班了。
等乘車回到西安,已是下午四點了。
打開手機,居然還有電。誰說國產手機不行,看來聯想的手機還是可以的。
熟悉的短信聲音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卻發來了一個令我心跳加劇的短信:
“吳,我是蘇暢。還在恨我吧?我知道你今天會開機的。我想見你。是男人,就快點來,別讓我久等。”
而真正讓我震驚的,是他的第二條短信:
“四點了,你也該回來了,打車過來吧,南大街,上島咖啡,2號臺。”
南大街?上島咖啡?2號臺?爲何如此熟悉?
……
首先引起我注意的,不是他面前那一大堆的青島純生,而是他紅腫的眼睛。
“我等了你四個小時。”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襯出略顯黝黑而憔悴的臉龐:“我從北京飛回來,然後來到這裡,是專程等你的。”
“我在等。”我望着他的眼睛,平靜地說。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恨你,我就是最有權利的一個。因爲,我是李雅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