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乾嗯了聲，“我知道。”
趙廉翻完了手中的計劃書，就直接還給了柳乾，想起了什麼，他便又道：“不過也可以不用全選研究生，其他若是有能力的也可以酌情考慮。”
柳乾倒是笑了笑，說道：“霍杳這孩子就不錯，我準備把她安排進來。”
趙廉瞥了他一眼，覺得對方的笑有點礙眼，雖然這也是他希望的。
柳乾咳了聲，眸光掃過不遠處坐着的俊美男人，便又道：“那趙教授您忙，我就先不打擾您了。”
趙廉揮了下手，看着柳乾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這才折身走回，在沙發上坐下，“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男人微微一笑，倒也沒再轉動食指上戴着的黑色戒指，紳士且禮貌的回了句：“沒關係。”
頓了兩秒，他又說話：“剛聽您提起人工AL？”
趙廉剛和柳乾的說話聲音本身也不算低，聽到也是正常，他點了點頭，道：“人工生命系統是個不錯的研究領域，院裡目前正缺這方面的實驗課題。”
男人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確實具有衍生價值。”
趙廉端起茶壺，給他重新斟滿了茶，思忖着什麼，便道：“對了，你不是在系統生物工程技術方面很擅長嗎，有沒有興趣加入進來，給一羣學生指導指導？”
男人聽言，眉眼微挑起，倒也沒拒絕，“這會不會不太合適。”
趙廉笑了笑，“沒有什麼不合適，我還怕你會瞧不上。”
“那倒是不至於，”男人搖頭，俊逸的臉上謙謙有禮。
趙教授見此，就半開玩笑着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啊，你到時可別嫌我們院裡學生啊。”
男人輕嗯了一聲，眼皮微垂，將眸色中的深意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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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杳下午只有兩節課，結束後，她去了一趟學校圖書館，找資料。
等她從圖書館走出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她一邊往校門口走，一邊拿出手機看。
上面有一條微信。
這段時間她都沒讓成明來學校接她，搭的某人的順風車。
她給閔鬱回了條信息後就把手機揣回了包裡。
校園裡有專屬車道，只有各大院系的部分老師才能把車開進來，霍杳走到半途的時候，右側車道上就有一輛轎車經過。
霍杳沒太在意，直到車子的喇叭聲響起，她才慢吞吞的擡起頭，看了過去。
車子已經踩下剎車距離她並不遠，駕駛室的車窗這時也降下，露出趙教授那張溫和的臉，他頭微微往外探出，“小霍，你要去哪兒，上車送你一段。”
坐在副駕駛裡的男人，倒也微微側過頭，看向了車窗外，看到是前幾日有過恍惚一眼的女生時，意外的勾起了脣角。
霍杳腳步停頓，喊了聲趙教授後，便客氣的搖頭婉拒了：“謝謝您，我朋友已經在校門口等着。”
“好吧，”趙廉點點頭，他又看了眼前方，便說道：“不然順便捎你去校門口。”
這裡走路到校門口最少也需要五六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