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末日女穿越暗黑文
不止是剝皮抽筋那麼簡單,即使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轉化帶來的痛苦依然超出了江誠的想象。
紀瑄按照洪夫人所教授的法子,慢慢的釋放出全身的能量,侵入江誠的身體——每一寸皮肉、每一根骨頭、每一滴血液,她的能量在他的身體裡緩慢的遊走,對於江誠而言,它是酷刑。
好像有千百萬根細如牛毛的針,刺破他的皮膚,刺入他的體內,慢吞吞的移動、遊走,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
江誠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模模糊糊的看到跳動的藍色火焰,包圍着他和紀瑄,衣物盡數焚燬,冰塊融化的速度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紀瑄擁抱着他,兩人橫躺的石牀上已經有冰冷的水漫了上來,但在接觸到包圍着兩人的藍色火焰後,立刻變成了蒸汽,頃刻消散了。
她的力量便是如此的強大,冰塊融化的速度已經夠快,卻快不過水被蒸發的速度。
江誠無法呼吸,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了,如果這時候昏過去,就前功盡棄了吧?他勉強打起精神,希望能夠通過回想別的東西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但那根本不可能,無論他想什麼,深入骨血靈魂的疼痛都會無情的把他拉回現實。
心臟承受着巨大的壓迫感,呼吸越發困難,閉上眼睛的同時,他停止了呼吸,意識依然清醒,胸腔裡的空氣隨着他呼吸的停止就要被用光了,他清楚自己應該努力的吸氣,但就連這麼簡單的動作他都做不到了。
瑄瑄,我不行了。
他在腦海裡這樣講,卻神奇的“聽到”紀瑄的焦急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來:呼吸啊!江誠,快點呼吸!
我沒力氣了。
柔軟滾燙的嘴脣覆上他的,一口氣渡完,鬆開,接下來再次覆着他的脣,一口一口的把救命的空氣渡給他。
而他身體裡平穩緩慢遊走的能量,因爲紀瑄的分神有了微微的震動,痛苦加倍,但感受着從對方口中渡過來的溼熱氣體,似乎也不是那樣難以忍受了。
江誠在心中微笑:瑄瑄,你多親親我就不疼了。
能呼吸了嗎?
嗯。
紀瑄停下,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現在不能,你會疼,快要結束了,再等等,再等等,你想讓我親你多少下都可以。
他自然也能感覺到,“牛毛細針”在他體內完完整整的過了一遍,哪個角落都沒有放過,遊走的“針”停了下來,那是十分微妙的感覺,冰冷的“針”停留在他的骨血中,開始融化,成爲他身體的一部分。
轉化成功了。
痛苦緩解,力量復甦。
冰窖的冰塊停止了融化,但溫熱和冰涼參雜的水一下子涌了過來,紀瑄迅速的從空間裡抽出兩張毯子,分別給自己和江誠裹上,淌水離開水已齊腰的冰窖。
她抱着江誠,平穩飛快的在柔軟的青草上奔跑,進了小木屋,扯掉他們身上溼漉漉的毯子,把江誠塞到被窩裡,自己隨便披着牀單,在牀邊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撫着江誠的臉,焦急的問道:“還疼嗎?感覺怎麼樣?”
江誠勉強睜開眼看了她一下,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最難受的已經捱過去了,殘留在身體裡的疼痛實在不算什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笑着吐出一個字:“親。”
紀瑄趴在牀上,乖乖的碰了碰他的脣,江誠鼻子裡哼了一聲,表示不滿意,紀瑄怕他疼,不敢碰他身體別的地方,就算摸他的臉也是輕的不能再輕了。
這是一個溫情脈脈又顯得十分慵懶的長吻,江誠的迴應顯得有氣無力,但既然是送上門的福利,他自然倍加珍惜,認真投入的享受着紀瑄難得的主動和乖順,竟然真的有種**上的痛苦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的錯覺。
妻子的親吻是最有效的止痛良方。
“生病”的幾天,是江誠有史以來最享受最享福的日子,他的一切要求都能得到滿足,哪怕在他自己看來都有些無理取鬧的過分要求,紀瑄也毫不猶豫的執行了,一丁點生氣的表情都沒露出來,盡心盡力,全心全意,體貼又溫柔。
江誠感嘆:“如果你以後都能這樣該多好。”
紀瑄但笑不語。
兩人在谷底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悠閒日子,因爲很早之前就商量好了,所以並不急着與紀澤江小樓匯合,直到幾個月後谷中存放的糧食快要吃完,兩人才決定離開谷底,漫遊天下。
“等我們在天朝玩夠了,就順着絲綢之路往歐洲那邊去吧。”紀瑄興致勃勃的計劃,她很想帶江誠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而江誠一直有聽紀瑄講後世的東西,對“走出國門看世界”的願望還是比較強烈的。
紀澤和江小樓都有自己的生活,紀澤還好,他擁有和紀瑄一樣長的壽命,只要活着一家人總能團聚,但江小樓不一樣,紀瑄難以肯定當初從海底逃生的時候,除了紀澤受了她的影響外,江小樓身上是不是也有一些不尋常的變化,如果沒有,眼睜睜的看着親人變老死去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十七歲的江小樓很平靜的告訴過家人們,等父親和紀姑姑離開後,他也會背上行囊四處走走,對於紀瑄描述過的世界,父子倆有着一樣的嚮往,對於紀澤願意陪着他的好心提議,江小樓委婉的拒絕了:“不用爲我擔心,無論身在何處,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會好好的,再說了,生老病死本來就是天理自然,長生於我而言並沒有多大意義,幾十年的人生足夠了。”
當初蠢萌蠢萌的小豆丁已經變成了淡定沉穩的翩翩少年郎,只有慘遭紀瑄蹂躪的時候纔會露出一點點“我已經長大了紀姑姑你怎麼還醬紫”的鬱悶表情。
紀瑄本來還想過趙英娘和葡萄當中的一個最後會不會和自家小孩兒成一對,結果等來的卻是倆姑娘的成婚喜帖,還特意叮囑江小樓一定要備“厚禮”。。。。。。
繼弟弟之後,紀瑄也開始爲江小樓的未來的幸福生活掛心了。
難怪人家說外甥像舅,和紀澤混的久了,江小樓也對娶妻沒一丁點的興趣,就連理由也和他舅一模一樣,寧缺毋濫,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什麼的。
離開谷底後,兩人先回了一趟蘇州城,茶樓和玩具店都還在,洪夫人和其他進化者們依舊在爲他們的偉大事業而奮鬥,進化者的隊伍比紀瑄離開時增加了許多,蘇州城儼然成了進化者們的基地之一。
好在無論是排斥人類的還是擁護人類的,目的都是爲了地球能夠擁有一個更好的未來,即使是洪夫人也沒有再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據說是因爲出現了一個比洪夫人更加強大的進化者,壓過洪夫人一頭,隱隱成爲他們那一派的領頭人。
一個理智的領頭人。
紀瑄主動和他打了一架,只有讓雙方的領頭人意識到她是不能被強迫的,這些人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勸說她加入。
沒有在蘇州耽誤過多的時間,和進化者們打過招呼後,夫妻倆就正式開始了走遍天下的旅遊計劃。
途中遇到的奇人異事不一一贅述,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幾年後在阿拉伯的旅行。
紀瑄在一羣強盜手中救下了一對夫妻,正在接受夫妻兩人感謝的時候,毫無預兆的昏了過去,等她醒來就被告知懷有身孕一個多月。
紀瑄有幸在江誠身上見到傳說中所有男人得知妻子懷孕後的傻了吧唧的笑臉。
而被她所救的夫妻其實是名爲薩桑王國的宰相和宰相夫人,爲了表達對他們的感謝,宰相夫婦誠懇的請求他們多住幾天,以便他們好好的招待他們。
出於懷有身孕的考慮,兩人不適宜再各處奔波,薩桑王國看起來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夫妻倆起了暫時在這裡定居把孩子生下來的念頭,有什麼比有個宰相當靠山更能讓人安心的呢?
然而在江誠仔細打聽過後,卻十分堅決的要馬上帶紀瑄離開這裡。
“國王是個殘暴的君主。”江誠這樣講的時候,紀瑄異常驚訝,因爲從百姓的生活看起來,完全沒有“暴君”“苛政”之類的跡象,直到聽了江誠接下來的解釋,“他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娶一個妻子,第二天早上必定要殺掉對方,從他登基以來至今已有三年,已經有上百個無辜的女子喪命於此。”
“好殘忍!”紀瑄震驚,“但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因爲他認爲這世間的女子本性放|蕩,沒有一個可信的,這是他對世間女子的報復。”江誠搖頭,“只怕又是個爲情所傷心理變態的男人。”
夫妻倆意見一致,決定離開薩桑王國,正當他們準備向宰相一家道別的時候,府中卻人人愁眉苦臉,就連遇到強盜生命受到威脅亦面色不改的宰相,此時也一副彷彿要失去什麼的悲傷表情。
因爲國王看中了他的大女兒,再過幾天,他就要親手把自己的女兒送到王宮裡去,送到死路上,作爲一個父親,他怎麼可能不傷心?
而他的大女兒,卻拒絕逃離此處,大義凜然,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紀瑄一臉被雷劈的表情,她怎麼說總是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阿拉伯,宰相的女兒,報復女人所以娶一個殺一個的國王,這不是《一千零一夜》故事的開頭嗎?
問題是,爲什麼宰相的大女兒的回答是沒有應對的策略決心赴死?
紀瑄沒忍住,這檔口他們告辭也不太恰當,轉而試探性的詢問宰相的大女兒:“你難道沒有想過給國王講故事嗎?”
宰相的女兒愣了好一會兒,眉宇間忽然浮出了喜悅的神色:“尊貴的客人啊,您真是我們薩桑國所有女子的福星,我有辦法了!無論能不能成功,我都要試上一試!”
紀瑄:“……”
山魯佐德——正是宰相女兒的名字,嫁入皇宮許多天,都沒有傳來被殺的消息,據說國王完全被她一個比一個精彩的故事吸引住了,捨不得那麼快就殺掉她。
紀瑄囧囧有神,把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講給江誠聽,江誠嘖嘖稱奇,儘管如此,兩人還是不打算在薩桑國呆了,手下宰相爲感謝他們奉上的金子,牽着駱駝,朝着下一個有利於紀瑄安胎的目的地出發。
後來路過一個森林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對自稱格林的兄弟……
新的冒險之旅,纔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這周還有榜單,所以會碼一些番外,有什麼還不清楚,大家看情況買,另外——
即將開的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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