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駱煒馨微笑着點頭,說實話,她真沒看出來單純可愛的秋若水有這樣兇悍的父母!真是——遺憾!但就秋若水本人來說,她還是很喜歡的,所以她才毫不猶豫的答應。
秋家夫婦對事情進展順利的有些不太適應,駱煒馨的配合讓他們突然覺得很替女兒欣慰,面前這個女孩子,是如此的爽快,可見是真正喜歡自己女兒,其實,想到女兒前段時間找盡理由不跟着他們去芝加哥,而保姆又說女兒經常夜不歸宿,他們還以爲酷愛寫作的女兒又躲哪裡尋找靈感去了呢,可昨天回到家裡,本想給女兒介紹個不錯的對象,沒想到女兒不但斷然拒絕還帶過來一個混血男子給他們見,就因爲他們說比較一下再做定奪,女兒就從早晨離家後再無消息,焦急的他們正想報警的時候突然收到一張快遞送來的紙條,本來他們還不相信紙條上的內容,可從駱煒馨這麼爽快的態度來看,蘇崖紙條上說的他倆早就心照不宣、暗度陳倉……基本屬實了。想到這裡,秋父立即站起來說,“好,我們回家等你的消息。”
駱煒馨笑着點頭,並站起來打開會客室的門,禮貌的送客。
柴卓棣目送秋家夫婦滿意的走出去,也站起來走到駱煒馨身邊,低頭看她鬆口氣的樣子,就半開玩笑的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自己的事情還未處理完,今天又接下這一樁,你吃得消嗎?”
駱煒馨聳聳肩,表情無奈的苦笑道,“不然怎麼辦?”
看她無奈的苦笑,柴卓棣暗自嘆息,總想爲她做點什麼的心忽然想到了什麼,就溫和的說,“對了,盧奇無辜受過,一定得鬱悶好久,剛纔來會客室的時候,我讓北堂先把他帶去西湖會所了,要是沒有其他的安排,我們是不是過去一起吃個晚餐,安慰他一下?”
駱煒馨點頭,他安排的面面俱到,她沒有理由不同意,何況還是爲了自己的表弟?
西湖會所的‘楓橋夜泊’包廂內,任北堂墨如何勸說,盧奇就是面沉如水的沉默寡言,說實話,他對秋母那一記耳光是耿耿於懷的,他覺得在衆同事面前失了形象掃了面子,所以在餐桌上怎麼地也放不開,凝重的氣氛在駱煒馨與柴卓棣趕到後才緩和了一點。
對盧奇的正常反應,柴卓棣刻意旁徵博引了一些話題,雖然不着痕跡,但聽在盧奇的耳中卻很是舒服,北堂墨又熱心的執壺倒酒,推杯換盞間,氣氛就逐漸熱烈起來,在柴卓棣的暗示下,駱煒馨認真的替蘇崖向盧奇道了歉,已經喝得醉醺醺的盧奇大手一揮,舌頭不是很靈活的說他愉快的接受了。
正當駱煒馨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包廂虛掩的門被人“砰”地撞開,隨之跌跌撞撞進來一個人,來人渾身酒氣,頭髮凌亂,揮舞着手,嘴巴里還在嘟囔着什麼,只是一句也聽不清楚……已經喝得七葷八素的盧奇不覺眼睛一亮,忽然衝上去對着來人就是一記左勾拳,來人的鼻子瞬間冒血,可他好似不覺得痛似的,竟然嘿嘿怪笑,嘴裡還喃喃自語的叫着,“打得好,來來來,再替寶寶打一下……”
熟悉的音嗓令駱煒馨一愣,待到看清來人的貌相,她不由得站立起身,訝聲叫道,“祁思遠?”
來人正是祁思遠,他忽然聽到有人叫他,腳步虛浮,茫然的搜尋着熟悉聲音的來源,奈何他醉的太深,眼前又是影影晃晃的,冷不防的又被認錯人的盧奇用力一推,他仰面倒地,嘴裡除了痛苦的呻吟聲還夾雜着聽不清的喃喃自語。
沒等駱煒馨反應過來,門外忽然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以及熟悉音嗓的呼喊聲,“思遠,祁思遠——”
人影從門口一閃而過,好似聽到了包廂內的呻吟聲,人影復又返回,一襲精緻裙裝的冷一心忽然走了進來,進門先盯着倒在地上的祁思遠,目心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冷淡,但眼角餘光看到包廂內的駱煒馨後,精妝麗容立即佈滿關切與心疼,一邊彎下小蠻腰去扶祁思遠,一邊從誘人的紅脣內吐出抹了蜜的話語,“都叫你不要喝了,你幹嘛要逞強呢,我就是去個洗手間的功夫,你怎麼就把鼻子給撞破了呢?”
“嘿嘿,他鼻子……不……不是撞得,是……是我打的……”站立不穩的盧奇心裡倍爽,以爲自己終於還手了,醉眼迷濛中,他錯把祁思遠當做了秋夫人,報仇的滋味真爽,他正要得意洋洋的再說幾句,冷不防的就被冷一心一把抓住,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啪”聲脆響,左邊臉頓時就火辣辣的印出五個指印……
“冷一心住手!”駱煒馨立即走過去,站在他們中間,直視着冷一心的眼睛,淡聲道,“你怎麼又和祁思遠在一起?”
“我想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你彙報吧?”冷一心顧忌到柴卓棣在場,語氣雖然不屑,但到底是剋制了很多。
“我並沒興趣知道你的事情,但你剛纔進來時候的眼神告訴我,你根本就不愛他,你只是別有用心的接近他,這樣做有意思嗎?”駱煒馨盯着冷一心的眼睛,想到最近查到的資料,她在試探冷一心。
“我不在乎有沒有意思,我在乎的是心情和感覺。”冷一心冷冷的回答,然後不再看駱煒馨,只是扶起祁思遠,慢慢的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忽然回頭,衝駱煒馨意有所指道,“多管閒事也要量力而爲,不然就是顧此失彼。”
駱煒馨心裡一動,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她眉一挑,回之淡定淺笑,“是警告還是提醒?”
冷一心沒有再接話,但眼角眉梢都是詭異的冷笑,這一幕,剛好扭頭看盧奇的駱煒馨恰好沒有看到,卻被一直冷眼旁觀的柴卓棣盡收眼底,柴卓棣目內機鋒一閃,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