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管家妻子一邊拉過椅子給宋琪示意她坐,一邊看了一眼丈夫,臉上倒是多了一份歡喜:“今天已經好多了,而且聲音也有起色,早上的時候他還能說出幾個字,不過就是有點費勁。”
“是嗎?”宋琪臉上倒也露出意外,“那看來王叔很快就要好起來了。”
管家妻子點點頭,微嘆:“希望吧。”
“不要太擔心。”宋琪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了句。
“嗯,謝謝二小姐這麼遠還特意跑來醫院探望,我們都不好意思。”管家妻子臉上帶着感激。
宋琪搖了下頭,她看了一眼管家,只道:“大哥昨晚也被人給打了。”
靠坐在牀頭的管家聽言,雙眼倏地瞪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嘴張了張,想說話,卻因一時着急,半天沒發出一個音節來。
管家妻子聽言,臉上也很震驚,“大,大少爺也被人給打了?怎麼會?”
“手腳中度骨折,情況跟王叔的也差不太多。”宋琪嘆了嘆。
“那有抓到是誰幹的了嗎?”管家妻子連忙問道。
宋琪搖頭,“沒有,大哥說對方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對方的長相,早上警察上門也沒找到線索,而且根據這樣的手法,把王叔害成這樣的人應該就是昨晚打我大哥的人。”
隨着宋琪後面這一句落下,牀上的管家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回憶,眼底一片驚懼,臉色也透着蒼白。
宋琪和他的妻子依舊在說着話,也就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隔了好一會兒,宋琪這纔看向管家,問道:“王叔,你現在能說話嗎?”
管家望着宋琪,脣.瓣有些細微的發顫。
他還記得那天那個女孩輕鬆將他和胡醫生手腳卸掉時的雲淡風輕,更別說只用了一根針就讓他們直接說不出話的詭譎。
原本他還想等手好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找她算這筆賬,但現在她竟連大少爺,還是自己的親舅舅都不放過?
她如此光明正大的幹這種事,就只說明瞭一個問題,她根本不怕,而故意戴着面具去揍大少爺,這分明就是在有恃無恐的警告。
不是警告大少爺,而是警告他和胡醫生,讓他們不要亂說話,否則,下一次說不定就會讓人他們最後真說不出話來。
管家腦海裡在這一瞬間清晰的意識到了這點,所以,面對宋琪的詢問,最後他只能故作平靜的搖了搖頭。
然後他就垂下了眼眸,斂下所有的神色。
張嘴說不出話的這種痛苦,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
所以,緩緩吧,緩緩看情況再說。
宋琪見此,倒也沒懷疑其他,只遺憾的說了句:“那行吧,王叔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二小姐我送送你。”
管家看着妻子和宋琪走出去的身影久久,渾濁的目光中還殘存着未消退的懼意。
誰能想象得出,只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說出來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