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我又沒病,怎會不要?”北堂墨一把抓起那份文件,立即打開箱子塞了進去,好像唯恐柴卓棣反悔似的,“我最近正想在江南買房,這下可是天上掉餡餅啊。”他把文件放進箱子,又拉上拉鍊,直起身用手耙了耙凌亂的頭髮,不放心的再次追問,“哎,阿卓,除了讓我去銀星做交易部經理,再沒有其他的附加條件了吧?”
“條件就是……你在銀星得無條件的服從一個人的安排……”柴卓棣按滅菸蒂,別有深意的彎了彎脣,修指輕叩着桌面,“不過,以她求賢若渴的秉性,應該會給你很優厚的待遇……”
“是嗎?”北堂墨眼一翻,精眸劃過一抹疑惑,“話說,這天上掉餡餅的美差……咋就落在我頭上了呢?”
柴卓棣淡淡看了他一眼,抱臂仰靠回椅背,幽深的眼眸解讀着北堂墨臉上的疑惑表情,淡聲道,“因爲你是量子基金出來的,恰好符合某人的求賢標準。”
“嘎?”北堂墨不由得愣怔在當場,好一會才摸着鼻子悻悻的自語,“符合標準?……我這股價一天內從飆漲到跌停,真不知是天降餡餅還是陷阱……”
下午五點,剛剛結束會議回到自己辦公室的駱煒馨,疲憊的按着眉心,正想倒杯咖啡,忽然想起路綰綰最近的感情生活比較鬱悶,就拿起電話想問一下情況,敲出號碼後好一會纔有人接通,她剛叫了一聲“路綰綰”,對方立刻不耐煩的說打錯了,並粗暴的掛了電話……
她狐疑的看着號碼連着研究了好幾遍,又一個數一個數的核對了一遍,確信無誤後又撥了過去,這次她爲了怕對方掛斷,很是客氣的說,“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這號碼是我朋友的,請問……是您撿到的這個手機嗎?”
“切!”對方很是理直氣壯的振振有詞,“什麼撿到的啊,這是我剛剛偷的!”
“偷的?”駱煒馨一愕,剛想再問,對方就不耐煩的掛斷了,再打過去,只剩語音提示的關機聲。
正發愣間,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她遲疑着接了起來,“哪位?”
“煒馨?”電話另一邊,傳來柴卓棣的溫潤笑嗓,“我到交易所樓下了,你下班了麼?”
駱煒馨輕拍了一下額頭,差點忘記和柴卓棣約好的晚餐事情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我馬上下去。”
走出期貨交易所恢弘的辦公大樓,目所能及的位置並未發現柴卓棣素日所乘的香檳色賓利,只有一輛灰色的法拉利跑車安靜的停靠在交易所門前。
“煒馨”看到駱煒馨走出來,跑車內的柴卓棣不由得脣角漾起淺悅,立即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晚餐去吃意大利菜,可以嗎?”
“可以!”駱煒馨笑了笑,坐進車內,聞到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她客氣的強調道,“去哪裡吃飯都無所謂,不過今晚一定得我請客。”
“呵呵。”柴卓棣發動車子,彎脣淡笑道,“我們之間毋需客氣,誰請誰,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