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華是個女人,跟她一樣的身體構造,那還有啥好看的?她激動個啥?
而且,她明明現在就是這個人,爲什麼看自己的身體還有一種緊張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現在要洗澡了她才發現,從穿越過來到現在,花京華一直沒有洗過澡!
深吸一口氣,花春張開雙手,閉着眼睛任由品檀替她除掉髒兮兮的官服,再除掉裡衣。
身上微涼,胸口緊繃的感覺更加明顯。她在心裡其實是一直唸叨要尊重人家隱私、不能窺看人家身體、要當一個遵紀守法好公民的。
但是,當品檀取掉了她胸上綁得死緊的東西之後,驟然增加的重量感還是讓花春同學無恥地睜開了眼睛。
媽呀!
瞥見屏風後頭放着的銅鏡映出來的身子,花春一個激動差點咬着了舌頭。
“主子?”品檀正在試水溫,聽見她這動靜,不由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沒……”臉上血紅,花春捂着臉顫顫巍巍地從旁邊的木臺階上去,進了浴桶裡。
女人都會有一個煩惱,那就是胸的大小問題。在現代的時候,花春同學曾經試過無數種豐胸方法,最後不得不以“乳不貧何以平天下”來安慰自己。
沒錯,她就是那種傳說中飛機可以在胸前安全落地的女人。
而這花丞相,爲了裝成男人也真的是真的拼命了,少說得有個c的胸,硬生生被束胸帶給擠成了a,不知道的摸一下或許還以爲是胸肌。
也真是下得去手啊!
“主子。”
看着她的表情,品檀習慣性地安慰她:“別太在意了,咱們下次換個更緊一些的帶子,總會慢慢小下去的。”
花春:“……”還想壓小?!
有誰能理解她現在的心裡感受?就好像餓得要死的人看見別人把一大隻燒雞當她面兒給扔了!簡直無法原諒!
她決定了,以後晚上睡覺絕對幫花丞相好好按摩,定然不讓這天生的好身材被活生生糟蹋!
暗暗下了決心,花春開始認真地洗澡。
說起來花京華也真是,長得挺高,身上肉白皙是白皙,卻很結實,甚至摸摸肚子上,還有腹肌……
這樣的女人是怎麼練出來的?!
怪不得瞧着總有股子禁慾氣息,這麼纖瘦卻有力量的女人,每天爲了隱瞞身份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不禁慾就有鬼了,夏天怕是得捂出痱子來。
洗漱完畢,品檀當真去拿了個更緊的束胸帶來,呈在她面前道:“主子,來吧。”
這一刻,花春覺得聽見了來自胸部的哭喊。不過沒辦法,花京華這輩子註定只能是個男人,不然就這欺君之罪,別說胸,腦袋都得沒了。
老老實實地讓品檀給她捆上這玩意兒,花春認命地去牀上休息。
當丞相也是命苦,她也就能睡一個時辰,等會還得去處理公務。
側院裡。
任姨娘生了好久的氣,氣得眼淚直掉,實在忍不住,寫了信讓人送去宮裡給流螢看。這實在太欺負人了吧?憑什麼好處都得給那傻不拉幾的女人佔去了?這院子真讓她修了,還不得讓她得瑟好一陣子?
滿信的哭訴和控告,任氏一點也沒考慮自家內鬥好不好的問題,誇大事實也得告上萬氏母子一狀。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宇文頡本來心情很好地在同賀長安下棋,冷不防就被門外傳來的哭聲給嚇了一跳。
“皇上!”花流螢哭得妝都花了,跪在外頭大聲道:“臣妾求皇上做主啊!”
微微皺眉,宇文頡看向秦公公。後者會意,把華貴妃給帶了進來。
“怎麼了?”
一見着皇帝,花流螢收斂了哭聲,委委屈屈地跪下道:“聽聞皇上給了花丞相恩典,允許花家重新修後院了?您不是說,不修花家後院,也不修永安殿嗎?可現在……”
“什麼意思?”皇帝有些沒轉過彎來,皺眉看着她:“朕什麼時候同意了花丞相修花家後院?”
花流螢一愣,瞪大眼睛滿是無辜地看着他:“您沒有給這恩典嗎?”
恩典?這詞兒有些耳熟,好像花京華的確來跟他提過,但是……不是這麼說的吧?
“朕沒有。”
賀長安聽着,有些好奇,掃了一眼喜出望外還有些幸災樂禍的華貴妃,低聲問帝王:“這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賑災。”宇文頡淡淡地解釋:“花丞相建議停修宮殿,先行賑災,華貴妃的意思是,既然不修她的宮殿,那花家的後院也別修了,丞相當作表率。”
挑了挑眉,賀長安奇怪地道:“華貴妃不是花丞相的親妹妹嗎?”
“正是。”花流螢扶着宮人的手站了起來,連忙拿帕子擦臉,將散了的妝都抹勻。
既然是親兄妹,爲什麼會是這樣一個玉石俱焚誰也別想好的場面?賀長安很好奇,卻沒多問。
華貴妃道:“這樣說來,花丞相是假傳聖旨了?”
宇文頡側頭看了她一眼,問:“你知道假傳聖旨會有什麼後果嗎?”
“臣妾只知道很嚴重。”花流螢正經了臉色道:“但是大哥若是當真犯了錯,臣妾這個當妹妹的也絕對不會包庇,皇上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上次給花京華廷杖之刑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說的。宇文頡知道她與花京華不和,正好他也不喜歡他,就順水推舟了。可陷害自己的大哥到這個份上的,也真是蠢吧?
“既然愛妃這麼大度,那就派人去查明真相,再行處置吧。”他看着花流螢笑眯眯的臉,道:“若是花丞相當真假傳聖旨,便該受抄家流放之刑,所有親屬同罰。”
笑意僵在了臉上,花流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麼?”
這表情當真是很傻。賀長安搖了搖頭,女人是不是都這麼沒腦子?完全不會考慮大局,就她自己開心便任意妄爲。現在可好了,這眼巴巴地給花家送上來一個假傳聖旨的罪名,他倒是想看看華貴妃要怎麼辦。
反應過來之後,花流螢慌了:“這……皇上,也沒這麼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