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蔣念重新回到蘭家的時候門口的守衛卻比剛纔的還要更多了,她想了想,在第九城自己只有紫芒幻師的幻力,被抓了很容易走不出去。而且原本女主的計劃應該還有三個多月,如今提前很多,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整個蘭家的人員進進出出,充滿緊張感。蔣念多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進出的人員很有規律,臉上全是一種很愁苦的表情。她又看了一會兒,覺得這樣站下去不行,便偷偷翻過外牆。牆外面也有一層禁制,但是好在沒有提醒用警報,她硬生生受過一次幻力侵蝕,然後撲倒在了蘭家內院的草坪上。
蔣念抹了抹嘴角的血,順着大路就走到了大廳,最是人滿的地方。現在裡面有兩個人坐在主位,蔣念猜測那就是女主父親和那個小妾,那個父親好像叫蘭鶴,至於那個小妾,名字倒是記不住了。兩人眉間都是疲態和陰氣,而那個小妾的臉極其蒼白,似乎身體裡沒有血液。
蔣念潛在外牆,屏住呼吸,想要確定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小妾首先沉不住氣,聲音有些顫抖:“老爺……現在怎麼辦?侖,侖兒,會不會已經……。”她說到後面已經完全說不下去,全是哽咽。
蘭鶴看着她哭,心情更不好了,只是強裝着想要讓大家的心情不那麼亂:“哭什麼哭,一定找得到的。我已經派了所有人出去找了,況且我還請了排名前十的賞金獵人。一定沒有事。”說到最後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小妾頓了頓,還是不滿意這樣的行爲,她覺得人還是太少了。但是既然蘭鶴都這麼說了,她也不敢再吱聲。
很快就有人回來,表示已經找到蘭侖的大概位置了。蔣念屏住呼吸,在聽到確切位置時才慢慢沿着牆壁爬出去。
她離開的位置和進來的位置不一樣,但是不管是哪裡都要再受一次幻力侵蝕,所以她倒是不在意出去的位置。但是她退出去時候還是儘量選了一個很偏僻的位置。那個地方一片空地,土地卻異常肥沃,蔣念踩上去的時候腳都差點陷進去了。她晃了晃,站直身體,眼界之中卻是一株燦爛的花枝。
瀝莣花。
瀝莣花枝。
烏家的禁地裡一模一樣的花枝,只是紮根在土裡而已。
蔣念眼中黑白的色彩更加分明,帶出一種飄渺的色彩。花枝搖曳,花瓣飄零,像極了一場夢境。
蔣念着魔似得走過去,看了看漂亮的花枝,和烏家的花枝長得幾乎一樣。她回頭望了望來時的路,發現早已變換,便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個幻陣。這只是一個迷幻幻陣,平時爲了防止有人走進來,今天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走了進來。她看了花枝一眼,只是一根花枝,和禁地裡面的完全一樣。
於是她直接將花枝拔了出來。剛剛拔出來,幻境就消失了,伴隨的是大量的警報和鋪天蓋地的幻力。蔣念側身避過一道幻箭,左腳點地一個跳躍出了牆,被蘭家伴隨的禁制又擊打了一次,栽倒在了外面的地。
出去以後她也沒敢停留,只是迅速轉過街角,抹去身上殘留的蘭家禁制的幻力,趕往了貝塔森林。
她知道,蘭侖在貝塔森林。
等到蔣唸到了被他森林的時候,她面色已經十分蒼白了,失血過多加上兩次禁制幻力的傷害,使得她的身體平衡力已經很不好了。途中她好幾次感覺到了眩暈,覺得自己像是要跌到了,連靈魂都跑出來了。
跌倒時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紅色,然後失去了意思。
那些紅色在眼中並沒有消散,知道紅色蘊滿了整個眼瞳。她慢慢支撐着站起來,神態高傲而毫無感情。
費雷斯慢慢站起來,容色冷淡,她緩緩調動身體裡的幻力,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態,然後有些不悅。這出乎意料了,蔣念居然不顧自己非要進去蘭家偷聽。
她判斷了一下自己現在的位置,抽出剛纔蔣念拔出來的瀝莣花花枝,狠狠抖了抖,花紙上面的花瓣便四處散落,她用右手轉了一圈,放出大片紫色幻力,迅速吸住所有花瓣,然後將所有花瓣融成了一個球,吸入口中。
瀝莣花對本命人的治療是迅速而有效的,幾息間整個人便恢復了身體的巔峰狀態,雖然還是紫芒幻師,但在貝塔森林行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瀝莣花這個療效是個秘密,將花瓣融合的方法也是秘密,蔣念不知道,甚至連豆豆也不知道。
費雷斯慢條斯理地將花枝環繞在手上,眼角朝着一個方向輕輕挑了挑,直接走去了上次封印蘭傲雪的山洞。
在山洞門口有一個比較大的結界,但費雷斯完全不在意。她用瀝莣花花枝狠狠一抽,山洞門口的結界就立刻破封,她便很快走了進去,腳步沒有半點遲疑。等到見到裡面的蘭侖時她才漸漸放慢了腳步。
蘭侖被封印在一個類似大型琥珀的晶體中,連被封印時候不甘的神情都栩栩如生,睫毛似乎都還在顫抖。很明顯蘭傲雪和烏十七對蘭侖還有利用價值,不然一定早就殺了他了,豈會留到現在?
費雷斯走近琥珀,脣角全是溫柔的冷笑。她一點點將花枝插進琥珀之中。
蘭侖的身體似乎感受到外界的傷害,體溫便突地升高了,連臉都要燒紅了。費雷斯卻視而不見,慢慢將花枝在蘭侖身邊劃成一個圓,將蘭侖從中間完整地刨出來。然後紅色光芒再次閃過,晶瑩的琥珀上映出蔣唸的迷惑神情。
琥珀發出盛放的光芒,蘭侖睜開狹長的眸子,第一眼就看見蔣念因驚訝而微微睜大的眼睛。
“你救了我?”蘭侖的聲音帶着驚喜和難以置信。他的眼睛因爲在琥珀之中被放大而更加精緻漂亮,像是個才睡醒的洋娃娃。
蔣念垂下眼,這次空白的眩暈裡似乎有了一些記憶,只是太模糊而不能確認。她十分迷惑,最後纔有些不自然地提拉了一下嘴角,連說話有些不自在:“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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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滾打滾,滾成一個薩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