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薇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伸手膜擦掉眼角的淚水。
“你不要光是哭,你哭不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又怎麼能出面幫你解決?”言凝夏感覺真是有些無奈,這傢伙怎麼一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的。
現在只是分個手而已,又不是天塌了,到後面又該怎麼辦?
“沒事。”
很顯然齊雨薇並不想把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再次說出來,這樣丟人不說,還會讓旁人看笑話,瞧瞧她的無能。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要再提,把眼淚收回去,男人可以再找,沒有必要這麼一直鬧,糾纏下去只會顯得你更加廉價。”
關於這一點言凝夏顯然看的比較開,男不男人的只是其次,如今面臨的問題接二連三發生哪一樣不比分手大?
“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情最後要怎麼處理?你們兩個還要不要在一起?這都取決於你。齊雨薇,不要永遠當一個小孩子,事情處理不好,最後受傷的只有你。”
說完以後她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件事情歸根到底還是要從源頭解決,如果沒有辦法戰勝自己,那就要刻意迴避,至少現在別再見了。
隨後她轉身看向倒在牀上大哭的人,心裡也很是不爽,但說到底,爲了那麼個渣男,也不值得。
事不關己,誰又在乎?言凝夏現在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待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她並不關心。
隨後無奈的聳聳肩膀,既然她不想說,那也沒有必要強迫,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中午賀子燃忙完合同的事情,過來找言凝夏一起去吃中午飯,不料直接看到早已經站在門口的言封。
只好尷尬的走上前去握了握手,在對方高強壓肚下的來回掃射中跟言凝夏交談。
身旁的齊雨薇環顧四周感覺氣氛有了些許的微妙,並不打算繼續呆下去,“只要你還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言凝夏表情冷淡的並未做過多搭理,看着面前的兩個人面色露出尷尬。
賀子燃自己都沒成想,前腳剛一分開,後腳又再次重遇,即使刻意迴避,不聊工作上的事情,但話說着說着又摻雜了起來。
“話說你來這邊籤合同,怎麼一直沒有動向?難道有什麼不順利嗎?”言凝夏吃着手裡面的飯菜,嘴上無意間問了一句。
沒想到場面變得有了些許冷淡,賀子燃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只好三言兩語的把話叉開,而對方也不是個傻子,很清楚這到底爲了什麼。
索性也就沒繼續說着什麼,三個人淡定的吃完飯,言封走上前去一把拉住言凝夏手腕,“走吧,在外面太長時間了,我先帶你回去。”
二人前腳剛一走,賀子燃電話就立刻響了起來,另一邊的賀父很不明白,簡簡單單的一個項目,爲什麼做了這麼長時間?
“賀子燃,我最後再給你兩天時間,必須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趕緊回來。”他心裡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有多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在那邊拌住了腳。
每次通話,對方一直是三言兩語的在糊弄,最開始賀父感覺還比較相信,可能是合同那邊出了一點差錯而已。但時間一久,事情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認誰都能感覺出來賀子燃這次出差並不是那麼順利。
實際上也沒有爲別的事情耽擱太久,只是不願意回去而已。要籤合同,實際上按當時流程一天就能結束,根本不需要留下這麼多精力。
“放心就好,只要一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就立馬回去。公司那邊有沒有擔心我出來之前已經安排人進去管理着大小事務,要是出了問題,我擔着。”
他強忍住心間的無奈,誇下海口承諾,公司裡面一定會正常運行。
“我不管你那邊有沒有什麼天大的麻煩?必須在兩天之內回來,否則我就親自派人去找你!”
賀父忍不住伸出舌尖,輕抿了一下嘴脣,茶香在脣齒之間揮散開來。
“放心,我一定能做到,只要你再給我兩天的時間,我一定會出現在你的眼前。”
電話那邊人聽到這信誓旦旦的承諾,最終也只得鬆口,同意再多給他兩天時間。
賀子燃掛掉電話以後,心裡很是忐忑,難道自己這短暫的旅行就要結束了嗎?
“老傢伙,果然很是麻煩,什麼事情都躲避不了他的眼睛。”
很顯然,這傢伙完全不把這次合作當成出差,而是非常享受,樂在其中。
當天晚上,他就把言凝夏給約了出了,幫助對方躲掉家裡面的各位兄長。
二人開車來到一處靜謐的咖啡廳,剛一落座,言凝夏就問出了心裡的不解,“到底有什麼話不能在電話裡面說,非要當面談。”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兩天以後就要返回去離開這裡了。臨走之前,想和你說說話。”他心裡面清楚賀父只留給自己兩天的時間,就足以證明他必須要以最快速度處理掉合同,然後啓程返回。
前者好說,但後者卻比較難,言封那邊大概的事情自己已經處理妥當,後續只需要見面把字一簽就行。
“怎麼這麼倉促?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如果有問題,一定要說出來,咱們一起解決,不要一個人吞在心裡。”言凝夏知道自己雖然沒有什麼更好的處理方法,畢竟家裡面盯的緊,即使想做什麼,也必須收斂起來。
賀子燃擡手端起面前的咖啡,放到脣邊輕輕一抿,苦澀的感覺,立刻在口腔之中蔓延開來,充斥着整個大腦,繼續清醒運作着。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我出來的時間實在太久,公司那邊人有些應付不過來,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但兩個人都知道,這所謂的處理一下,也許是一兩個星期,也有可能是半個月,誰又能說的準。
雖然心裡面有萬般不捨,但現在好像也無計可施,她們也只能順從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