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嶸只是抿脣,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道:“不可能。”
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連閔家那位都算計上了,根本就不可能放棄,也由不得他放棄。
因爲從他在秦副會長手中拿過那香時,就註定沒有退路。
一旦他放棄,得罪的也就不止是秦副會長。
裴嶸斂了斂神,這時他也不想再聽父親說一些影響人心情的話。
站起身,直接表明態度,“我現在也不想和您爭執這麼多,說得再多也無益,總之秦副會長手中有藥,如果想救閔鬱的話,那就讓霍杳拿藥方來換。”
裴嶸冷聲說道。
裴老張了張嘴,見裴嶸這樣,便已明白勸不了,又止住了話,閉眼,忽然他又想起什麼來,在裴嶸要走前,又叫住了他。
“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閔少的暗疾爆發出來,跟你有沒有關係?”
裴嶸手指蜷了蜷,轉過頭看向裴老,神情淡淡,完全讓人看不出什麼異樣,“沒有,得罪閔鬱對我們並沒有好處,他的身體……只能說是正巧趕上,也正巧多給了秦副會長一個拿藥方的機會罷了。”
裴老望着裴嶸平淡的模樣,也不知是選擇信他,還是自欺欺人,最後他也只是苦澀的道了句:“裴嶸,希望你以後不要爲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
“絕對不會。”裴嶸捏着拳頭,一臉冷鷙。
說完,他甩袖,大步走出了客廳。
裴老無力的靠在沙發上,胸口的不舒服都不抵對裴嶸的失望。
他若沒來京城這一趟,該有多好,或許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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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想了一整晚的裴老,又給霍杳發了個信息。
他知道她還在上課,所以就直接約了霍杳中午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見面。
霍杳只以爲裴老是找她討論閔鬱身體的事,到了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她便直接過去了。
裴老定的是一個包廂,等服務員走後,霍杳看着臉色很差的裴老,纔出聲問道:“您是不是身體有哪兒不舒服?我替您把下脈?”
裴老只是笑着揮了下手,“沒事,昨晚沒怎麼休息好。”
霍杳細看了裴老幾眼,想了想,便還是道了句:“其實您也不必太擔心閔鬱的身體。”
提起閔鬱的身體,裴老脣角就掛上了苦澀,他沒等霍杳繼續說什麼,“今天我找你,正是想說閔少的暗疾或許是有救了。”
霍杳端起茶杯的手指微頓,她詫異的看向裴老,等着他下面的話。
“藥協秦正秦副會長的手裡有一樣很特殊的藥,應該能治閔少的身體……”裴老頓了頓,隨即便又將上官一族的那些傳聞說給了霍杳聽。
霍杳聽完,神色略有些古怪,漫不經心點着桌面的手指也停下,“裴老您是說,秦副會長認識上官一族的人,是嗎?”
裴老回想昨晚裴嶸表達的那意思,點頭,“應該是的。”
霍杳瞬間就笑了,正主都沒出來過,竟然這麼多人跑來冒充。
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