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均忽然笑着搖了搖頭，他倒是沒有一個學生看得清，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那份資料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霍杳卻已經先一步開口說道：“老師您也別問我要不要參加這種項目，我沒資歷，也不是研究員，沒資格。”
榮均瞥了霍杳一眼，“你倒是瞭解得很清楚。”
霍杳只是訕訕笑，轉了個話題，“要是系裡有其它獎金豐厚的學術研究，倒是可以叫我。”
“獎金豐厚？”榮均聽到這詞，就覺得新鮮，“獎金有人生履歷重要？”
霍杳翹了下腿，聲音挺輕的，“人生履歷什麼時候都可以添加，獎金錯過就沒有了。”
榮均：“你這是什麼歪理？你很缺錢嗎？”
這麼好的苗子竟然被世俗所迷惑了眼睛？
“嗯，挺缺的。”霍杳坦誠的點點頭。
榮均聽言，思及怎麼也是自己的學生，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被餓死，他就摸出了手機，一邊點開微信轉賬，一邊說道：“老師贊助你一點，先渡過難關。”
聽到微信傳來叮咚聲的霍杳：“？”
她只是說缺錢，並沒有說沒錢。
榮均轉了錢後，想了想，又將霍杳的微信名片一一分享給了自己另外的幾個學生：【這是你們的小師妹，認識一下，記得發個紅包，別太摳門，因爲你們小師妹家庭條件可能不太好。】
羣發完之後，榮均就收起了手機，再次看向霍杳：“我把你微信名片推送給了你那幾個師兄，回頭他們加你了，你通過一下。”
霍杳臉頰抽了下，總感覺事情發展的方向有點不太對。
榮均拿起茶几上的資料，起身走去辦公桌，一邊揮了下手，“行了，你先回去吧，記得多看看我上次給你的那幾本書。”
霍杳：“……”
沒多時，霍杳就離開了榮均的辦公室，走到電梯口，在等電梯時，她才摸出了手機，點開微信，看着上面來自榮教授一萬的轉賬金額，就擡手按了按眉心。
電梯叮的一聲響起，門開，霍杳發出一聲貧窮的嘆息，沒點收款，把手機揣回兜裡，走進電梯裡。
*
在校門口，霍杳又碰到了季雅，對方拿着手機正在接電話。
這一幕倒是挺熟，霍杳挑了挑眉，想起了前些時候在飯店吃飯，上洗手間時偶遇到過這人一次。
季雅掛了電話，這纔看到霍杳，她朝她點了點頭，很有禮儀，“學妹。”
“學姐。”霍杳打了個招呼。
季雅收起手機，擡眼掃了一圈馬路邊，便溫和的問了句：“學妹你去哪兒？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季家的司機已經在馬路邊停着。
“謝謝學姐，不用了，我有人接。”霍杳指了指馬路邊的車子，婉拒道。
季雅點了點頭，她還要去醫院，也就沒再多說太多，“那行，學妹，我就先走了。”
霍杳應了聲。
霍杳朝馬路邊停着的轎車走過去，最近都是成明在接送，開的車子就是尋常幾十萬的大衆品牌。
這邊季雅上了車後，等了一會兒，見前面的小朱還不開車，不由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朱叔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