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正當此刻,只見闕文山火急火燎的衝入問天殿,那滿臉擔憂,可謂是渾身哆哆嗦嗦,一個踉蹌,直接就沒站穩跪在地上。
闕文山乾脆也顧不上起來,直接顫聲拱拳:“老,老祖……出,出大事了!”
“天獄崩塌了!天獄之中的囚犯都逃了出來!據說,元天帝和帝后都出手了,這,這……”
“天獄崩塌了?!”
“囚犯都跑出來了?!”
那一刻,饒是闕天樞那強大的帝君神心,都險些抽過去。
爲什麼,每一次天行闖出來的事情,都能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力!
天獄都崩塌了!
一位位囚犯越獄成功,帝天界,絕對要翻天覆地了!
“闕,闕老兄……我也不知道會鬧成這樣!”
姜不庸更是顫顫巍巍,咬牙道:“現在不是顧忌這些的時候,元天帝已出手!無論如何,咱們都得前去馳援!”
似是又想到了什麼,姜不庸罕見的態度強硬:“人是從我人族跑的,要是闕老兄心有不滿,我人族這次打頭陣!”
文晴公主也是慌了:“現在是計較誰打頭陣的時候麼?老祖,快下令吧!我去問天關調兵遣將!”
文晴公主急的玉足連跺,木頭怎麼又闖了這麼大禍!而且爲什麼不帶她一起!?
“連孔武都能跟着去!木頭竟敢嫌棄我!”
此刻,炎黃宮內,一位位帝闕族的強者哪裡能坐得住,甚至,曦霞娘娘雖未親自趕至,可她的神影一直在旁凝聚,儼然時刻在關注着此事。
而此刻,曦霞娘娘和闕天樞對視間,兩者神眸中皆是凝重和急切。
“大伯,現在不是怪天行的時候,畢竟天獄一事,是白先生……”
“總之,這樣,你們先趕赴天獄支援,我召集問天關大軍,隨後便掠陣!”
“只能如此了!”
闕天樞重重頷首,他閉關的前些年,沒少聽說這位孫女婿闖蕩出來的威名。
而這一次他出關後,親自聽聞見識,才知道是多麼驚心動魄!
“走!”
闕天璇一揮錦袍,問天關比大將軍秦逸塵更高,也是最高權勢的問天令飛出,扔入闕文山手中。
“文山,你召集大軍,隨你姨母一同掠陣,我們先行一步!”
闕文山重重頷首,帝爭還真是驚險刺激,任何一道變數,都不是能夠預料的!
一衆帝闕族的強者沖天而起,姜不庸也急忙啓動傳送陣。
然而就在此刻,卻見傳送陣的光耀越發閃爍,闕天璇站在其中,要不是擔心道威波動太過紊亂,會將傳送陣毀掉,他早就連連跺腳,鬚髮飄舞。
“快傳送啊!”
但正當闕天璇一衆大能急切不已的時候,卻見文晴公主突然嬌軀一顫。
“等會……這是……”
只見他們所站立的傳送陣中,幾道被光耀包裹的虛影漸漸出現。
這,正是傳送陣降臨的徵兆!
而當文晴公主美眸瞪大,驚錯到了極致的時候,才愕然發現,這道身影,不就是木頭麼?!
“嗡……”
驚呼剛落,秦逸塵,白觀星,雷丘,孔武,以及妖月空的身影,赫然出現。
秦逸塵攙扶着白觀星,兩兄弟相互倚靠的同時,眼神和文晴公主一衆頓時接觸。
望着那圍滿的帝闕族強者,饒是秦逸塵和白觀星早有預料,也忍不住對視無語。
“就劫了趟天獄……就算要數落我,也不用堵在炎黃宮吧?”
秦逸塵懵了,我好歹是堂堂問天關大將軍,就算是帝闕七星的孫女婿,那也是要面子的好麼!
被訓,那也不能在這被訓啊!
一時間,炎黃宮上下沉默良久,闕天璇望着秦逸塵,老臉的表情短短片刻不知變化多少了多少次,精彩到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直至良久,才聽一聲聲怒喝,響徹傳送陣。
“你還知道回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秦逸塵的雙耳就被闕天璇和文晴公主一人掐住一邊。
只見文晴公主貝齒緊咬,俏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死木頭!蠢木頭!爲什麼連我都瞞着!”
闕天璇亦是臉色陰沉,然而訓斥之中,卻是藏不住的慈祥關切:“你小子,天獄是那麼多好劫的麼!”
“還瞞着我們,說什麼來人族指點功法……怎麼着,我們老哥幾個堂堂帝君,在你眼裡成了拖油瓶?”
這一聲聲數落,令秦逸塵幾乎崩潰。
“我說,老祖,文晴……你們就算要拽我的耳朵,那能不能往一個方向拽啊!”
秦逸塵是被文晴公主拽着耳朵拖進炎黃宮的。
“這麼多年,你晚上連我的道宮都不敢來,倒是敢去劫天獄了!膽肥了是不是!”
“文晴……”
“叫我什麼?!”
“夫人……這種事情,咱私底下說行不行!今晚,今晚就去你的道宮說!”
此刻,白浩然,白玥玥兩人亦是圍了上來,不管是不是白澤之子,但白觀星都是他們的師兄師弟。
幾人幾乎是被簇擁着進來,然而這浩大的迎接,秦逸塵卻根本感到不到絲毫衆星捧月的誇讚,反而是陣陣數落。
最後,還是白觀星看不下去了:“我說諸位,天獄大亂,帝天界動盪,對帝闕族,只會有好處吧?”
話音落畢,整個炎黃宮又是一陣沉默。
而闕天璇怔神幾息過後,頓時一拍闕文山的腦門。
“愣什麼呢!沒看見白先生氣息不穩呢!”
“來來來,白先生,先把這道果服下……”
“先生出手之前,支會我族一聲,我們幾個老東西,還是能盡幾分綿薄之力的。”
很快,白觀星是真的被衆星捧月了,而秦逸塵卻傻眼在原地。
“我,我的道果呢?我也受傷了好不……嗚……”
一枚道果直接塞入了秦逸塵的嘴裡,而孔武迎上的,則是自己師尊那‘友善’的眼神。
“小兔崽子,你……”
姜老族長怒了,然而剛剛擡起手掌,卻被孔武生平第一次喝住。
“師尊!我,我……這麼多人在呢!有您這樣的麼!”
“明,明陽帝我可是見到了!是我們一起救出來的!你以後不能再打我了!”
“啪!”
“爲師打你還用挑時候!?”
姜不庸暴怒歸暴怒,可這一掌卻是落在了孔武的腦袋上,一陣粗暴卻不失師尊寵溺的亂揉。“行!算你長本事了……長本事了啊……”