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結果出來了。”
“如何?”
“學生和駙馬爺整理出來的名單當中,只有這兩個人在移居地沒有找到蹤跡,其他人都沒有問題。”
“加上死亡和失蹤的,我們要求證的只有這七人。但是,本府擔心……”
“大人是擔心,背後之人聯合地方官府,消除了犯人一家的戶籍?”
“本府確實有此擔憂。”
包拯說的確實是一個問題,若是這樣,他們要查實那犯人的身份,只怕有一些困難。只是現在也只能先從這四家下手,若查出來都不是,那他們只能期待展昭和白玉堂那邊能有所收穫了。而此時的展昭和白玉堂,還在騎馬尋找買兇者的路上。
“展小貓,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這樣。”
“白玉堂我是開封府的人。”
“五爺當然知道你是開封府的。哦,原來展小貓你是怕包大人怪罪啊。沒事,是五爺我買兇,又不是你展小貓買,到時候你就和你家大人說,是五爺把你打暈了自己去做的。”
讓一個跟隨包拯名爲護衛,實爲捕快的人去買兇殺人,這白玉堂還真是想的出來。雖然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怎麼想大人那邊也是不會同意的。
“這能行嗎?”
“當然行,有錢誰不想賺,而且這樣又不破壞他們的規矩。”
“我是說你打暈了我自己去。”
“當然行,又不是第一次了。”
展昭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就毫無壓力的同意了這件事。但是這買兇的錢……展昭默默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開封府可是清廉的很,以至於府裡資金非常的緊張。要是自己真敢拿那麼大一筆錢去做這件事,回去以後公孫先生一定能把自己當藥材燉了。
“那這錢……”
“五爺請客。”
“……如此就按五爺說的辦吧。”
見過請吃飯的,見過請喝酒的,也見過請客上青樓的。今天展昭終於見到了最奇葩的請客方式,那就是請客買兇殺人,展昭覺得自己蛋疼。作爲開封府的人,展昭認真的考慮着是現在就抓這個買兇殺人的人呢,還是等結果出來了再抓。
兩人商量好了以後,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由白玉堂帶路前往被僞裝成酒館的接任務處。一路上白玉堂那叫一個輕車熟路,就像是已經來過很多次一樣。這讓展昭懷疑,其實白玉堂經常光顧這裡吧。
白玉堂確實經常光顧這裡,因爲這裡可不僅僅是僞裝成酒樓的殺手界接任務處,它還有一個廣爲人知的身份,那就是它真的就是一個酒樓,而且這家的女兒紅是他白五爺的最愛之一,所以白玉堂酒癮一犯就來這家酒樓喝幾壇。
“白五爺您來了,還是老規矩嗎?”
“今日五爺可不是來喝女兒紅的,給五爺上你們這最有名的鴆羽酒。”
“五爺要喝鴆羽酒?”
那人明顯是愣了一下,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陷空島白五爺白玉堂也會點鴆羽酒。鴆之羽有劇毒,這鴆羽酒當然是不能喝的,何況這酒樓當中也沒有鴆羽酒。鴆羽酒是一個暗號,買兇殺人的暗號。
“阿四,白五爺和這位公子要喝鴆羽酒,帶他二人前往包間。”
“兩位爺,請往這邊走。”
他們去的自然不是包間,而是後院的一處暗道,暗道之後已經到了另一個房子當中。這房子並不大,似乎一眼就可以看盡。說是房子,還不如說是一個小房間,房間當中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個案桌和兩把椅子。
“這位客官是買命呢,還是買身體上的某個部位?”
說話的是一個女子,這女子此時正坐在案桌後面,看樣子是這裡的負責人。女子聲音很輕柔,和她的職業完全不符合,誰能想到有如此好聽的嗓音的女子,竟是從事殺手行業的。
“一隻右手,三十萬兩。”
“敢問是何人之手?”
“聽說之前有人買兇殺害開封府大牢之中的一個犯人。”
那女子看着白玉堂和展昭的眼神本來是帶着一絲懶散的,當聽完白玉堂的話,眼神忽然變的鋒利了起來,這兩人只怕是來者不善。她沒有回答白玉堂的話,而是看向了帶他們來的那個店小二,眼神中滿是詢問。
店小二當然知道這人想問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只是這規矩……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女子倒沒有因爲店小二的表現而生氣,反而在她的眼神當中多了一份讚許。不問客人的身份,這也是他們的規矩之一。
“三十萬兩,買那個買兇者的右手,這裡是定金。”
“這可不和規矩?”
“哦,五爺倒是想知道是哪裡不和規矩了。”
“我們不會透露僱主的身份。”
“五爺可沒讓你們告訴我買兇者是誰,五爺要的只是一隻右手,至於那人的真實身份五爺沒興趣,不過相信你們也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隨便找一隻手糊弄五爺吧。”
白玉堂放在桌上的交子被那女子收了起來,只要不壞了他們的規矩,他們不拒絕任何的生意。三十萬兩一隻右手,相信有很多人搶着接受任務。
他們不知道拿買兇者是誰,但是殺手組織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按照他們的規矩,是如何也不會告訴白玉堂和展昭那個人的身份的,所以白玉堂選擇了這樣一個鑽空子的辦法。而他們只要跟着那些殺手,就可以找到那個買兇者。
這一邊白玉堂兩人銀子在手,任務完成起來事倍功半,找到那人是指日可待。而那一邊唐無瑕三人卻在商量着由誰去求證那四個人案子,最後是由唐無瑕陪着公孫策去的。
兩人先去的是離這裡比較近的一個地方,這一家因爲一場大火,全家都被燒死在房子裡面。後來,官府的人在廢墟當中找到了幾具遺骸,卻都面目全非,無法辨認。這一事故發生在八年前。
唐無瑕和公孫策在鎮上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廢墟,他們當然是找不到的。因爲此時的廢墟已經不是廢墟,上面早已經被人蓋了新的房子。那鮮麗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這裡曾經發生過火災。
既然現場已經完全的消失,想從現場找到線索純屬於做夢。於是兩人很一致的轉了方向,去往這個地方的衙門。
已經八年過去了,這裡的縣令都已經換了好幾任,所以他們也不需要擔心這個縣令會和幕後之人有所勾結。公孫策來到縣衙的第一件事就是調出了當年那一家失火案的案卷,只是他翻遍了所有的案卷都沒有這件案子。而我們的唐無瑕作爲一個標準的吃貨,當然是去找吃的了。
這個小鎮只有一個酒樓,很大的酒樓。從外面看上去很氣派,反正比這小鎮上其他的房子都要氣派許多,而唐無瑕要去光顧的就是這家酒樓。唐無瑕還沒有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酒樓隔壁房子的一個老太太坐在門口曬太陽,當她看到唐無瑕要進入那個酒樓的時候,露出了一種惋惜的表情,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唐無瑕忽然就止了步伐,然後一個轉身走向了那個老人。直覺告訴他這個老人身上一定有線索。他當然不是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吃飯的,等來到這裡唐無瑕和公孫策才發現,縣令的態度很奇怪。
縣令是和主薄一起接待唐無瑕和公孫策的,當時縣令直接否認了有這件案子存在。只是在主薄看不到的地方一臉的欲言又止。對於這個表情唐無瑕和公孫策自然是瞭然的,看樣子其中是有什麼隱情。
“不知學生可否借閱一下縣衙的檔案,若沒有什麼問題我和駙馬爺也好早日回去。”
“這……”
“大人,就由下官陪同公孫先生前往查閱吧。”
等到兩人走遠了,唐無瑕才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欲言又止的縣令,唐無瑕決定主動開口。
“不知縣令可有何事要告訴本駙馬?”
“不瞞駙馬爺,其實那案件是下官偷偷放進去的。”
“哦,那大人剛剛爲何要矢口否認。”
“下官是今年剛剛上任的,本以爲可以做出一些業績,來到這裡才發現……”
縣令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了腳步聲慢慢的靠近,立刻就不再言語,似乎之前他們什麼也沒有說一樣。唐無瑕再一次捧起那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屬下見過大人,見過駙馬爺。”
來人一身的捕快打扮,行禮的動作倒是做的有模有樣,但是唐無瑕卻未從他的言語中聽出一絲的恭敬,看樣子,這個縣衙遠比自己幾人想象中要複雜。
“王捕頭,你怎麼過來了?”
“不是大人讓屬下過來,好領着駙馬爺在鎮上轉轉。”
“王捕頭不說本官都要忘記了,如此就有勞王捕頭了。”
“公孫先生也不知道要查到什麼時候,本駙馬也是無聊的緊。王捕頭可要帶着我好好玩玩。”
此話一出王捕頭看向唐無瑕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絲輕蔑。本來唐無瑕駙馬爺的身份,就讓他們覺得,唐無瑕之所以能在開封府立足,完全是憑藉着公主的裙帶關係。再加上唐無瑕出衆的相貌,就更像是藉着容貌迷惑公主來獲取榮華富貴的小白臉。
所以這些人一開始警惕的就是公孫策,能以一介布衣的身份,讓所有的人恭敬的稱一聲:公孫先生,這樣的人可輕視不得。不過公孫策那邊有主薄跟着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只要那個縣令識相一點,他們的事情是不會暴露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是補得昨天的,今天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