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與騎士本賽季的首次會面是十二月初。
于飛經過統治級的2005-06賽季的表現,特別是他在半決賽對騎士砍下70分之後,已經沒有人再拿詹姆斯和他比較。
就連聯盟和耐克都放緩了關於雙雄的宣傳。
對內部人士來說,這是一件讓人惱火的事,他們希望弗萊與勒布朗之爭發展成NFL近年來愈演愈烈的布雷迪與曼寧之爭。
可是,布曼之爭之所以炒作得起來,一方面是布雷迪在冠軍等決定性榮譽上領先,但作爲四分位的傳球碼數與達陣數微微落後於曼寧,於是,人們就會說,給曼寧一支好球隊,他會比布雷迪更出色。
但在NBA,你不能這麼說。
因爲于飛不只是冠軍數量領先,比數據,詹姆斯也比不過已經打了幾年小球核心的于飛。
從他們出道至今開始比較的話,詹姆斯唯一取得領先的時期就是新秀賽季和二年級賽季的得分數據。
比什麼都比不過,還被人當面轟下70分,雙雄的議題自然而然就被擱置了。
雄鹿的管理層緊張地觀望着西雅圖發生的一切。
以于飛對詹姆斯的瞭解,像這種事不關己的國際事件,他通常不會明確倒向某一邊,保持中立,兩頭通吃,這纔是正解。
但他不是于飛,他不能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
(于飛:我老美利堅正黃旗的,說句我美有問題嗎?)
“是有這麼一回事。”于飛說“難道你打算支持他們?”
詹姆斯意外地提起了一件已經沒有人關心於飛建議的社會議題。
這樣做雖然沒素質,還招罵,並且會加大改善自身名聲的成本,但是有用。
夢之隊兵敗日本之後,于飛針對球隊,尤其是詹姆斯本人的表現發表了尖銳的評價,這使得兩人的關係進一步惡化。
不久前,他那位不安分的老媽又惹上了法律問題,這還不算完,老家還出現了一個臭不要臉的中年黑人公然宣稱是他的生父。別說他根本不是,就算他是,又怎麼樣?這人渣在他的人生道路上沒有提供任何幫助,未盡到絲毫責任,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最讓詹姆斯牽掛的是,他的女友薩凡納懷上了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這些纔是他真正要關心的,他和于飛一樣,不在乎一個他甚至無法在地圖上找出來的地區是否發生了種族滅絕。
但有趣的是,小詹是個體面人,儘管他已經受夠了大飛,可不會在取得飛龍騎臉的優勢之前徹底撕破臉,所以兩人表面上有一些友誼。
實際上,詹姆斯現在分身乏術。
當晚,雄鹿輕取騎士。
“我還沒有決定怎麼做。”
而現在這幫所謂的人權鬥士空手招牌,搞出這個,目的卻是要讓各國抵制幾年後的奧運會,這一集,于飛在穿越前的冬奧會上見過,他太熟了。所以這牌還有的打,不打到奧運會開始不會消停,在此期間,爲了不讓這幫狗操的匝總噁心自己,自己先把人噁心到不想再和自己說話,是最可行,最高效的處置方式。
“弗萊,我聽說你拒絕向‘達爾富之夢’提供支持?”
詹姆斯現在這樣做看似穩妥,但未來有他好果子吃的。
于飛前世雖然沒經歷過這段歷史,但他在遇到事情之後也是查過資料了。事情很簡單本來就是老中拿武器換蘇丹石油的生意,蘇丹拿着武器去做什麼老中難道還要管嗎?退一百萬步說,我美參戰前奉行孤立主義,兩邊賣武器牟利,間接殺死多少人咧?建議多檢討自己。
這樣做的壞處是,那些搞人權運動的人會覺得詹姆斯這裡還有機可乘,他們會不厭其煩地騷擾詹姆斯,直到他表態。于飛懶得去裝那個樣子,因爲他本來名聲就不好,乾脆直白一點,哥們連良知都沒有,你覺得我在乎達爾富人的死活?
之後,雄鹿開啓一段連續的西部客場之旅,其中一站就是西雅圖。
不出所料,機場外有大批“拯救我們的超音速”組織人員示威。
這幫人的行動並不是衝着雄鹿來的,但其所作所爲無不落在於飛的眼中。
當晚比賽開始前,于飛注意到羅伊身着便裝坐在場邊。
賽季開始前,超音速檢查出羅伊的右腳存在傷病隱患,於是做了手術,他可能要等到新年才能迎來NBA首秀。
羅伊不在,超音速便和上賽季沒有兩樣了。
這是一支純粹的重建球隊。
隊內雖有多位樂透秀,也有拉沙德·劉易斯這樣的準全明星,但戰績卻怎麼都好不了。
之前于飛已經來鑰匙球館打過幾次比賽,但都沒怎麼注意球館的細節。
然後他就發現,鑰匙球館看起來並不像超音速的前老闆與現老闆所說的那樣破舊。
“這裡比布拉德利中心好得多,他們到底在抱怨什麼呢?”于飛問。
林凱文說出了他所瞭解的事情:“十年前,市政府融資2億美元對鑰匙球館進行了重新裝修,相比一些老球館,這裡確實不差。”
比賽開始前,DJ介紹雙方首發的時候,對於飛的歡呼聲蓋過了現場的所有人。 這種呼聲,于飛在密爾沃基不是沒有。
于飛的內心非常平靜,因爲現在還沒有到做決定的時候。
他有時間,西雅圖也有時間。
先打完這場比賽再說。
不到半場的時間雄鹿已經領先了超音速24分。
于飛今晚傳球多,進攻少,但隊友們太準了。
貝爾和馬丁基本沒投丟過三分。
哪怕是門外漢,也看得出兩隊實力差距巨大。
可是,現場的超音速球迷依然在爲主隊加油,同時也不吝惜掌聲給於飛。
“西雅圖人真的相信弗萊會離開密爾沃基回到家鄉嗎?”本地電視臺的解說員說道,“不,與其坐等球隊被搬走,人們更願意擁抱希望,哪怕這個希望如此渺茫。”
當晚的新聞發佈會,西雅圖的記者問了于飛幾個問題。
“弗萊,回到家鄉的感覺如何?”
“一如既往的好,我感受到了球迷的愛。”
“你對超音速現在的老闆克萊·本內特的感覺如何?”
于飛當時就只有一個想法,如果你問我對斯嘉麗·約翰遜的看法如何,我會有很多大膽的看法。
可對這位長着大方臉的商人?
“我不知道,我們連面都沒見過。”
他只能這麼說。
“雖然本內特先生承諾超音速隊哪也不會去,但有大量的球迷相信他會把球隊搬回他的家鄉,你怎麼看?”
“別開玩笑了。”于飛說,“我去過俄城,去年黃蜂曾把那裡作爲臨時主場,我承認那裡有非常強大的球迷市場,但我真的無法相信會有人會放棄西雅圖這樣的國際城市轉向俄城,這不可理喻。”
提問的記者無奈地笑了。
誰說不是呢?但就是這樣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確確實實在醞釀中。
已經有無數的消息源爆料本內特打算在超音速和鑰匙球館的合同到期之前就將球隊搬走
——如果消息屬實,這代表着西雅圖會在2010年之前失去球隊。
儘管西雅圖人喜歡于飛,也希望他能發揮自己的強大影響力,但他們無法相信這位素來有自私名聲的年輕巨星會離開天選之國,並加入一支前途未卜的爛隊。
這是一件在許多人看來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記者們也不敢有此幻想,而且,爲了拯救自己的家鄉球隊而挖走密爾沃基隊史第一球星?這種事放哪裡都會被人指責。
但記者的心裡依然有着微薄的希望,他看着于飛:“弗萊,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了呢?”
“相信我。”于飛迴應了記者的期望,“它不會發生。”
那天晚上,于飛乘坐球隊大巴返回酒店的時候,特意坐在卡爾身邊,他不想被人打擾。
卡爾卻不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你一定很糾結吧?”
于飛問:“換作是伱,難道不會嗎?”
卡爾笑說:“我不知道,我從未被稱作天選之子。”
聞言,于飛笑了下:“你知道我是從何時開始被人稱爲天選之子的嗎?”
卡爾當然不知道。
“五年前,就在這裡。”于飛說,“我和我的隊友們一起贏得了華盛頓州的高中冠軍,那天晚上我們和老師、家人聚在一家餐廳裡慶祝,我們的校長羅伯特先生對我說,我將超越這項運動.”⑴
于飛的臉上閃過懷念之色。
“並給這個世界帶來,前所未有的英雄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