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啊。
有點麻煩。
“白鳥警官,這幾天有好點嗎?記得要來複診。”風戶京介一派和煦,在道賀後,關心着。
王陸之點點頭,“託你的福,好多了。”
他想早點離開這個心理醫生旁邊,免得提高自己的扮演難度。
正想隨便找個什麼由頭走人,風戶京介問他,“那邊那個是傳說中的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先生嗎?”
王陸之看過去,“是的。”
“白鳥警官可以幫我引薦一下嗎?我對那位偵探有些好奇。”
行吧,毛利偵探的名號就是響亮。
王陸之帶着風戶京介走到毛利小五郎身邊,“毛利先生。”
“白鳥警官,真是恭喜恭喜啊。”毛利小五郎手裡拿着酒,朝他敬酒示意。
王陸之道謝後,介紹風戶京介,“這位是米花葯師野醫院的心理醫生,風戶醫生。”
“你好,請多指教。”風戶京介笑着和毛利小五郎握手,“我是風戶。”
“我是毛利。”毛利小五郎握完手,也介紹自己這邊的人,“這是我的妻子英理和女兒蘭。”
又低頭指了指小學生,“他是寄住我們家的柯南。”
柯南嘴角抽了抽,一定要強調寄住嗎。
王陸之在心裡笑了一下。
他正想找機會走人,卻看到了一個略微眼熟的人。
[姓名:高木涉
身份: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巡查部長
可視之眼專屬提示:他是你的同事,同時也是你的情敵,也是目前你最大的競爭對手。]
這傢伙……
不是上次那個抓劫匪,沒抓到,結果劫匪逃跑的時候把他撞了,讓他拄了好幾天柺杖的那個有點傻傻氣質的警察嗎。
最大的情敵?佐藤美和子警官看起來很聰明,居然喜歡這一掛的嗎。
毛利小五郎也看到了高木涉,當然,他的注意點在高木涉旁邊的目暮十三身上。
“我先失陪一下。”
毛利小五郎走到目暮警官身邊,“目暮警官,那件案子調查的怎麼樣了?”
目暮十三擺手,“抱歉,我不想談論有關於那件案子的事情。”
說罷,目暮警官快步離開。
高木涉慢了幾步,被毛利小五郎抓住了,“高木警官,你知道嗎?”
高木涉被抓住了領子,他深感倒黴,“不,我不知道。”
毛利小五郎不信,“你確定不說?”
柯南在一旁提醒,“高木警官你是不是很喜歡佐藤警官。”
毛利小五郎聽了,露出邪笑,威脅道:“有點意思,要不要我幫你去向佐藤警官表白呀。”
你們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高木警官,你也不想你喜歡佐藤警官的事情被她知道吧?
王陸之腦海裡下意識閃過這兩句話。
高木涉連忙攔住毛利小五郎,“別!毛利先生,我告訴你!”
他附到毛利小五郎耳朵邊上,小聲說:“這件事情可不能被媒體知道,其實芝警官昨天晚上也是握着警察手冊死的。”
這個警官,是有些老實在身上的,一下子就被拿捏了。
王陸之走過去,“毛利先生,不要再捉弄高木警官了。”
“這些事情不是你們該知道的。”
“高木警官,走吧。”王陸之正好也藉此機會走人。
高木涉點點頭,老實跟着王陸之離開了這邊。
王陸之身上還帶着任務,調查警視廳刑事部部長小田切敏郎的兒子,小田切敏也。
去年夏天,東都大學附屬醫院第一外科的醫師仁野保的屍體在他自己的公寓裡被發現,他喝了很多酒,手上握着一把手術刀。
他的頸部被手術刀從右上往左下,直直切下,死因爲失血過多。
由於在案發前幾天,有病人家屬向他提起控告,而又在他住所的傳真機裡發現一封爲手術失誤道歉的遺書。
負責這個案件的友成警官認爲很可能是自殺,但發現屍體的仁野保的妹妹仁野環卻認爲自己的哥哥是個無良醫師,是絕對不可能爲了這種事情而自殺的。
友成警官瞭解到在案件發生的一星期前,曾有人看到他和一個紫毛年輕人在某個倉庫前發生過爭吵。
爲了保險,友成警官便帶着他當時的部下,也就是這兩次案件死亡的奈良澤警官、芝警官,此外還有佐藤警官,一起前去倉庫調查。
他們到的時候,倉庫是封鎖狀態,便決定先分散開來埋伏。
但在埋伏過程中友成警官心臟病突然發作,未避免打草驚蛇,他讓其他人不要撥打急救電話,強撐着自行去搭乘出租車,卻倒在了路上。
趕來的佐藤警官開車將他送往醫院,可惜最後還是不治身亡。
而繼續埋伏在原地的奈良澤警官與芝警官卻發現那個紫毛年輕人就是刑事部部長小田切敏郎的兒子,於是他們沒有采取行動。
最後,仁野保的案件由自殺案結案。不過最近,奈良澤警官、芝警官與佐藤警官又開始調查起了這起案件。
在重新開始調查後,其中兩人卻被殺害,這讓當時沒有被調查的小田切敏也有了嫌疑。
由於他的家世,爲了不出現意外,所以由身出名門的白鳥任三郎來負責。
“高木警官,你負責調查的是友成真對嗎?”王陸之詢問。
友成真,友成警官的兒子,在他父親死後,直言永遠不會原諒當時沒有及時叫救護車的那三位警官,又因爲上兩起案件都有人目擊他曾在附近出沒,目前是主要嫌疑人之一。
“是的。”高木涉說:“他現在下落不明,不知道去哪裡了。”
王陸之停住腳步,開始尋找佐藤美和子警官。
“高木警官,有時候你作爲刑警可以強勢一點,隨意就把警方的情報透露出去,要是被知道了,你要有處分的。”
高木涉有些愧疚,“抱歉,我以後會注意的。”
找到了。
警方目前最爲懷疑的友成真,在王陸之看來大概率不是真兇。
仁野保的死亡一定不是自殺,他的親妹妹仁野環的說法非常可靠,一個無良醫師又怎麼可能突然變好。
那要是他殺,傷口是從右往左,兇手便很大可能是個左撇子。
因爲要防止血噴到自己身上,就需要從背後來下手,那就只能選擇用左手才能劃傷右頸動脈。
殺害仁野保的人是左撇子,殺害奈良澤警官的人也是左撇子,而且又是在重啓調查之後這兩個警察才被殺。
這麼巧,如果不是一個兇手做的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如果確實是一個兇手,那麼兇手就是爲了防止自己殺害仁野保的事情暴露,才又繼續向這幾個警察動手。
目前的問題是,兇手是怎麼得知這起案件重啓的呢?
“高木警官,你很喜歡佐藤警官吧。”王陸之笑着說。
高木涉臉紅,“……啊,白鳥警官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王陸之拍拍他的肩膀,“那就保護好佐藤警官吧,畢竟她現在很有可能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可是,佐藤警官會拒絕的,她自己就很能打了。”高木涉猶豫。
“高木警官。”王陸之沉聲:“已經死去了兩位警官,兇手是有持槍的,佐藤警官再能打,也不能時時防護到位。”
“你真的確定要按照佐藤警官的來嗎?哪怕……她已經深陷險境?”
高木涉看着白鳥警官,對方的認真神情讓他心中一凜,“……我會在暗中保護佐藤警官的!”
王陸之指了指佐藤美和子的方向,“去吧。”
“是!”
王陸之看他離去的背影,嘴角翹了翹,真是個聽話的好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