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要你弒君殺夫(必看,求首訂)
李七七被脖子上的窒息感給驚醒了,猛地睜開了眼。
結果,下一刻,就聽到了對方說出了這句在她心中掀起驚濤巨浪的話語。
神馬?原本的李大小姐不是爲了一身傲骨,不甘受活閻王那廝的欺辱投池塘自盡的嗎?才才讓她有機會鳩佔鵲巢的嗎?
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難不成李大小姐是被人謀害的?是被人故意扔到池塘淹死的?
果然,官家到處有秘密,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即將出嫁離開李家時才得知這個秘密,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要說她對黑夜中這人所說的話一點懷疑都沒有,那也不盡然,可她就是覺得對方剛纔說的話應該是實話。
李大小姐的確是被人謀殺的,不是自己尋死的,兇手此刻就在她的面前。
如果她是真正的李大小姐,說不定還會在臨死前發現點什麼,知道點什麼,說不定還會知道現在掐住她脖子之人的身份,可惜,她不是原本的李大小姐,也不知道此人的來意,更不適合輕舉妄動,一動還不如一靜。
在她看來,這人此時雖然還掐着她的脖子,可並不想讓她馬上無聲無息地死去,要不然,就不會出聲將她折騰醒了。
都怪她太放鬆了,太沒有警惕心了,覺得李家這幾日應該有錦衣衛監視着,家中徐嬤嬤他們還在,應該算是很安全了,卻沒想到徐嬤嬤他們也中招了,卻沒想到在成親的前夜,竟然還有懷着不明意圖的人深夜來拜訪。
而且還是很要命的拜訪,按理說,原本的李大小姐那也只是一閨閣小姐,平日裡接觸的人也有限,應該不會有什麼厲害的仇家來尋仇纔是。
如果不是針對李大小姐,那來人是針對李家人的話,也不會只是來面見李大小姐一人,所以,李七七的直覺告訴她,沒準這人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大小姐也是一顆身不由己的棋子,之所以被謀殺,也許跟她即將嫁給嚴望那廝有關。
小命現在可能馬上沒了,可李七七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鎮定,讓對方一時摸不準她的心思,纔會一點一點地露出破綻來。
李七七儘量保持鎮定,心中則在黑夜打量這名深夜來客,根據這人坐在她牀前形成的黑影的高度來判斷,此人身材應該不是很高壯的樣子,臉上雖然揹着光,在房中也看不出什麼來,不過從下頜處飄着的影子來判斷,這廝應該戴着布巾,臉不大,比較瘦削。
現在她的眼睛可比不上前世她那雙善於在黑夜行走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現在不行,只能看到這麼一點可憐的情形。
僅憑看到這點模糊不清的狀況,她還是沒有頭緒,這人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能探知的線索實在有限。
正常人遇到危險,第一應急反應都是先呼叫,可她覺得這人竟然能無聲無息地潛入李家,不可能蠢到不考慮這個情形,那就只剩下一個原因,這廝根本不怕她的喊叫,有恃無恐。
當然,話說回來,前世的她一向喜歡獨來獨往,並不習慣向別人求助,這個世界上,許多事情與其等到別人伸出手來,還不如她學會自救。
更別說,現在還是李家,雖然家中新近有兩個看家護院的,還有暗處的錦衣衛什麼的,萬一最先聽到呼叫的是李家人的話,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是這賊人的對手,到時候,反而只有添亂的份。
除了這賊人的身高以及身上的味道,這賊人的聲音也很陌生,她不確認她成爲李家人後是否見過,是否是她認識的人。
她知道有一種藥物,服用之後,可以讓人在短暫的時間改變聲音,等藥效過後,這聲音自然會恢復過來。所以,她也不指望能從聲音上判斷出來人的身份。
“還真是個美人呀,難怪能引得他求娶。”這時,那人的另一隻手指在黑夜中也爬上了她的臉,這手指很冰涼,並不粗糙,手指也沒有磨出的老繭,從這一點上可以判斷,這人平日裡應該是生活條件不錯的一類,絕對不是做下人的。
這人冰涼的手指按在她的臉上,彷彿是一條蛇爬在她臉上一般,讓她心中一陣惡寒。
雖然心中很不舒服,但她還是在心中琢磨這人話中的含義,明顯帶着幾許說不出的味道,似乎有點酸溜溜的感覺。
按照這人話中的意思來理解,求娶她的,自然只能是嚴望那廝,她果然是被那廝牽連的。不,確切地說,李大小姐果然是被那廝牽連而死的,牽連一次還不夠,今晚還要來第二次。
對方第一次明顯不想要李大小姐活在這個世上,才下了殺手,也算是達到了目的,結果,她借屍還魂了,這人或者這人背後的主子得知她並沒有死,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才抓住機會,有了今晚的第二次。
“怎麼不說話,莫非是被嚇傻了?真是沒用。至少上次臨死前還知道掙扎一下,這次,連掙扎都不會了,好可憐哦!”那人語帶不屑道。要不是那晚還有其他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選那麼早動手,結果李家還有人沒睡,才讓這個李大小姐沒死成,在主子那裡失了臉面。
這幾日,李家的人來人往,更別說還有躲在暗處的錦衣衛們,今晚總算有了機會。
李七七還是不吭聲,讓這人自言自語,可她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前世,落到活閻王那廝的手中,她都不認命,更別說,現在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賊人了?
就在這賊人剛纔說話時,她已經不動聲色地將身體的狀況調整爲最佳的攻擊狀態,她——畢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李大小姐,也很喜歡李大小姐這身子,還真不想死,下次死了,未必能有好運氣找到好軀殼借屍還魂,要是到時是一頭豬的身子,難不成她真的要投胎變成一頭豬?
“既然你死都死不了,這次倒也可以留下你一條命,就看你乖乖聽話不。”那人見李七七還是不說話,要不是他確認被他鉗制的人眼睛睜開着,她還會以爲這女人已經睡着了,根本就沒發現他的到來一般。
在他的手底下,殺個人很容易,這個李七七,他既然能殺死一次,那麼殺個第二次也輕而易舉,不過,這次,主子改變主意了,覺得直接直接殺了這李七七,反而不夠過癮。
“你到底想做什麼?”李七七這時終於沙啞着開口了。雖然她還是有一定的自信逃出這人的手中,當賊的除了偷盜的技藝之外,還有一個技藝就是逃命的技藝,而她的逃命技藝一向都不錯,雖說現在李大小姐的身子也許不是那麼好用,但在這一點上,她還是有相當自信的。
既然這賊人都親口說不想再殺李大小姐第二次,那麼,就一定還有其他的打算了,而且這個打算絕對是比要命還要命的,這點,任何還算不笨的人都能夠想到。
“我想做什麼?這不就打算告訴嚴夫人了嘛,你可以有兩個選擇。”這賊人這次開口時,剛在她臉上滑動的手指也停住了。
“兩個選擇?”
“不錯,一個選擇是,在三個月內殺了嚴大人,第二個選擇呢,是在三個月內殺了皇上,只要完成之一,以後就沒有人再來要你的命。”來人一字一句說出他的條件。語氣似乎還帶了一些恩賜的味道在裡面。
在主子的眼中,一個四品文官的官家千金要無聲無息消失實在太容易了,不過,人生最痛苦之一是,要去做自己根本不願意去做的事情,而且有時不得不做。
“哦,原來如此。”李七七聞言,倒是沒有很激烈的反應,心中倒是腹誹,還真看的起她,這賊人胃口還真是大,張口就要全天下最難纏的兩個主的命,他以爲她是誰?
天下第一殺手,還是錦衣衛金衛?原本的李大小姐也只是個閨閣千金小姐,現在的她雖然本事有一點,但她一向擅長的是偷東西,而不是殺人好不好。
該怎麼做,她自然心中有數,但面上還是啞着嗓子道:“你覺得兩個選擇我能應允嗎,這分明是讓我去尋死,與其這樣,你還是現在要了我的小命吧。”
李七七覺得面對這種賊人,如果你不想死,她可能非要讓你死,可如果你想死的話,她反而非要要讓你活着,而且,生不如死才滿意,當然,她更堅信,這人絕不是隨意威脅她幾句,就讓她屁顛屁顛地弒夫弒君,一定還有後手,她現在就等對方乖乖地將後手亮出來。
只是知道了對方的後手,她才能計劃下一步該怎麼做。
“李大小姐的命如果自己不想要,倒是可以成全,只是你們李家其他人,如果三個月後,沒有了我的解藥,那滋味恐怕就不好受了。”這賊人出口威脅,但語氣卻是輕鬆幾分,甚至好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在裡面。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李七七聞言,這次可是真的心中一沉,她早知道對方可能還有後手,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後手,竟然拿李家衆人的性命來威脅她,也是,還有什麼比家人的命適合拿來做威脅的呢?這是最老套的,往往也是最管用的手段不是嗎。
該死的,那些躲在暗處的錦衣衛都是吃乾飯的嗎?這時,李七七也忍不住要遷怒了。
雖說現在的李家人算不上是她的親人,她們相處也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可她不得不承認,她現在已經適應了李大小姐這個角色,是真的不想看到這家人出現什麼意外。
越是到這個時候,她心中就把嚴望那廝多遷怒了幾分,什麼狗屁指揮使,冤枉她偷了什麼狗屁名單,讓她無辜冤死不說,現在還要禍害李家,如果那廝來招惹李大小姐,李家根本就不會招來現在的禍事。
可恨的是,不管是前世的她,還是現在的李大小姐根本連他的真面目都沒有見過。
“他們自然中了我家主子的獨門毒藥,這天底下除了我家主子之外,沒人解的開。”而且還是新研製出來的一種毒,正好用在李家人身上看看效果。
“呵呵!格格!”李七七聞言,突然出聲笑了,這笑聲在深夜中聽起來並不動聽。
“你笑什麼?”那人大概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李七七還笑的出來,當下就有些惱羞成怒了,手中的力道也重了一些。
“我笑你太狂妄自大了,如果你家主子真那麼厲害,乾脆直接取了嚴望和皇上的性命好了,反而要藉着我的手去做,不是挺可笑的嗎?”除非這人真正的目的並不在乎她能否真的殺了皇上或者嚴望那廝,而是藉着這個事情折磨與她,逼迫她犯了滔天大罪後,落得比現在一刀被殺死還悽慘的下場。
至於現在威脅她的賊人可能只是一個走卒,跑腿的,如果這樣的話,不知那身後的主子又是何人?製毒?而且看這人如此自信滿滿的說法,那毒恐怕到是真非浪得虛名。
李七七自然知道,這世界上有一些藥,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前世,她做賊時,也會用上一些藥粉之類的,也是通過一些非正常方式得到的,有些效果是真不錯。讓她在當賊的過程中,順風順水,不過她可從來沒有用過毒藥,也不曾害過別人的性命。
說到毒藥,她突然想起了一事,也許,她也可以拿出來用在面前這人身上,也算是活學活用吧。
她雖然逃命技藝不錯,可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恐怕絕對不是這人的對手,前世的她本身就沒有什麼內功,現在的李大小姐的身子甚至沒有她原本的身子靈活,更加沒有一絲內力,貿然出手,無非是雞蛋碰石頭。
剛纔她笑出聲的時候,外邊也沒什麼動靜,不知外邊的情況怎樣,有沒有援兵,如果一擊不中,又該怎樣?
對對方的一無所知,這纔是致命的,做賊的都有踩點的習慣,這樣才能最大保證他們瞭解他們即將要下手的目標,採取適當的手段,可此時,這賊人給了她措手不及的偷襲,如果讓這賊人全身而退的話,她又如何能甘心。
是不是以後什麼人空閒了,都可以在她李七七面前耀武揚威一番?
“閉嘴,要是再笑,我就讓你以後永遠也笑不出來。如果你不願親自動手的話,那就只好給你家人收屍了。”這賊人說完之後,順手甩開了李七七的頭,站起身來。他總覺得,今晚的李大小姐和他前一次遇到的李大小姐有很大的不同,不,應該說,昨日見到她後,他就覺得這位李大小姐有了變化。
“好了,不笑就不笑吧,說起來,你現在正威脅我呢,我笑個不停,也實在有些大煞風景,不過,你也知道我李七七隻是一個養在閨閣中的千金小姐,除了平常能看懂幾本書,會寫幾個字外,殺人的手段什麼都不會,讓我直接殺人,難度有點大了吧。”李七七看的出這人是打算離開了,身子也開始不動聲色地做準備。
“李大小姐太謙虛了,別告訴錦衣衛武大郎是自己自盡而死的,李大小姐這樣一個閨閣千金殺起人來,也是乾脆利索的多呀,還是我們看輕你喲。
李大小姐現在如果還想動其他腦筋的話,我就好心勸你,還是不要別費力氣了,就算你現在喊人,將我生擒,那解藥也沒有帶在我的身上,要是激怒了我家主子,哼,那就是李家人的催命符了。”那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中還帶着幾分假意的憐憫。
“這世上誰還沒有一死呢,就算我將來做到了你們要求的事情,大不了也是一死,我的家人同樣也會受連累,既然如此,早死,晚死又有什麼關係呢,就讓他們跟我死在一起算了,至於你,不如現在就先給我家人陪葬吧。”李七七說完,就躍身而起,速度極快拿起放在牀頭的金釵,向那人的脖子上刺去。
“正如李大小姐你自己說的,你也不過是閨閣小姐,又豈能是我們的對手,還是不要弄傷自己的好。”那人幾乎帶着些許炫耀一般,手指在她臂膊上一彈,她手中的金釵就落地了。根本就不把她的刺殺看在眼中。
隨後,那人的衣袖又一甩,將她的身子摔向牀榻,她也順勢而爲,假裝受到的衝擊力太大,頭部撞上了牀頭的欄杆,然後,李七七就華麗麗的暈倒了。
那賊人見狀,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很是不屑地道:“真沒用,這麼就暈倒了,既然你不配合,那就等着爲李家人收屍吧。”說完之後,飄身而去。
過了片刻之後,李七七確定那賊人真的走了之後,才緩緩睜開眼,坐直了身子,將剛纔從那人懷中摸出的幾個小物件從身下取出來,其中一塊應該還是一塊令牌,惟恐那賊人發現自己失了東西,她並沒有仔細查看,而是將東西很快藏在了暗格之中。
這才下了牀,整了整自己的衣裙,又出聲喊道:“徐嬤嬤!”她剛纔只是假裝暈倒而已,並不是真的暈倒了。既然武力上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她就要從其他方面出手,爲了降低對方的警惕心,她自然使用了一些手段。
她是做賊的,不是殺手,既然這人半夜三更的出現,讓她看不出他的身份來,那她就藉機從他身上偷幾個物事出來,誰讓這廝自己送上門來,讓她的手呢?有了這幾個物事,說不定就能尋根究底地查到對方的身份。
當然,這些還不夠,這該死的賊人,竟然用李家人的性命來威脅她,想想李家雙胎那可愛的樣子,才四五歲的孩子,她就滿心怒火,所以,剛纔她不僅順手牽羊,在那廝的身上拿了點東西,還在那廝身上也下了毒。
這還是她第一次偷東西時,還給人下毒。而要在同一時刻,完成這兩項,那也是很考驗她的功夫的不是。
那毒粉本是她以前從一個人身上摸來的,雖然不知成分有多少,但絕對也是很厲害的毒藥,這毒藥的潛伏期也不短,據說有半年。還是無色無味的,這個潛伏期正好,遊客這個時間,纔多了討價還價的機會呀。
不過,她最終的目的並不是要了這賊人的命,而是用同樣的方式先牽制住對方,這毒藥一個月後就會進入毒發初期,如果這賊人背後的主子解不了這毒,到時自然還會找上門來,到時,雙方纔有條件談。
這世上的人情,都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對吧!
如果李家衆人真的被那賊人暗地裡動了手腳,僅從這賊人身上找解藥,那是不夠,她也不能放棄尋找其他解毒的路子,等着毒蛇自己把解藥送上門,這可不符合毒蛇們的習性。現在最緊要的事是,先要查看李家衆人的身體狀況。還有,李家人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當然,在這段時間內,如果能根據自己順手牽羊所得的東西,查出線索,找到那賊人背後的主子來,是再好不過了,她相信,嚴望那廝絕對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主,到時候,她恐怕要爲這賊人背後的主子擔憂了,哼,這世上有些人從來都不是那麼好惹的。
不過,她手底下沒人,到時是利用錢財僱人追查消息呢,還是借用閻王那廝的錦衣衛呢,這也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不過,她既然抱着禍害嚴望那廝的目的,自然要禍害這廝的下屬。
李七七之所以喊叫徐嬤嬤,只是爲了試探李家其他人是否都被暫時放到了,片刻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聲,看來,事情是真的很嚴重。
她起身出門,到了院子裡,果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這賊人的手段果然不錯。
四下裡打量了一番,並沒有其他異常,她隔壁廂房,住的是幾個陪嫁丫鬟,她閃身進門之後,這幾個丫鬟看起來都在昏睡中,難不成這賊人下的藥,會讓人沉睡不醒,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異常。
李七七暗自思謀,如果那賊人對李家全家都下了藥,那就能解釋爲何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可是躲在李家暗處的錦衣衛呢?難道他們也沒有任何發現,還是他們也被暗算了?
李七七最放不下的還是李家衆人的安危,她無聲無息進入幾個弟妹房中查看,從表面上來看,他們都只是暫時睡着了,沒有其他別的症狀。
李七七伸手在大寶和小寶的臉上摸了一把,兩個孩子胖乎乎的臉,看着給外可愛,又一一掃過幾個妹妹的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就連小虎那隻兇殘的小貓也窩在兩個孩子的身邊,睡得很沉,因爲是中了藥的緣故,並不像平日那樣,睡時還打呼嚕。
一切都很沉靜,太沉靜了。
這幾日,李家人來人往的,這小虎又不是一隻很安分的貓,見了美男子就往身上撲,對,你沒看錯,就是美男子,這是李七七經過這一段日子的觀察總結出來的。
難怪那天那麼喜歡樸安平侯世子,還有徐嬤嬤帶來的那個長相不錯的護衛,這貓有長相歧視,對長相不好看的男子,她正眼都不看一個。
所以,這是一隻母貓,還是一隻兇殘的母色貓。她已經決定了,嫁妝的單子上,也將這隻貓加上。
至於大寶和小寶嗎?她讓人另外買了兩隻雪白的小貓給他們養。雖然這兩個小傢伙也捨不得小虎,但因爲那夜將她誤認成鬼,這兩個小傢伙最近有些理虧,平日裡不免要處處討好她幾分。
當然,這小虎之所以能很快接受大寶和小寶,也是因爲他們長大了也是美男子的緣故吧。
將目光從小虎的身上移開,還是先想想眼前的事情吧,當下提着燈籠,又來到了東廂房,那邊是李家夫妻兩的臥房。
李家老爹和李夫人寧氏也在沉睡,李七七在牀邊站了片刻,心中再不斷地思考。
如果全家人真的被下了毒,會有怎樣的症狀呢?連小虎好像也中招了?這賊人到底是從哪裡下手的?會不會,故佈疑陣?讓他們心存恐懼,然後空手套白狼,讓她辦事?
以前,李七七也不是沒見過這等事情,利用的就是人的恐懼心,可對李家的人,她現在已經保持不了一顆平常心了。
想了片刻,李七七從房中的茶壺中倒出些許茶水來,澆到李家老爹的臉上,今晚這事情,畢竟是關於李家全家人的,她不能瞞着李家老爹,現在只能先想辦法讓李家老爹先清醒過來,才能好好計量一番。至於李大小姐第一次被謀害事情,還是先瞞着好了。
可惜,她在李家老爹臉上澆了不少茶水之後,也沒見李家老爹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看來那賊人對李家人動手腳所用的藥粉不是一般的迷一藥,要讓人早點清醒過來,勢必還要用解藥,只是這解藥到底是什麼呢?
對方果真有幾把刷子,說不定李家人昏迷清醒後的後遺症就是對方的目的,如今,她也沒有解藥,只能想其他法子,或者被動地等待李家衆人自動清醒了。
她也想着去請太醫,可這件事傳出去,關乎李家的臉面,還是讓她左右爲難呢!
如今看來,上天讓她當了李大小姐,也不讓她舒心過日子呀!天上果然沒有白掉餡餅的好事情。
想起這一切的由來,她又咬了咬牙齒,一切都是活閻王那廝的錯!如果她不禍害他,這世上還有天理嗎?想起剛纔看到大寶小寶那可愛的睡相,誰要傷害他們,就是跟她李七七爲敵。
在李家老爹房中坐了片刻,這麼幹等着也不是辦法,她還是走出門去,看看錦衣衛的暗衛們是不是還在,以及能否發現其他的痕跡。
李家的院子本就不大,這一出門,在夜色中,院子沉靜一片。
今日已經是這個月的二十七號了,本就是陰天,也沒有月亮,李家重要的幾個地方倒是掛着幾隻紅燈籠,尤其是西邊那一排廂房門邊就有兩隻大紅燈籠。
在燈籠的映襯下,李家那池塘裡的水波還是能看到一些,因爲她當初借屍還魂本就是在池塘中,她不免走到那邊,多看了幾眼,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有人正從池塘中爬出來。
“什麼人?”李七七不由地喊出聲來。
“大小姐,是我,周叔。”在池塘裡向出爬的人喊道。
李七七定睛一看,還真是周叔,這周叔是個四十幾歲的瘸子,面目倒是很方正,是從江南跟着她的嫁妝一起過來的。
說實話,李七七是真的沒有想到,李家的窮困潦倒根本就不是真的,在江南還有產業,只是李夫人寧氏不知道罷了,上次遇到事情,纔會亂了方寸。差點弄得家裡孩子賣身葬姐。
這一次江南送嫁妝的人不少,其中大部分人都被李家老爹安置在李家新買的一處宅子裡。李家這個院子實在太小了,根本就容納不下那麼多人,只有周叔還有周叔的女兒留了下來。
周叔被安置做看門的差事,當然兼顧管家的職責,周叔的女兒,只有十三歲,是個長相微胖,很可愛的小姑娘,現在留在李夫人寧氏的身邊,幫着照顧兩個雙胞胎。
周叔雖然是個瘸子,但走起路來,腳步卻是很輕盈的,一看都是有武功在身的,可這樣一個人,在正常情況下,絕不會自己去跳池塘吧。
“周叔,你這是怎麼了?”李七七看到周叔從池塘裡爬出來的樣子看起來很吃力,心中已經猜到,周叔大概是受了暗算吧,要不然,一個習武之人,不會被池塘這點小水給難倒。
周叔這個樣子,她總不好不理會吧,她自然也不可能過去拉周叔上池塘,只能想其他的法子,這時正好看到,池塘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綁着一根牛皮繩子,她上前解開繩子的一邊,將繩子扔到水中道:“周叔,抓住繩子。”
周叔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抓住了繩子,從池塘中爬了上來。
“周叔,你沒事吧。”李七七在周叔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問道。
她這個人疑心很重,尤其是周叔還是剛來到李家的,又是在今晚這樣一個多事之夜,所以,她雖看到周叔好像不太舒服,但並沒有進一步走近打招呼,站在一個相對安全的方位。
“大小姐,你沒事,太好了,老爺夫人,小姐們,小少爺可還好?”周叔趴在池塘邊,頭上還滴着水,身上的衣袍還滴着水,有些氣喘地問道。
“到底發生了何事,您老怎麼在池塘中。”李七七沒有直接回答周叔的問題,而是詢問周叔身上發生了何事?
“大小姐,今晚我在院子裡走動時,發覺有人進了咱家,可我喊了幾聲,竟然沒有一個人迴應,當時可嚇壞了,就在這時,有人竟然無聲無息地到了我身後,我感覺到脖子後面被刺了一下,然後就暈了,等我清醒過來後,卻發現在池塘裡,幸虧池塘邊的水並不深,纔沒被淹死。”
“周叔您只是暈了?身子沒有其他的不適?”李七七試探地問道,難道周叔並沒有中那賊人的招,她可知道,中了對方暗算的李家老爹,用茶水潑到臉上也沒有清醒過來呢!如果周叔一起中招了,就算池塘的水一澆,也未必能醒過來。
“大小姐請放心,只是身子有些無力,使不上勁來。”周叔很是誠實地回答,要不然,他也不會連池塘也爬不出來,在大小姐面前丟臉,更不會現在趴在這池塘邊,沒力氣起身。
李七七一時也理不出個重點出來,現在滿李家的人,也只有她和周叔兩個人清醒着,周叔的話,她也無從判斷真假,當下,有些無奈地道:“周叔,爹孃和弟弟妹妹們,還有家裡其他人都不太好,他們應該中了什麼招,現在還在昏睡。”
“啊,難道是被下了毒手,這可如何是好?”周叔一聽,也急了起來,很是費力地站起身來,身子搖晃了一下,又摔倒了,看來情況是真的不太好。
李七七見狀,雖然可以上前扶住周叔,可她與嚴望那廝一樣,不喜歡和別人的身子相接觸,當下,只好道:“周叔稍等一下,我去找根棍子給你。”
李七七說完,在院子裡遊走了一遍,在水井不遠處,還真找到了一根粗細合適的棍子,拿回來,遞給了周叔。
周叔才拄着棍子站直了身子道:“大小姐,請稍候,我去換件衣袍。”
“嗯。”周叔回到門邊的廂房中,換了一身乾淨一點的衣袍,又馬上出來了。
周叔站在院子裡躊躇了一下道:“大小姐,既然家中所有人都中了招,那我去石頭他們房中看看。”
按理說,周叔現在應該去李家老爹房中,不過這半夜三更的,李家老爹房中還有女主子呢,他也不好進去查看,只能先拄着棍子去了幾個家中兩個長隨的房中。
“也好,我跟周叔一起去。”李七七大概也明白了周叔的顧忌。
“這——大小姐是女子。”
“都這個時候了,周叔就不要拘泥這些小節了。”說完之後,李七七提着燈籠就跟着周叔去了兩個長隨的房中。
李七七覺得周叔應該是個老江湖,可能還懂一點醫術吧,從他現在的做派可以看出來。
他伸手探了探兩個長隨的脈,又翻看了兩個長隨的眼皮,最後低頭沉思,片刻後纔開口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家裡所有人應該中了幽夢十三香。”
“幽夢十三香?”李七七也聽過這個藥粉的名頭,據說是用十三種香料調和而成的,以前的李七七行走範圍,也只限於京城範圍內,對這種藥粉也只是只聞其名罷了,沒有機會接觸到它。
不過,據說這種藥粉據說遇水則化,藥性很強,中了這幽夢十三香的人如果沒有聞到解藥,除了等着對方醒來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周叔竟然能查探出來。
“這都是江湖上下三濫的招數,大小姐可能沒聽說過。”周叔看着李七七若有所思的樣子,進一步解說道。
“只是不知什麼人竟然對李家人動了這等手腳?好在這幽夢十三香據說醒來後就沒事了!”周叔這時也將目光投向了李七七,他雖然全身乏力,但中了幽夢十三香,只能讓人昏睡,他現在沒事,應該是沒中幽夢十三香,可大小姐呢,難道她也做了什麼事,也沒中招?
“這事還是等爹爹清醒再說吧,周叔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吧。”李七七從周叔的表情中,大概知道周叔此刻在想什麼,但她卻不打算解釋,
既然,李家其他人中的是幽夢十三香,那賊人又提了其他的要求,應該不會讓李家這門婚事泡湯吧,如果明日李家的人都不能起身,沒有人主持這個婚事,又如何順利地迎娶?
如果這幽夢十三香真的能自動清醒,現在只能先等待李家老爹和李家其他人清醒過來了。
“大小姐不必擔心,還是一起等老爺夫人醒來,再請個太醫前來看看!”如果現在就去請太醫的話,傳出去,對大小姐的名節不好。
“也好。”的確不適合現在節外生枝。
就在這時,李家大門突然傳來敲門聲,這敲門聲在夜半時分聽起來尤其清楚。
李七七和周叔聞聲,相互對看一眼,都不知這時敲門的人是何人,有什麼意圖,現在李家全家都陷入昏睡之中,如果來人對他們不利,或者是先前的賊人去而復返,該怎麼辦?
“大小姐,我去看看?”周叔雖然身子不舒服,但這個時候卻不能退縮。
“也好。”李七七覺得,如果來人真的有什麼不良意圖的話,不會在這個時候敲門,敲門分明就是提醒了主人他來了。
雖說現在周叔的身體不舒服,可他是李家的下人,也是現在唯一清醒的男丁,總不能讓她這個天亮就做新娘的人前去應門吧。
周叔站起身來,重新拄着柺杖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李家老爹的東廂房,李七七爲了預防萬一,想了想,還是在身後幾步外跟着。
門外敲門的人久久沒有聽到門內之人的回答,竟然從門縫中伸進來刀刃來,咔嚓一下,李家的門閂就被從外邊打開了。
快走到門口的周叔和李七七同時停下步子來。心中就更加警惕了幾分。
“大小姐,您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周叔在這種情況下,知道他的身體不太好,如果來人有歹意,根本就沒辦法保護李七七,只能讓李七七先躲起來。
“也好。”李七七覺得她現在藏身與暗處也比較好,如果來人沒有惡意的話,她再現身,如果來人有惡意的話,她也可以出其不意幫周叔的忙。
看到李七七閃身藏好了,周叔這才提起氣來道:“什麼人深夜來訪?”
話音一落,李家大門就被從外邊打開了,三個身穿錦衣衛的服飾男子站在門外,爲首一人,身後又站了兩人,藉着燈籠微弱的光,周叔擡起燈籠對着最前邊之人的臉照了照。
“你是何人?”周叔心存猶疑,質疑道。
李七七這時也探出身體來向門口望去,看到來人穿的是錦衣衛的服飾,她的心不知爲何反兒放鬆了一些,當下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向前走了幾步,卻認出來人正是嚴望那廝的貼身護衛甲家兄弟之一。
“甲護衛?”李七七也來到門後喚道。心中則有幾分怨氣,他們不是都很厲害嗎?不是平日裡都監視着李家嗎?怎會讓人無聲無息地潛進來給李家人下毒呢?不過,她也分不清面前這人是四兄弟中的哪一人。
“屬下見過夫人。”甲三見出來的是李七七,當下抱腕見禮,因爲天亮就是婚禮,甲三現在就開始稱呼李七七夫人。
“不必多禮,甲護衛如何會來這裡?”李七七沒有多少心思跟他寒暄,直接問他目的。
“可是李家出了事?”甲三畢竟是錦衣衛的精英,又長期跟在嚴望那廝的身後,判斷能力自然不弱。
現在是深更半夜,按理說,作爲新娘子的李大小姐應該待在牀上好好睡一覺,天亮後,還要應付繁瑣的婚禮,怎麼都不會衣冠整齊地出現在李家的院子裡,除了一個瘸着腿的中年人之外,也不見李家其他人的面,唯一的解釋就是李家可能發生了意外才會如此。
不過,看到李大小姐還完好無損地站在當地,他總算也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一個不慎,李大小姐出現了什麼意外,明日不能正常舉行婚禮呢?
只是失職的那兩名暗衛恐怕回頭要受的懲罰不輕,但願李家真的沒出什麼大事。
“甲護衛如何會有此一說?”李七七不答反問。
“實不相瞞夫人,奉命守着李家的人也出了點意外,屬下巡街得到消息好就趕了過來,今晚,大人又留在皇宮中,現在宮門早已上了鎖,不好傳遞消息,屬下只好過來查看一番。”
看來李家現在發生的事,恐怕還不是小事,甲三自然也實話實說,這李大小姐的身份已經確定了,明日一過,就是大人的夫人了,他們做屬下的,雖不知大人爲何就選了李大小姐做夫人,但想必也有大人的道理,只能儘量保證這門婚事不出意外。
“我們李家的確出了事,全宅子的人都昏迷不醒,甲護衛說應當如何?”李七七也不客氣,難不成錦衣衛只能守着李家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嗎?正事上就歇菜了?當下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更何況,嚴望那廝還去了宮中,想到皇上那可是姦夫呀,情敵呀!莫非嚴望那廝在成親前夜還要和皇上姦夫互訴衷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苦來招惹李家?爲李家引來衆多禍事?莫非,他迎娶她也是爲了禍害李家也無寧日?
“昏迷了?可否讓屬下查看一番?”甲三一聽,雖然面色不變,可心中也不免一驚,要是李家人明日還不能清醒過來,這門婚事難不成又要改期,還有,全京城的人現在都知道,李家的大小姐是他們大人的夫人,李家將成爲自家大人的岳家,竟然還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分明是活膩歪了。
可現在心中不管怎麼想,最重要的是怎樣先去查看一下李家衆人的情況,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希望甲護衛有法子讓爹孃弟弟妹妹們醒來,否則,這門婚事恐怕只能取消了。”李七七壓下心中的情緒,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道。
最好,錦衣衛中有能人,不僅可以讓李家人醒來,也可以看看李家人的身體是否中了暗算。
“丁七,傳信給韓太醫,讓他馬上趕到李家來,丁八,你好好在李家查看一番。”甲三身後還跟着他們錦衣衛,從頭到尾,這兩名錦衣衛一聲不吭,裝木頭,甲三進門時,隨口出聲吩咐道。
“是,甲三哥。”這兩人應了一聲,該幹嘛幹嘛去了。
周叔剛纔站在一邊,也沒有出聲,他來京城也不過一兩日,對李家的許多事情還不夠了解,先前並不認識甲三,更不明白這門婚事的真相,只是既然結親了,那李家的事情,那位嚴指揮使大人又怎麼能撒手不管,此時,他有心無力,不管怎樣,好歹先讓老爺夫人他們醒過來纔是。
甲三不愧是錦衣衛的精英,他幾乎沒有費什麼功夫,也判斷出李家衆人中的幽夢十三香這種藥粉,這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拿出一個小瓷瓶,在李家老爹的鼻子旁讓李家老爹嗅了片刻,李家老爹就幽幽地睜開了眼。
李家老爹一睜眼,就看到了李七七一張關切的臉,一時之間有些愕然,再又看到周叔還有一個面熟的錦衣衛。
他認出這名錦衣衛是常跟在嚴望那廝身邊的一個校尉,這大半夜的,發生何事了,他怎麼會出現在李家,還出現在他的房間內?
“爹,您身體可有不適?”李七七看到李家老爹睜開眼來,心中總算一鬆。
“七七,爹這是怎麼了?”見此境況,李家老爹也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煩請李大人伸出手來,甲三幫你把把脈。”甲三開口道。李大人清醒過來了,他總算鬆了一口氣,不會讓這門婚事生變了。
李家老爹雖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還是配合地伸出手臂任由對方把脈。
片刻後,甲三收回了手指,李七七忙問道:“甲護衛,我爹他可還好?”
“回夫人的話,李大人脈息有些凝滯,屬下對醫藥並不精通,還是等韓太醫到了再論。”甲三雖說不精通醫藥,這要是謙虛的說法,其實,他的醫術有的方面可能真的比不上太醫院那些老太醫,但平常的毛病他看起來還是很得心應手的,如今,他是真的覺得李大人的脈息有些奇怪。卻無法判定端倪,只能如此說道。
話音落了後,又將剛纔李家老爹聞過的那小瓷瓶往面前的桌上一放道:“夫人,可用此解藥讓家中其他人清醒過來,屬下在大廳等候李大人。”
說完之後,就轉身出了李家老爹夫妻倆的房間。
周叔這時也開口道:“老爺,您醒了就好,阿周在大廳等您。”周叔雖然覺得李家的事情不適合讓那幾名錦衣衛知道,可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計較那等事情的時候,說完後,也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七七,到底發生了何事?”李家老爹身子還有些乏力,在李七七的扶持下,才着了外袍。
“爹,我們家被人暗算了,全家都中了一種叫幽夢十三香的迷一藥。幸好甲三護衛手中有解藥,才讓您醒了過來。”
李七七說完之後,又停頓了一下,然後踮起腳跟在自家老爹的耳邊輕聲道:“今晚有人潛入女兒的房中,以家中數條性命作威脅,讓女兒殺了嚴望和皇上,否則,家中其他人在三個月後會毒發而亡。”
“什麼?”李家老爹雖然一向表現出來很是執拗固執,對朝廷也忠心耿耿,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如何能不吃驚,弒夫倒也罷了,反正嚴望那廝也不是好東西,雖然他死了,女兒可能要落個寡婦的名聲,可有他活着,自家女兒未必有好日子過。
可如果女兒真的要殺夫,他不惜一切都會相幫的,可這弒君,可不是鬧着玩的,弄不好,那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罪,牽連無數,更別說,他近來對新帝還是有了幾分喜歡,還真不想讓新帝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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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萬更了,柳絮在前面已經說過了,不希望再寫別人寫過的雷同情節,所以,情節發展是有許多懸念的,親們多多支持呀!
大家猜猜,這賊人的幕後主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