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拽住言凝夏的手,苦苦哀求道:“你再幫我一次好嗎?只要你把我帶走,以後我肯定會感激你的!”
其實劉珍珍心裡也明白,過去她對言凝夏又是欺負又是嘲笑,人家未必會出手相助。
但誰讓言凝夏如今有能耐呢,劉珍珍也只好厚着臉皮開口央求。
“不好意思,這麼大的事,就算我是你的同學,我也是無能爲力啊。”
本來劉珍珍還想說幾句好話的,結果卻被言凝夏一口否決,直接斷了她的後路。
至於拒絕劉珍珍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言凝夏不喜歡她,所以也沒必要爲她鋌而走險。
“別這樣,我真的求你了……”
劉珍珍雙手舉在胸前不停作揖,哭唧唧地懇求:“如果你不幫我,我這輩子都完了,我還不到二十歲呢,你就看在咱們曾經是同窗的份上。”
賀子燃在旁邊面目深沉,他也不知要不要出手管這件事。
雖然聽起來很是荒誕,但這畢竟是劉珍珍的家事。
再說,他了解劉珍珍的黑歷史,同情心也因而減少了大半。
“不好意思,我真的幫不了你。”
言凝夏還是搖頭,面容帶着遺憾婉拒:“如果是學校裡的事,我倒可以幫忙,但這件事是你爸爸決定的,我沒資格管太多。”
她的意思很明確,想讓劉珍珍死了這條心。
聽到言凝夏始終不肯伸出援手,劉珍珍都快急哭了,只能把希望轉而放到賀子燃身上。
“賀老師,你可不可以……”
劉珍珍急得身子直髮抖,她簡直就是在把兩人當做逆天改命的賭注。
“抱歉啊,我也愛莫能助!”
賀子燃的回答更加簡潔明瞭。
他說完看了言凝夏一眼,“我們去坐過山車吧,等下估計還要排隊。”
意識到兩人都不肯幫忙,陷入絕望的劉珍珍開始垂死掙扎。
眼看着賀子燃和言凝夏擡腳欲走,她眼神發狠,忽然開口攔住兩人。
“等等!”
劉珍珍的聲音拔高了幾分,看到他們轉頭望着自己,她面容陰沉道:“如果你們不幫我,別怪我把你們見不得光的事抖露出去!”
劉珍珍還是有些懼怕賀子燃的,看到賀子燃這麼維護言凝夏,顯然有那麼點中氣不足。
“你別以爲我不敢,到時候你們倆的事情被曝出去,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
劉珍珍的這一系列操作,還真是把言凝夏給無語到了。
她自己舔着臉來求人幫忙,居然還威脅上。
原本言凝夏也並不願意幫她,畢竟之前劉珍珍也沒幹什麼好事,沒想到這個女人不知死活,居然當着賀子燃都面威脅他們。
言凝夏一點無所謂的樣子:“那你就儘管出去說好了,你看看有多少人相信?就算那些人真相信了你,你覺得你的日子還會比現在更好過?”
她說着還看了看賀子燃,意思是讓她注意一點,否則賀子燃一定會報復的。
劉珍珍當然不怕言凝夏,確實是有些怕賀子燃。
這個男人有錢有權,真要想解決她的話,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賀子燃也是冷眼看着她,又扔下一句話:“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要想去就去,只要你有這個命能夠活下來。”
劉珍珍當然氣急敗壞,可是又沒有辦法,心裡還是有些慫的,起身後很可能瞪着言凝夏一眼,就這麼走了。
言凝夏還以爲她有多大的本事,沒想到就只是這樣而已,心中不免有些鄙夷。
這不過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傢伙,簡直是讓人噁心。
在一旁的賀子燃,看出了言凝夏對劉珍珍都不喜,也知道這個女人之前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
“我這個人做事,喜歡順着自己的心意來。你要是不喜歡那個人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幫你一把。”
言凝夏眉頭微微一皺,卻還是搖了搖頭。
“我看就算了吧,她現在還能翻起什麼風浪?而且爲了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我覺得根本就不值得。”
既然言凝夏都說不處理了,賀子燃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這倒真不是言凝夏心軟,而是覺得現在讓劉珍珍活着興許還不如死了。
她之前有多麼的驕傲囂張,現在就有多麼的悲慘,以後的日子就更不必說。
被自己家裡的人逼着嫁給年老的人,日子能好過到哪裡去?
眼看着劉珍珍走遠了,言凝夏也不想影響今天的心情。
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放鬆一下身心,可不能被這種人毀壞的心情:“我看咱們就別去管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要不然去玩一下過山車?”
話剛說完,過山車那個方向就傳來了一陣尖叫。
言凝夏往頭頂上一看,那一道彎彎了18圈,實在是讓人膽戰心驚。
但越是這麼具有挑戰性,她就越是覺得喜歡:“我的天,這些人玩得還挺嗨。”
她說完之後又看了看旁邊的賀子燃,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會覺得害怕。
可是賀子燃面不改色,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畏懼。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來?”
他搖了搖頭:“這種地方我很少來的,我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那麼幼稚,遊樂場不適合我。”
言凝夏就算沒來之前有多麼的冷血無情,但是對於這種娛樂設施,多多少少還是會覺得害怕。
賀子燃居然說他不害怕,她還真是一點都不相信。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今天不去體驗一下,咱們是肯定不能走的。”
說完之後就拉起了賀子燃,二話不說的就衝到買票的地方。
售票員給他們遞的票,這個月安排佔到了準備的隊伍裡面。
只見這個時候,剛纔那過山車上的人又開始尖叫起來,哐啷的聲音從耳邊一瞬即逝,聽着都讓人高興。
她甚至都替這些人覺得害怕,但這種害怕反倒是讓人更加興奮。
好不容易輪到他們了,賀子燃就坐在言凝夏身邊,工作人員來給他們確認安全帶。
工作人員走了之後,賀子燃還特地爲言凝夏檢查了一遍。
“一會兒要是害怕的話就叫出來,這樣興許能夠緩解一下,失重的感覺並不是害怕,有些人是無法忍受的。”
言凝夏切了一聲:“你還真把自己當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