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家門口站了兩個門神似得高大壯漢,那身高是必須得仰望的,看着跟兩座鼎一樣簡直無法撼動半分。
蔣念看了看這架勢,果斷放棄了硬闖的想法。而且要是想硬闖剛纔牆邊就直接穿封印了,哪兒還有這麼多波折?
於是她慢條斯理地從袖子裡翻出一個精緻的玉佩。是的,你沒看錯,就是之前烏十七腰間栓的那個做工精細的無價之寶。蔣念在烏十七專心服藥時候順手把它順過來了。她捉摸着烏家在第九城勢力這麼大,豆豆不在身邊自己又不知道迴天神殿的路,那要在第九城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憑着紫芒幻師的破能力活得滋潤就必須傍土豪啊,而毫無疑問烏十七就是最好傍的死土豪,更別說自己還是他救命恩人呢。於是她可恥地偷了那個正直男的好玉佩想着以後有事還可以麻煩他,不過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然後她頂着一張嬌羞臉跑到門神面前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哥啊,那個,今天你們家公子掉了玉佩在路上,我撿到了,立刻來還給他,您讓他給看看是不是他掉的啊?”說完把玉佩給遞了過去。
其中一個門神皺了皺眉頭,才小心地從蔣念手中接過玉佩。城裡經常有女人找各種理由來騷擾他們家公子,相比之下這個換東西理由實在是太蹩腳了。不過他們畢竟閱人無數,看這女子也是出自富貴之家,姿色又妖嬈妍麗,應該不是那些花癡,那說的也應該不是騙人的了。於是他頓了頓,說道:“這樣吧,我讓管家來看看,如果是,定有重謝。”說完就轉身進了門。
蔣唸的目光不露痕跡地跟在那個門神後面,等到看不見人影了才緩緩收回目光,研究起外面的防護陣法來。
一般來說,每個龐大的,地位崇高的家族都會自己佈置一個陣法來保護家族周全,但這個陣法太高級了,不像是烏家這個幻力等級耗費得起的。之前豆豆給過她一本書,介紹了陣法的排布,也和彩虹等級劃分差不多。因爲耗能太大,一般來說只有前十城的家族纔有必要設置禁制和陣法,後面的城比較亂,誰沒事一天到晚擺個陣法消耗自己幻力啊,有那功夫還不如出去多打幾架得到些實質物品呢。
按理說烏家和蘭家排在第九成,他們的陣法應該都只是紅色或者橙色的陣法,蘭家蔣念還不知道,但是烏家的陣法竟然是綠色的,那光芒還十分強烈。陣眼的位置也很大膽,就在進門沒多遠,蔣念一眼望過去就看見了積聚的大量的綠色光點。她偏了偏頭,舌頭在口腔裡磨了一圈,這是她思考奇怪問題的下意識動作。
她覺得這陣眼實在太奇怪,一般陣眼都會放的很隱蔽以免被敵人破壞,但像這樣大張旗鼓的放法還真是頭一回見到。那些綠色跳動得很歡快,說明陣法的能量很充足。蔣念看了一會兒,垂下眼睛,斂下流轉的暗芒,一動不動,等着剛纔的門神回來。
沒過多久那個門神就出來了,旁邊跟了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應該就是烏家的管家。於是她嘴角揚起漂亮真摯的微笑,不說話地看着那個管家,想要表達一種親切的感覺。這些老頭最是麻煩了,老是各種雞蛋裡面挑骨頭,若是想要進去必須要過他這一關。
那管家看着雖然很老,但是目光炯炯,不顯老態。他精神奕奕地走來,對蔣念有
些不屑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連眼睛都是往上看的。蔣念看這表情不是很舒服,微微拎起了一邊的秀眉。她骨子裡受不了別人對她有這樣的輕視。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順手在那個老人身下下了一點瀝莣樹的花粉。
瀝莣樹對她而言是完美的好東西,對別人就不一定了。沒有接觸過瀝莣樹的人承受不住它強大的幻力波動,九成會因爲大量的幻力能量弄得幾天幾夜睡不着覺。不過這老頭看着都這麼老了估計也不是每天累得半死不活的人,不睡覺也沒關係。蔣念有些好笑地想着那老頭幾天睡不着的煩躁樣子,有些幸災樂禍。
自己最近好像是眥睚必報了啊,雖然這樣覺得,卻也毫無愧疚感,明明是他先不尊敬別人的,活該。
那老頭還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變化,還是很不屑地說着:“這確實是我們家少爺
的玉佩,多謝姑娘撿回來了。若是姑娘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儘管說,我們烏家做得到的一定幫忙。”說到最後語氣帶着油然而生的驕傲感和對家族的皈依感。
蔣念將頭埋下去,嘴角不知道是什麼意味的笑容,然後擡頭笑道:“我之前一直聽說烏家的格局精緻,小女來自其他城市,對於庭院的佈局頗有興趣,我就想看看
烏家的佈局,老先生可否領我進去看看?”其實這裡蔣念賣了一個很大的破綻,其他的城市來的生人哪兒會那麼湊巧遇見烏家大少爺還認識他,而且剛好撿了玉佩,不當時追上去反而跑家門口來還,還了便罷了還要進人家府邸。就算真的是湊巧,也應該有些戒心。不過那老頭卻只是想了想便一口答應了,還有些得色的驕傲表情溢於言表。
蔣念聽到他答應,突然輕微地揚了揚脣角,眼神略帶嘲諷。果然老頭子老了就不中用了,一點防備也沒有,估計在烏家也只能靠倚老賣老來樹立威信了。
不過,她喜歡。蔣念高興地感謝那個管家,眼睛充滿笑意卻毫無溫度。
這樣在烏家搞小動作真是完全無壓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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